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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怎麼了?”許小舟搖搖頭,“沒事。”他突然想起來什麼,點著喪喪的小腦瓜問道:“何沈然,知道是誰不?”小貓懵懂搖頭。“你吃蛋撻的時候過來說話的那個人。”“咪——”“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點。”喪喪一懵,猶豫了一會後乖巧地點了點頭,輕輕舔著自己的爪子。男人在旁邊嘖嘖道:“真的是靈貓,完全能聽懂話啊。”許小舟沒有吭聲,他輕輕摸著喪喪的小肉爪,心裡卻在想著這道魂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按照這小傢伙前期的痊癒速度來看,這道小裂口十分不科學,就像是系統讀條飛快讀到99,然後就卡住了一樣。他正皺著眉使勁琢磨著,身邊的男人突然住了腳,低聲道:“我說——”“嗯?”許小舟茫然地抬起頭,卻見男人正在注視著他,表情跟平日都不大一樣,很有些侷促。“怎麼了?”許小舟疑惑。“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小心翼翼,油嘴滑舌的傢伙好像出門沒帶舌頭,他張張嘴又把話吞下去,重複這個如同卡機了一樣的遊戲重複了好幾次。許小舟更加困惑,“怎麼了?”路燈昏暗,昏黃的光籠在頭頂,男人英挺的面龐彷彿被加了一層濾鏡,顯得比往日柔和不少。那雙黑眸中央彷彿也有一束光,映出許小舟路燈下抱著貓的影子。“上次你說,你也有點喜歡我的,是不是真的啊?”男人慢吞吞地問道。許小舟一頓,臉一下子有點發紅。他有些慌張地挪開視線,盯著男人身邊的路燈杆放空。“看我。”男人說道,“你看電線杆子,電線杆子又不會跟你說話。”許小舟空白地挪回視線,感覺嗓子眼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他看了男人兩眼,只感覺煎熬得要命,又不由得把視線移開了。“啊——真要命。”陳景鋒有些懊惱地抓亂了自己頭髮,轉回身來恢復了和許小舟並排的姿勢,自言自語嘀咕道:“一個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條,一個是抬手就敢打前輩的小哪吒,怎麼一遇到正經事就都不會說話。”許小舟聞言窘迫的面色緩和了點,“小哪吒是什麼鬼,我是小哪吒嗎?”“涉世未深卻抬手就打三太子,你不是嗎?”許小舟聞言只是笑了笑,“前輩要尊敬的,但是不能越界,越了界,我不會管他是不是前輩。”陳景鋒聞言沒有說話,許小舟扭過頭看他,“怎麼了?”男人輕聲道:“只是覺得自己之前對你的瞭解不夠深入。”這句話一出來,許小舟明顯愣住了。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挖空了一塊,他下意識停下腳步,“前輩覺得我沒有想象中好嗎?”“不是。”陳景鋒也跟著他停下腳步,黑眸專注而深邃地注視著他,輕聲道:“你很好,比我想象中更好。”男人的呼吸籠罩下來,許小舟重新感受了一次某人的體溫。穿越回人後跟做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做貓的時候,他可以把整個身體都蜷在男人懷裡,溫暖得不像話。可是做人後,那個人抱下來時溫度只存在於肩膀,陳景鋒抱得很輕,男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噴在眼睛旁邊,有些溫溫的癢。完全是下意識地,許小舟一隻手託著喪喪,騰開一隻手,回抱了男人一下。陳景鋒一怔。“喵——!”懷裡的喪喪突然開始作,許小舟單手捉不住它,它一下子拉住男人的衣領爬了上去,爬上男人的肩,抬起爪子照著男人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巨響。貓眼兇狠,喉嚨裡發出嗚嚕嗚嚕的聲音,許小舟嚇了一跳,立刻把貓抱了下來,陳景鋒鬆開他,臉色平靜中透露著絕望。男人看著衝他伸爪子的小貓,麻木道:“這就是一隻白眼豬,喂不熟。”“咪——”儘管這一夜都過得渾渾噩噩,完全沒有休息,然而第二天許小舟還是不得不起了個大早。他今天白天排了滿滿的戲不說,晚上還要代喪喪上陣拍“貓片”。可恨陳景鋒那個沒良心的,中午吃盒飯的時候王毅池問他,“你的貓今天狀態還好嗎?”男人回答的是,“好的不得了,等晚上給大家看看它的神通廣大。”許小舟在旁邊被米飯噎得只想翻白眼。日落前,他藉口一天拍攝量過大想要早點休息提前回了酒店,王毅池一門心都撲在等會的貓片拍攝上,敷衍地問候了他幾句就放他走人了。許小舟回到房間裡鎖了門,這一次他剛剛躺在床上一閉眼,還沒來得及醞釀,就立刻在小貓的身體裡睜開眼了。喪喪這個傢伙,暴露了自己的能耐之後,越來越解放天性了。許小貓輕輕嘆了口氣,站在桌子上衝不遠處的陳景鋒咪了一聲。男人笑眯眯地過來,“你醒啦。”“咪——”王毅池在旁邊猶豫道:“我怎麼感覺小貓今天不大高興,好像不是很願意拍。”陳景鋒按著許小舟的腦袋解釋道:“沒事導演,日常耍脾氣,拍起來還是很敬業的。”許小舟面無表情,他抬頭看著男人,突然腦補起為了金錢逼自己寵物上街賣藝的無良主人。男人手伸過來想要摸摸他的頭,他從鼻子裡吭了兩聲,嫌棄地躲開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