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盞入水隨著盪漾的漣漪而飄遠,女子靠在船沿眼中帶笑看著河燈越飄越遠。
其上栽著的便是她的滿腔歡喜。
冰冷的水流沒入她的指腹,將掌心的花燈緩緩鬆開,看著花燈隨波逐流。
眼神追隨著自己以及梓汐的花燈,期待著它們能到一處,其中所有坎坷可是流去的方向終是一致的,看著它們消失在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見。
寧舒看著女子,或許女子不知道到她這個修為,就算是坐在這裡不動,想看梓汐所寫是何並不是難事。
可能因為太高興梓汐忘記了,又或者梓汐並不在意她是否看到其中的內容,只是臉皮薄,害羞不願意在她面前寫上那樣纏綣的話語。
想到自己剛才不經意間瞥見的信箋,上面並沒有過多華麗的詞藻,只有簡簡單單地一句話:願所愛之人伴身側。
那句話她說不上哪裡好,可是卻在她讓她的心泛起漣漪,甚至是因著漣漪掀起滔天巨浪來。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可是她卻覺得那是她平生所見最歡喜的字樣。
一如此刻,她竭盡全力地想要壓制因為信箋而久久不能平靜的心,可是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四下寂靜無聲而寧舒地心卻如同戰鼓擂動,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狂跳,並且帶著異樣,那種感覺很奇怪,卻又無力阻止它進入四肢百骸。
到最後匯聚到她腦海裡地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她想要擁住梓汐,親吻梓汐。
將梓汐揉碎在她的懷中,鑲嵌入骨,再也不分離。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又順理成章讓她無可招架便已是潰不成軍,隱藏在衣衫下的手漸漸收攏,垂下眸子凝視著她。
圓潤飽滿的紅唇如同紅豔的朱果,引人採擷。
寧舒身軀微微前傾,夜色之中,高大的身軀將伏在船沿的女子籠罩其中,帶著稍許壓迫感,讓人逃離不得。
看著被黑暗所籠罩的暗沉,蘇梓汐地心猛然收緊,隨之而來地淡香隨著她的呼吸縈繞於鼻翼間。
看著身前的人蘇梓汐有些緊張的不敢去看寧舒,寧舒的表情有些冷,說不出的深沉。那雙暗沉的眸子不再是泰然自若地淡然,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眼望不到邊際地黑,讓人無端的心生恐懼。
哪怕是在此刻已經變了神色的寧舒,待她依舊溫柔。
將她擁入懷中的動作無比的輕柔,就好像害怕會驚擾嚇到她般。
甚至是略顯生澀,緊張。
蘇梓汐抬手,臂膀環繞著寧舒的脖頸。
女子的手軟的不像話,柔若無骨,滑嫩地如同水豆腐,落在她肩膀處也無甚重量。
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寧舒有些緊張,鼻翼之上生出細汗來,連呼吸都是滾燙炙熱的如同燃燒的火焰要將人燒灼般。
可是目光卻是一瞬不瞬,不肯移開半分,好像害怕身前的人會突然消失。
眼眸之中除了身前的人,再也容不下其它。
或許是她的此刻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蘇梓汐有些受到驚嚇不敢看她,溼漉漉的眼眸如同溫順的兔子,霧濛濛地透著可憐地意味來。
可是,她並未完全的生出憐意來,隨著愛憐而來的還有一種近乎瘋狂的暴虐。看著此刻如此美麗,嬌豔的女子想要將她從俏麗的枝頭攀折下來,握在手中細細把玩,再慢慢地碾碎將花朵的馨香置於鼻息間輕嗅。
女子低垂著頭,濃密捲翹的長睫撲閃,在眼瞼下對映出暗色的陰影。頷首低眉,柔若處子,纖弱白皙的脖頸暴露於寧舒眼前,肌膚若雪更勝三分,看的寧舒眼中起火。
寧舒滿是愛憐地捧起她如同桃花似的臉頰,俯身垂首,輕輕地地吻著女子。
放在寧舒身後的手漸漸收攏,柔軟的手掌在空中虛攏著最後攥住了寧舒的衣衫,滑膩的綢緞被她攥在手心,生出褶皺,反覆揉搓著,好像這樣才能消散些許她內心的不安。
不知道吻了多久,她只覺得口中發麻,舌尖痠軟,甚是乏力軟在了寧舒的臂彎微微喘息著。
她親眼看到那細小狹長的銀絲隨著身前寧舒的遠離而斷裂。
像是受到了驚嚇又或者是在掩耳盜鈴,雙目緊閉,不敢去看。
寧舒氣息微亂,眼尾泛著紅猶如日光下盛放的海棠花,豔靡含情,勾人心絃。
漆黑的瞳眸落在依靠在臂彎中的女子身上,女主粉嫩的耳垂紅的像是要滴血,掩面於懷,閉目不視。
放在梓汐後背的手撫摸著細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