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梓汐的回答該是欣喜若狂的,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可是當那一刻上頭的悸動過去之後,她又再次回想起來了當時出門時看到的場景以及她在詢問梓汐時,梓汐的遲疑。
他的面前擺放著棋盤,心亂煩憂的時候他格外喜歡獨自待在一處與自己對弈。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消遣、冷靜的方式。
房門被敲響,指節處夾住的棋子落在棋盤之上打亂了棋局。
纖長捲翹的長睫翕動,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似乎已經預料到外面是何人。
她一貫的行事作風皆是如此,得寸進尺,從前對她冷言冷語針鋒相對也就罷了。可是這次他暴露了自己還是在意她的,按照她的性格又怎麼會讓他再退縮,打蛇上棍她從來都不賴。
他以為按照她火急火燎的性子必然會推門而入,可是這次她倒是極為乖巧,倒像是有了幾分從前的模樣。
“什麼時候這般……”‘乖巧’二字當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便淹沒在了喉嚨間。
面上的神色肅然,斂了神色,“深夜至此,師傅有何指示。”
寧舒繞開邱彥書入內,看著軟榻之上擺放的棋局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她教導邱彥書多年,邱彥書的習性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的心亂了又或者說是他在心煩,所以他的心為何而亂又為何在煩憂。
師傅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地執著棋子把玩著,邱彥書垂首站在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的惶恐也在慢慢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