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小舟有點發木,他默默縮排被子裡,看著男人也理直氣壯地跟著鑽進來,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把人家攆出去了。關掉燈,夫夫兩人在被窩裡相□□著對方的腳。許小舟放空的時候很呆萌,有點像喪喪剛抱來時的樣子,奶裡奶氣的。陳景鋒忍不住嘆了口氣,主動坦白道:“其實那個聯想詞我早就知道的,裡面好幾個帖子,我還轉贊評了呢。”許小舟,“……”男人嘆息一聲,大手摸了摸他纖細的脖子,低聲道:“說你一臉受樣不一定是黑你,也可能是真的疼惜你。反正我看那些照片,哪怕是發呆的照片,我也想r……”嘴被捂住了。“唔……唔?”許小舟瞪圓眼睛,“你還說?”男人笑嘻嘻地,順勢一口親在了他掌心中央,最軟的那一片肉,吻感好極了。許小舟有些嫌棄地縮回了手,還在被子上蹭了蹭。“哦對了。”陳景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明天曾先生回來,我跟他的助理偷偷打聽到了行程。我們帶兩隻小的去接機吧,提前拍拍馬屁,將功補過一下。”許小舟聞言,剛剛縮小的頭又大了兩圈,蔫了吧唧地噢了一聲,拉起被子遮住半邊臉,一臉愁容。作者有話要說:許小舟:貓真的不能亂撿,這破事,一遭接一遭的,哎。喪喪:珍珠,他嫌棄我,qaq珍珠:喵——來喵懷裡—— 飛機晚點,許小舟在車裡等得心急如焚。陳景鋒坐他旁邊, 餘光裡瞟見他動來動去, 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出道後練習生時期訓練出來的儀態都沒了, 屁股底下安釘子了?”許小舟低頭把擠進珍珠公主小花籃裡的胖豬拎出來,拎得遠遠的, 哭喪著臉,“死刑犯能不能申請要個痛快?還要延長我的侯刑時間, 太不人道了。”阿葛在前邊笑得停不下來,喪喪蹲在許小舟腳邊上,難得乖巧地沒有搗亂。只是那一對貓眼滴溜溜地還往籃子裡面轉, 看得許小舟心裡窩火。他動腳踢了踢某豬沉甸甸的肚子,“等會如果曾先生突然發怒,就把你送出去抵情債了, 是炸是燉都跟我沒關係, 你別往回跑。”“喵——”——好的。睡都睡了,死而無憾了。許小舟臉色發青。“喵——”——珍珠身上死,做鬼也風流。“閉嘴吧你。”小貓心態很好地原地劈了個叉,亮出自己健碩的蛋蛋, 把一隻腳塞進嘴裡醉生夢死地舔了起來。即使是萬靈之長,智力也是有限的,還天真地以為老丈人會因為自己毛順一點而有所青睞。許小舟腦殼更痛了。曾先生比預想中遲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才出現。許小舟提前下車,見面深鞠躬, 搶著拿行李,把人家隨行的助理嚇了一跳。他看起來腰板纖細, 但隨手一提,二十五千克的行李箱直接拎到後備箱,曾先生噢喲了一聲,笑呵呵地,“臂力不錯。”許小舟笑得非常憨厚。“我貓呢?”許小舟笑容有點垮了。“在車裡。”老先生拉開車門,“喪喪也跟來了吧?”“嗯。”許小舟蚊子聲。商務車內裡寬敞,曾先生剛上了車,小珍珠就在花籃裡端莊乖巧地蹲蹲好,衝著自己的主人咪了一聲。許小舟有些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卻見其很微妙地挑了挑眉,臉色有些僵。“怎麼了?”他心懸到了嗓子口。曾皺起眉,目光在珍珠肚子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圈,語氣有些不悅,“這麼快就懷孕了?”許小舟,“啊?”喪喪,“喵?”珍珠又進入了佛系的放空狀態。曾先生傾身向前兩手把小貓抱了起來,舉高高仔細打量,“肚子大了這麼一圈,懷孕了?幾個月了?”許小舟頓時汗顏,連連擺手。旁邊的陳景鋒還算從容,替他回答道:“沒懷孕,就是在家裡吃胖了。”“這樣啊……”曾先生明顯鬆了口氣,揉揉小貓肉墩墩的肚子,又嘆了口氣,“知道她有橘色,肯定瘦不了,但這個胖起來的速度還是有點出乎意料。基因真是強大,改不了……對了,你有按照我說的,沒餵它太多零食吧?”許小舟誠實搖頭,“沒有,我只嚴格按照您列出的量喂營養糧。”罐頭零食都是喪喪喂的,跟大人沒半毛錢關係。曾先生長嘆一聲,“基因果然強大。”人和貓對視一眼,很默契地同時選擇了沉默。跟珍珠分別的時候,喪喪很真情實感地流下了兩滴色狼的眼淚。趁曾先生拿行李一個不注意,又把頭埋進人家屁股裡使勁吸了幾口氣,許小舟見勢不妙,立刻把貓抱了起來,緊緊地箍在懷裡,貓肚皮上勒出一條游泳圈來。喪喪傻兮兮地跟珍珠揮手道別,看著曾先生有些吃力地拎著花籃開門,大鐵門一關,小母貓再不見蹤影。許小舟懷裡傳來一聲憂愁的嘆息。“喵——”——喵感覺她離開我沒什麼不捨。許小舟擼了一把貓頭,轉身上車,說道:“不要想太多。做大事的貓,不要太感性。”——可是喵想她,喵離開她一分鐘就想她了。又擼一把貓頭,“做大事的貓,要剋制自己的感情。”小貓沒精打采地趴在座椅上,連嘆氣的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