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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也上來了,我說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這麼勇你這麼無所謂你考慮過白嵐嗎?你想沒想過這事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說他怎麼看他?你是少爺他不是,你不怕他也不怕嗎?”“他就低頭不說話了。”“真說起來,我可能對他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你知道我從小就是這個性子,喜歡在學校裡呼風喚雨的感覺,當時就是想搞個特厲害的大新聞。”“所以我和他說,和我談一年戀愛我就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就是這樣的。”任舒爾抓著杯子咚一下砸在桌面上,撐著額頭困惑地看著白嵐:“我以為你知道了會開心的。”白嵐僵在原地,只有睫毛微微震顫,片刻後終於滾下一滴眼淚。任舒爾心尖好像都要被這滴眼淚燒穿了,她一時想著如果當初沒有那樣做,白嵐現在就不用傷心了;一時又想如果不是當初那麼做了,她又哪有機會陪他流下這滴眼淚呢。任舒爾探手摸了摸白嵐瘦削的臉:“寶貝你是不是停藥了?”白嵐沉默著沒說話,任舒爾醉意朦朧地問他:“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陳諾白的事有一天能告一段落了,我可以成為你留下的理由嗎?”白嵐把她的手摘下來,捏了捏她的手心:“姐姐,你喝醉了。”那天任舒爾包了全場的單子,搶了歌手的話筒嘶聲唱了一晚上:“男孩們來約我一般送花而無人能似你親手種花但男孩像你不要我下嫁男孩們能有你般纖細嗎談情時和我那種感性嗎但男孩像你只愛同類嗎……寒流來何以你先擁抱他回頭時才替我遮擋雪花是從甜蜜裡分我甜蜜嗎如從前無法碰到這個他我良朋能夠變出戀愛嗎若然蒙上眼又能投入嗎……” 見完任舒爾的第二天,白嵐帶白敏去西澗吃飯,中午親自開車過來接她。白敏坐在後座一直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瞪著他,白嵐透過內後視鏡望回去,問她:“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白敏嗤笑:“一年到頭連個電話都不打,我在想今天是哪陣風把我兒子吹來了。”片刻後白嵐語氣沉靜地吐出幾個字:“媽,我想你了。”這幾年白嵐這樣叫她的次數白敏掰著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清了清嗓子:“你今天吃錯藥了啊?”白嵐抿嘴笑了一下:“是真的。”西澗營業至今也有一年多了,這天白嵐安排的是一間尚未對外開放的新包廂,360度全景樹屋餐廳。白嵐這天好像突然轉了性,對白敏十分體貼,下車幫她開門,上桌幫她拉椅子,用餐時幫她夾菜盛湯。白敏本來沒給他什麼好臉色,後來也有點軟化了,總算露出些和煦的笑意,母子倆難得心平氣和坐下來吃了頓飯。吃完以後白嵐帶白敏在西澗四處逛了逛,西澗依山傍水,以天人合一為目標,每間小屋子都因地制宜,力求做到人近自然、人入自然。白嵐站在樹下伸著手去逗停在枝上的松鼠:“媽,你對餐飲感興趣嗎?我最近覺得餐飲挺有意思的。”白敏被他問得有些不明所以:“媽對生意這些都不懂,也不用懂!只要你懂就夠了,媽這輩子就靠你了!”白嵐低下頭,聲音輕得微不可聞:“那我總有不在的時候呢。”白敏聽他提起生意倒想起一件正事了:“對了,最近公司那邊沒出什麼狀況吧?我怎麼聽人說哪裡有點問題啊?”白嵐溫溫和和地笑了笑:“沒事的,沒關係,很快就要解決了。”晚上回家吃飯,白嵐一個人包攬了買菜、做飯、洗碗、打掃,他五歲就在廚房跟著白敏給她打下手了。那時候這座房子裡總是很熱鬧,先生、夫人、哥哥、梁叔還有很多別的叔叔阿姨,現在房子的主人都已經離開多年,保安、保潔全是生面孔,當初一屋子人只剩下他們母子兩個了。臨走的時候,白嵐又說了一遍:“媽,你有空研究一下餐飲吧,萬一哪天我心血來潮開個農家樂什麼的,還要你幫我管理呢。”白嵐這天實在熱情得過分,白敏有些不習慣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知道了,沒事弄什麼餐飲,你把公司弄弄好就行了!”白嵐走下門口的臺階,又轉過身幾步跑回來,彎下腰緊緊抱了白敏一下,小孩子撒嬌一樣靠在她肩上蹭了蹭:“媽……我要走啦,你照顧好自己。再見!”白敏那句話沒說錯,公司確實出問題了。從去年九月起,一個叫杜政霖的人開始收購公司股份,到上個月底對方完成了股權認購,持股已經超過白嵐了,幾天後召開的股東大會將對公司董事長變更的相關事宜作出決議。會議當天白嵐穿了最喜歡的一套西裝,是去年陳諾白送他的生日禮物。不過白嵐猜是梁叔選的,小傻子只會給他烤比平時多一倍的醜醜的小餅乾。八點出門的時候,白嵐和陳諾白在家門口吻別,這看起來就像一個無比尋常的、工作日的清晨;八點一刻他接到梁叔的電話,說剛剛出門的時候一個沒留神陳諾白就不見了;八點二十收到一條簡訊,說陳諾白在他手上,署名正是那位神秘的對手——杜政霖,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