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嵐就被熱醒了,身上很重,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動彈不得。一睜眼發現陳諾大敞著腿跨坐在他腰上,渾身上下只披了一條小小的浴巾。陳諾身上熱乎乎的,被熱水燙得發粉,像只剝了殼的熟蝦,伏在白嵐胸口的時候溫度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透過來。白嵐被他這麼貼著也不免湧起些熱意,掀了他背上的浴巾給他擦頭髮:“別耍流氓,去把衣服穿好。”陳諾騎在他身上,把他眼鏡摘下來丟到一邊。白嵐都習慣了,陳諾好像不喜歡他戴眼鏡,所幸白嵐這是平光鏡,沒度數,只有出去談生意才戴。白嵐的鎖骨生得平展好看,陳諾髮梢上的水滴滴答答全流進他鎖骨上面的窩窩裡。陳諾盯著看了一會兒,咕嘟嚥了咽口水,忽然俯下身,舌頭順著他鎖骨上的水滴一路蜻蜓點水舔上去,在白嵐的喉結上順時針滑了一圈,舌尖靈活地推弄吸吮著那個小球。“哥……”白嵐聲音有點發啞,一低頭才發現陳諾手裡還拿著個東西。陳諾眼尾漸漸有些發紅,他坐起來一點,一邊難耐地小幅度地搖晃著下半身輕輕蹭著白嵐的大腿根,一邊眼神熾熱地望著他,把按摩棒交到他手裡:“阿嵐抱。” 陳諾以前是那種勁瘦有力的身材,三年不健身加上很少出門,不僅整個人白了好幾個度,身上也長了點肉,八塊腹肌連成一片,抱在手裡軟乎乎的。白嵐有次開玩笑捏著陳諾腮上的軟肉,說哥你是不是又長胖了,陳諾氣得兩天不肯吃飯,後來還是白嵐把他抱腿上主動認錯,說了一大卡車好話才哄好,後面那幾天一到飯點陳諾就跑過來賴他懷裡,非要他一口一口喂著才肯好好吃飯。白嵐確實是開玩笑的,陳諾一米八三,長手長腿寬肩窄腰,白嵐光是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要酥化了。這是他從五歲開始就一直仰望著的人,是他的陳諾,他的陳諾白。此刻,陳諾正趴跪在沙發上,腰身折成一個別扭的角度,一隻手扒著靠枕,一隻手笨拙地往後穴探過去。他剛剛往手上倒了得有半瓶潤滑劑,粘糊糊的液體順著手腕滴下來在沙發上留下一小塊深色的水漬。陳諾將滑溜溜的食指送到穴口猶豫半天都不敢送進去,片刻後微微皺著眉,無助地望向白嵐,白嵐卻只坐在邊上看著,並不打算幫忙。陳諾臉上紅得能滴出血,垂下頭悻悻地一咬嘴唇,猛一下將手指納進去,那緊緻的小穴立即像小嘴一樣微張,貪婪地將指頭含住,穴口緊緊地吸附在指節上。陳諾悶哼一聲,食指在體內胡亂攪動了幾下,發出咕啾咕啾的粘膩水聲。陳諾深吸一口氣,接著將第二根手指緩緩插進去,小穴迫不及待地微微張合著,將異物一點一點抿進去直至整根指頭都被綿綿地裹住。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羞怯,陳諾從指尖到趾間全都緋紅一片,尤其是胸口那兩處,以前是堅硬的胸肌,現在全變白花花的軟肉肉了,本來就粉,眼下更是粉得發紅。白嵐有心逗他,拿食指和中指揪起來夾住,拇指的指腹和指甲輕輕重重碾過,或揉或搓或掐或刮,很快乳首就精神抖擻地原地挺立起來,像兩粒碩大滾圓的飽脹櫻珠。陳諾這才被挑逗片刻就喘得連不上氣了,伸著兩條長腿纏住白嵐的腰身,屈起膝蓋將白嵐圈住壓向自己。白嵐在他胸口揉捏的時候,陳諾雖然嘴上嗚嗚嚶嚶半真半假地求饒,但一直在孟浪地擺動著細腰,像條小蛇,晃著晃著就把剛好不容易放進去的兩根手指晃出來了。陳諾愣了一下,欲哭無淚,把那隻手舉到白嵐面前哼哼唧唧地叫他:“阿嵐……”白嵐與他十指交纏,把他指間殘留的一點點液體盡數揩下來,低頭一看那小穴已經又抿上了:“哥好笨啊,潤滑都給你浪費了。”陳諾這時候卻也顧不上委屈不委屈的了,只顧急色地抓著白嵐的手往自己身下送,穴口像小嘴一樣急切地翕動起來。白嵐在入口褶皺處輕撫一圈才緩緩將指節送進去,小花穴裡面熱得發燙,立即將他緊緊絞住,一副無比依戀的樣子。陳諾微微發著顫靠進白嵐懷裡,白嵐也不自覺地伸手把他擁得更緊,俯下身萬般疼惜地一下下輕吻著他小翅膀一樣的漂亮蝴蝶骨。白嵐漸漸有些意亂情迷,一開始是叫他“哥”,後來是“陳諾”,再後來是一直以來沉沉壓在心底再難說出口的三個字“陳諾白”。第四根手指進去,隨著白嵐耐心的抽插搗弄,穴口的褶皺已經完全撐開。白嵐把他半抱起來放倒在沙發上,抓著他細白的腳腕往上壓,於是擴張好的後穴就大大方方地袒露出來。陳諾神志不清地急促喘息著,連腳趾都一個個很渴求似的蜷縮起來,小孩子撒嬌一樣摟著白嵐的後背嬌聲叫他:“阿嵐,抱!”按摩棒抵在入口,小花緊張地收縮著,像是某種熱切地歡迎。潤滑劑都被陳諾倒完了,白嵐只好揩了點陳諾的前液抹在按摩棒頂端,進去的時候有些發乾,澀澀地堵在洞口。白嵐轉動著東西往裡面送,陳諾低低驚叫了一聲,手上也跟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