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關掉,新進來的兩封郵件卻吸引了注意力。第一封是《暴躁舞臺》後續合作的邀請,想要增設一個特別導師的位置,就像選手們的班主任一樣,半師半友。這是一期節目嚐到了甜頭,想要抓緊更多的流量。平心而論,許小舟挺喜歡這種節目,但還是老道理,有白奇巖這座大山,開小差出去接別的工作基本就是找死,只能拒絕。他長嘆了口氣,仔細措辭很客氣地回絕了對方,然後才點開最後一封郵件。這最後一封郵件,發自一個非營利組織。本週末將會舉辦一場流浪動物公益募捐會,組織策劃人員希望許小舟作為主動收留受傷小貓的公眾人物出席,並不指望他捐多少錢,而是最近他風頭無兩,希望他的出現能帶來一些媒體關注,讓公眾更多地注意到這個組織。許小舟看了有些心動,週末時間參加這樣一場公益,白奇巖應該不會介意。他站起來跑到喪喪旁邊,戳戳肚皮,“別睡了,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喵——”你說唄,喵聽著呢。“號召大家營救流浪小生命的活動,你去不去?”“咪——” 去唄,為什麼不去。“也邀請了你,但你能保證乖乖的嗎?我估計現場會有幾隻小動物,到時候你要是胖揍人家一頓,我就真的說不清了。”小貓睜開眼,妖嬈地衝他抻了個懶腰——喵是那麼沒眼力見的喵嗎?許小舟凝噎,默默給它順了順毛。白奇巖答應得比想象中痛快,許小舟跟他商量的時候從這個老男人的口吻中隱約感覺到,這個導演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其實能感覺到白奇巖也很喜歡陳景鋒,只是板臉成了習慣,大家都覺得他嚴厲罷了。許小舟鬆口氣,答應了下來,還主動微博幫助人家宣傳了幾次。那個無名的小非營利組織一下子引來不少目光。活動當天,許小舟抱著貓出現,車開近門口才發現來參加的人比他想象中多了很多。他原本沒有把這當成是一個藝人活動,很失策地選擇從正門下車,結果剛剛抱著貓從車上走下來,就被足以穿透人耳膜的尖叫聲包圍了。喪喪嚇得一個激靈,貓臉懵逼地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望著面前烏央烏央的女孩子們發愣。那些人還都舉著應援條幅,跟許小舟之前見過的那幾款不太一樣了,有了新的圖片和文案,出鏡率最高的就是那條【小舟大愛,為你青睞】。這樣的文案有些尷尬,但許小舟卻覺得很感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按著貓頭跟大家鞠了一躬,“謝謝你們來,但是今天是公益場,大家要保持秩序啊。”扛著一個堪比媒體般專業的炮筒的小姑娘把臉從鏡頭後面移開,說道:“放心吧,我們都是來做公益的。”許小舟聞言有些疑惑,他看了眼大家手裡的應援物,對這句話深表懷疑。不過他沒有說什麼,拿起喪喪的小肉爪衝大家揮了揮,而後便在啊啊啊的捧心聲中進了暫時還未對來客開放的大門。裡面的的空調很足,一下子就涼快了下來,許小舟低頭看著懷裡的胖子,說道:“別忘了之前說好的,今天要配合。”某貓很不耐煩地吭了兩聲——一天到晚羅裡吧嗦的。許小舟無奈,只能託著貓的肥屁股到後面去了。非營利組織的工作人員都很和氣,對許小舟這個幾乎無報酬還自帶了流量跟捐贈物的嘉賓畢恭畢敬,造型和串場詞什麼的每一個細節都在考慮他的意見。許小舟其實很佛,他並沒有想著要主持人用多麼華麗的辭藻來介紹自己,看了眼題詞卡覺得沒問題就直接還給人家了。他來之前做了簡單的打底,公益活動也不需要舞臺妝,略作修容便可以直接上場。距離活動開始還有將近兩個小時,他就很讓人省心地抱著貓坐在沙發角落裡刷微博。喪喪今天好像有些格外躁動,從打進了後臺就到處亂瞅,在人懷裡也不安生,一會蹭蹭兩會拱拱,拱得許小舟胳膊都酸了,好幾次差點抱不住它。“你怎麼回事啊小祖宗。”他無奈放下手機,雙手摟著貓,“說好的今天乖巧聽話做個小可愛呢?”“咪——”本喵很可愛了。許小舟嘆口氣,“你要是煩躁就出去玩一會,但不能亂跑,等會找不到你可不行,知道了嗎?”小貓點點頭,許小舟手剛一鬆,肉球就迫不及待地從他膝蓋上跳了下去,一邊一路衝門口狂奔,一邊還前後左右地來回尋摸著什麼。“怪了,這周圍不會有小母貓吧。”許小舟說著自己都笑了,“就這傻小子,估計也對小母貓沒什麼興趣。”互動開始前半小時,他正昏昏欲睡,喪喪突然跑了回來,貓臉上有些凝重還有些嫌棄,跳上許小舟的膝蓋,扯著他的袖子有些焦慮地撕咬。許小舟無奈,把自己的襯衫袖口從貓嘴裡營救出來,“怎麼啦?”“喵——”來了來了。“什麼來了?”話音剛落,門外就一陣喧囂。他有些好奇地探了探頭,隨口問旁邊的工作人員,“還有別的嘉賓?”“對,我們還請了常江。常江也很關注動物公益,之前給反動物皮毛製品的公益組織捐過好多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