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我儘量吧。又來這一套, 每次都儘量儘量,等於什麼都沒答應。許小舟嘆口氣, 不過他轉念一想,城裡人養的城裡貓,上哪跟狐狸碰瓷去, 只要不帶小傢伙去野生動物園,估計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白奇巖雙手按著桌邊起身探頭看著喪喪,喪喪歪了歪腦袋, 圓圓的眼睛裡有些費解。許小舟大概聽懂了它的心聲——這老東西看我幹什麼。“這隻小貓雖然高冷了一點, 但我之前覺得它很溫順啊,很難想象它會把景鋒撓成那個樣子。”白奇巖說著深吸一口氣,“它平時脾氣也這麼暴躁嗎?”許小舟本能地想要為自家貓說話,但張口之前腦子一轉, 變了一番說辭。“對,導演,其實這隻貓一直都很暴躁。它不是我撿回來的嗎,撿回來的時候爪子上全是傷, 估計是被前主人虐待了。你想,小幼貓時期遭受凌虐, 很難保證貓的心理不出什麼問題啊。”白奇巖聞言睜大了眼睛,“竟然是這樣啊——那——”他頓了一下,擺擺手,坐下接著吃飯,“沒事,你好好待小傢伙。”許小舟鬆了口氣,一斜眼看見喪喪正很煩躁地在身邊動來動去,直勾勾地盯著他。“喵——嗷——”你幹嘛這麼說我!許小舟用眼神安撫:乖,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懂。小貓哼唧了兩聲,提提屁股從凳子上跳下去,又跑到角落裡呱滋呱滋喝起水來。好像從打今天早上回來,小傢伙就開啟了拼命喝水模式,以前一天也喝不到半碗,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添過一次水了,卻還是一副喝不夠的樣子。許小舟暗暗懷疑這傢伙不會半夜跑出去偷吃了什麼鹹的東西,不由得感到有些頭大,輕輕嘆了口氣。“小舟哥你嘆什麼氣?”演貓精的男生笑嘻嘻的,“你現在上升期真的不要太紅了,還有這麼可愛的貓可以擼,我要是你我就上天了。”許小舟有些尷尬,“還沒什麼作品,哪來的紅。”“昨天《暴躁舞臺》都火成那個樣子了,還叫沒有作品?”許小舟聞言一愣,男生察言觀色,目露懷疑,“你不會沒有看節目吧?連微博都沒上?”昨天……似乎為了做一些重要的事……除了來電提醒,把其它所有軟體的通知功能都關掉了……許小舟下意識看了一眼陳景鋒,就見某男人高深莫測地挑挑眉,低頭吃飯,完全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許小舟實在無奈,只好再次拿喪喪做擋箭牌,“昨晚喪溜出去玩了,我擔心得不行,一晚上都沒睡好,都忘了還有這檔子事了。”“原來這樣啊,小貓都是愛玩的,我朋友家賣店裡的貓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十天半月,過了一陣自己就回來了,不用擔心。”男生笑嘻嘻地說道。午飯過後,許小舟本打算帶著胖子出去遛個彎,一人一貓慢吞吞地拐到一棟小矮樓旁邊,他突然想到今天那個小演員說過的話,便停下腳步,隨便找了塊還算乾淨的臺階坐下,拍拍腿,“來,咱倆看個影片。”某貓樂得不用走道,歡呼一聲蹦上了他的膝頭。許小舟這一次跳過了獨白部分,直接到自己出場。《暴躁舞臺》官方真的很良心,特意為他剪輯了一段個人介紹,是他v和《百妖出行》先導拼接在一起,風格完全不搭的兩種東西被剪出了很強的反差感,淡出是用v裡少年眉清目秀垂眸低笑,拼接高度虛化後見賢詭秘地一挑唇。影像資料結束,鏡頭直接給到一片漆黑的舞臺,下一瞬,舞臺燈開啟,一道勁瘦而修長的身影站在舞臺中央,微微低著頭,眼下一個叉的暗黑系印記冷酷十足。“咪——”喵覺得有點酷哦。許小舟揉了揉貓肚子,突然想到什麼,點了一下螢幕把彈幕開了。然而剛剛恢復播放兩秒鐘,螢幕就令人震撼地整個被糊,各種彩色彈幕彷彿爭奇鬥豔一般組合出了詭異的街頭廣告風格,花裡胡哨根本看不見任何舞臺。【讓開!你們擠著我見賢saa了!】【頂端懸浮的彈幕去死好嗎,擋人臉有意思?】【前面的你不如自己設定遮蔽,自然狀態下已經沒法看了。】除了這種彈幕掐架的,佔領螢幕大半江山的主要就是兩個字:【啊】和【嗷】。可愛的觀眾們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愛,如同鬼畜一般把這兩個字疊了一層又一層,打眼一看還以為螢幕在慘叫。許小舟手都抖了,他連忙把彈幕關了,螢幕迴歸純淨。漆黑的舞臺只有幾道白光,少年臉上光影對比十分強烈,若明若暗顯得那張臉更小了。深酒紅色的眼影在白光下十分突出,但相信沒有人會說他不男不女,因為舞臺上的他似乎與往日螢幕前的一萬種都不一樣,黑眸深處的鋒芒不僅僅是自信,更有一種讓人震撼的不屈。他唇角輕佻,似是不屑,輕蔑抬眼,眸間冷酷有如冷眼人間的神蹟。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平時在陳景鋒身邊站著被壓得明顯,但站在舞臺上卻完美無瑕。許小舟手長腳長,跳起舞來非常好看。多年汗水浸泡而出的肌肉記憶讓他的每一塊肌肉和骨骼都極具韻律感,他的手就是節奏,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