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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不說話, 羞答答地扭過頭看著衣櫃。下一秒,他被男人一把塞進懷裡,擠變了型。“給你買罐頭!給你買十箱罐頭!胖死我養!”被摁在男人胸口的許小舟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前輩口口聲聲喜歡他, 但內心裡真的還把他當成人看嗎?許小舟突然覺得鼻腔深處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癢,一個噴嚏, 啾——地一聲打在了男人胸口。“呃……”陳景鋒暫停興奮把他舉在眼前端詳,“怎麼回事,剛才我洗澡好像就聽你在外面打噴嚏,不會是感冒了吧?”感冒?許小舟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今天打噴嚏的頻率確實高了點,而且,鼻子有點堵。陳景鋒興奮勁兒褪下去,懊惱的神色浮現在眼底,“日料店的空調太冷,你肯定是受涼了。我去給你找藥,等著。”許小舟咪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深夜,男人睡了,吃了寵物感冒藥本該昏昏欲睡的小貓卻瞪大著眼睛看著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今天對於陳景鋒而言大起大落太多,不適合再接受更大的資訊量了。許小舟不太想叫醒他一起糾結,可他自己卻覺得很不安。他記得非常清楚,剛和喪喪開始互穿時,他並不具備任何貓的特徵。那時候公主來家裡,別說對他畢恭畢敬了,抬爪就抽剽悍霸道得令人髮指。而公主只是一隻普通的小貓,恐怕還不如今天的安哥拉貓高貴。一轉眼一兩個月過去,看起來他似乎跟喪喪依舊每天穿來穿去,沒有新的事情發生,但他卻一直都能感到自己對每晚穿成貓這件事越來越習慣,有時候甚至覺得也挺有樂趣。白天變回人時,他甚至會在無聊或者很煩的時候有抬起腿蹬蹬下巴的衝動。之前他一直對自己說這是習慣使然。直到今晚,那隻安哥拉貓似乎分辨不出來他和喪喪本貓的區別。那樣的臣服跟尊敬,和錄節目時的無毛貓一模一樣。許小舟之前其實有想過如果一輩子都沒法打破這個魔咒怎麼辦。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只不過有點耽誤事業發展。但是如果情況越來越惡化,會不會有一天,他真的變成一隻貓。細思恐極。他偷偷扒出男人的手機按亮螢幕,已經兩點鐘了。明天就是《百妖出行》劇組開採的日子,上午見導演,舉行開機儀式,下午會先去內棚錄一些動作,似乎是要提前做每個角色的特效先導,放出來前期宣傳。許小舟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然而一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卻突然闖入耳膜。貓的聽覺,比人要靈敏很多。外面有人。酒店是公眾場合,按理來說深夜外面有人經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個腳步聲不太一樣,它很輕,輕得刻意。許小舟耳朵一立,從床上坐起來,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那個人站在門外,不動了。許小舟渾身的神經緊繃,轉過頭去,錯目不眨地盯著緊閉的房門。外面的人一直都沒走,彷彿隔著一道門跟他對峙一樣。過了很久,許小舟餘光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下,他下意識低頭,憑藉著小貓出色的夜視能力,他清晰地看到門縫下面掛著的幾根貓毛一下子飛走,像是一陣風順著門縫吹了進來。許小舟下意識吸吸鼻子——呃,感冒了,聞不到味兒。門口的人走了。聽那個腳步聲,應該是個體態比較輕盈的人。許小舟飛速回憶了一下今天遇到的每一個酒店服務人員,以及很可能已經入住的幾個認識的演員,全都是纖瘦型身材,沒什麼排除力度。門底下吹進來一陣風其實也正常,下午陳景鋒開著門的時候穿堂風就不小。風未必跟門外的人有關,但是那個人既然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口,就一定有問題。什麼人會大半夜躡手躡腳跑到人家門外傻站一會,又默默走掉呢?不會是陳景鋒的暗戀者吧。許小舟下意識想要拍醒男人,可剛抬起爪子,目光落到男人安穩的睡顏上,又默默地放下了。明天,明天再說吧。……第二天一大早,許小舟剛剛從人類的身體裡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慵懶地翻個身,手機就催命一樣地叫了起來。是趙姐。“小舟,姐昨天晚上到酒店,太晚了就沒打擾你。”許小舟清了清有些啞的嗓子,“好的,您住幾樓?”“十四,工作人員好像都在這一層。那什麼,你早都起來了吧?我十分鐘之後去找你。”許小舟一愣,他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八點半。根據趙姐對他的瞭解,三年如一日早上七點起床開始訓練,八點半確實早都該起來了。許小舟揉了揉自己沉重的腦袋,清清嗓子說道:“開採不是十點嗎?”“你傻啊孩子,不早點去還能和導演說上話嗎?你快點啊,我馬上上去找你。”趙姐那個急性子發作起來要人命,許小舟趕緊說,“別,姐,我剛洗完澡,您稍等一下我去找您。”“那好吧,你快點。”許小舟結束通話電話,扶了扶自己的腦門。他感覺自己的頭至少有二十斤沉,脖子都快支不住了。感冒的明明是喪喪,怎麼穿回人類身體後反而更難受了?房間裡涼颼颼的,後背的汗蒸發掉帶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