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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月下廟

她的手掌裡躺著的是剛才從黑暗中被投擲出來一模一樣的花朵,在她腳邊還有許多花瓣。

它們好像有著蓬勃的生命力,頑強到固執,哪怕是地面上凝結了一層寒冰,它們仍然想要穿透冰層到地上生根,攀爬,抽出藤蔓開出花朵來。

一如她手心裡躺著的這朵紅豔海棠,她鬢邊的烏髮溼濡被鮮血所染,耳骨處還有著斑駁的血色,但是傷口已經癒合,始作俑者正躺在她的掌心。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麼一朵看似柔弱,鮮豔的花朵會有著這樣的用途,她出手的不算慢,花瓣劃破她的耳骨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身體裡的靈力被吞噬的速度快到令她吃驚,她感覺到不對勁就將耳骨傷口處開出的海棠花給拔了出來。

如果不是清楚媗姬的能力她都要以為是她再度出現。但是她知道不是媗姬,白雲城那麼一遭媗姬避她如蛇蠍,甚至是都不等她找上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的出現就好像只是在自己無關痛癢處騷刮惹人生厭,讓她不明白的是,同出魔界,雙身蛟蛇地血脈比之媗姬更為純粹是天生的魔物。

本該被媗姬所尊崇,可是媗姬卻捨棄了她們姐妹自己獨自逃跑。

她不覺得逃跑之後的媗姬會在短時間裡再度出現在她面前不知死活的招眼,況且,媗姬的手段她知曉,這並不是媗姬的手法。

媗姬更擅長幻術,迷人心智的術法,這花朵狠厲殺伐之氣甚重怕是侵蝕了不少人,上面的魔氣已經侵染了花朵的肌理與之不可分割。

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讓寧舒一度以為已經死在了那場大戰裡的人。

鮮紅濃稠的黑紅色從寧舒指縫中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血液還是花汁。

花朵被她碾碎成汁水凝結為冰刃,黑紅色的冰刃上魔氣與白色的靈氣相纏繞著,被寧舒扔了出去。

蘇梓汐站在那裡並沒有將紅俏拿出來,紅俏的目標太大,縱使是氣憤她仍然有著理智,不敢輕易暴露自己只敢發發脾氣而已。

她與寧舒地差距就像是參天大樹和小樹苗的差距,她對寧舒動手無疑是蜉蝣撼樹,而寧舒並不知道里面同自己動手的人是蘇梓汐,沒有絲毫的收斂。

冰刃飛射而來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蘇梓汐和寧舒的境界差的太多,她根本避不開寧舒的冰刃。

周圍的空間扭曲,手臂被什麼東西抓住扯了進去,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疼,有什麼溫熱快速的流淌下來,又被冷意所替代。

寧舒的靈氣帶著霜寒之氣,被她的靈氣所傷傷口會被寒意侵染從而進入四肢百骸。

“你們很有意思。”耳畔傳來它的聲音,“我聽說凡人喜歡看畫本子。”

蘇梓汐身體裡本就有寧舒的靈氣,所以就算是被寧舒所傷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嚴重,只是行動滯緩了些許罷了。

她不明白它的思維為什麼會這樣活躍,和畫本子有什麼關係。

“其中就有相愛相殺的戲碼。”它想到從前從富家小姐家中看到的戲,講的就是情人間相愛相殺,相互折磨卻又無法割捨彼此的戲碼,剛才她們對彼此動手的那一剎,殺心盡顯,像極了那出戏。

蘇梓汐難得沉默,卻是在想自己和寧舒從未愛過何來的相愛相殺,“沒有愛。”

現在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冷靜的不像話,說話的聲音毫無起伏。

一開始接近就是抱有目的摻雜了許許多多不該有的東西又怎麼會越過這些隔閡而產生愛呢?

如同巨大的鴻溝無法跨越,無法忽視,那麼愛的苗頭一起也會隨著溝壑而被磨滅,更何況是蘇梓汐這樣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

*

它拉著蘇梓汐的手臂,一路上都在顧及著蘇梓汐的傷所以走的慢,去月下廟的小路蜿蜒在山間依稀可見,只是雜草叢生,看的出來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了。

她看到月色下有什麼東西從山頂上飄落下來,好像是花瓣,抬手,淺粉色的花瓣落在掌心,是桃花。

現在已經入秋,那裡還有春日的桃花,可是這座山上卻有。連上山的草上都有著桃花的花瓣,蘇梓汐掌心僅僅一片花瓣而已,桃卻花香濃郁撲鼻。

蘇梓汐抬頭看著山頂上,那裡有靈力的波動。

月下廟就在眼前,門上的漆有些起皮了,臺階上也長了草,門並沒有鎖,月下廟的庭院裡長著一棵參天的桃樹。

枝丫層層疊疊,有一半的樹枝蓋在了月下廟的廟頂,廟頂上一半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