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蘇梓汐撫摸上寧舒的面龐,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蘇梓汐的耳尖已經發紅了。
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雖然她的身體被佔據了但是還是看的見,剛才那人用著她的身體,竟然想要引誘寧舒。
寧舒握住蘇梓汐的柔荑,讓女子的手貼近自己的面龐,看著女子:\"我在。\"
女子嬌嬌弱弱地靠在寧舒懷中,指節不自在的攥緊寧舒身前的衣衫,似乎並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化解剛才的尷尬。
看著女子面頰上的粉色漸漸消退,染上了幾許愁色,惴惴不安地模樣看的寧舒心中微澀。
這是她的妻子,本該是她保護梓汐的。可是卻讓梓汐被不知名的東西操控,附體,是她的失職。
她,不該離開的。
“讓梓汐受驚是我不好。”寧舒的視線落在女子圓潤的指尖上,細細摩挲著:“我不該離開的。”
蘇梓汐搖首,她並不介意寧舒離開的事情。
又或者說是那個情況下沐浴本身就是她對寧舒的一種試探。
不可置否的寧舒因為她的行徑而亂了心神,這不正是她想要試探到的嗎?
又怎麼會去怪寧舒,再者說。
不是她自己給予了鏡妖機會嗎?
“阿舒很好,在我心中阿舒最好。”
女子說話的時候輕柔至極,執起她的手放置在了自己的心口,說完之後朝著她柔柔一笑,那一瞬的笑顏,百花爭豔都比不過眼前的女子。
房間的燭火昏暗,隨著空氣的流動而搖曳著,豆大的光亮填滿並不寬敞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女子懷中攏抱著她的衣衫在懷裡,好像這樣才有安全感能夠安然入睡般。細軟的眉眼,紅潤的唇瓣,無一不精緻,無一處她不歡喜。
望著女子姣好的容顏,寧舒放緩了呼吸,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裡此刻什麼也沒有,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吻梓汐。
薄色的床幃在燭火的映襯下能夠看到床幃之中的人似乎是掙扎了許久,最後鬼使神差的低頭。
清淺的吻落在了女子嬌軟的唇瓣之上,溫熱而又軟綿。就像是沁了糖霜的蜂蜜,甜絲絲的,從唇上蔓延到心裡。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於這狹小的床笫間,她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膛內心臟的跳動。
兩人湊的極近,近到她能夠看清楚梓汐臉上細小的絨毛,小小地,隨著她的呼吸間而顫顫巍巍地晃動,無端地顯得可愛。
她好像從未這樣暢意舒心過,這同她之前感觸到的開心不一樣。
只覺得自己的心痠軟中泛著甜,軟爛地不成樣子,雖然此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寧舒卻生不出一絲抗拒之意,反倒是極為喜歡這般。就像是冬日裡在外面感受著溫熱的暖陽,渾身都散發著閒適,柔軟。
等到懷中的女子呼吸漸漸平緩,陷入沉睡,她才依依不捨地欲要起身。
衣袍被女子攥在手心抱於懷中,親暱而依賴的模樣讓她緩下來的心再次盪漾泛起細微地漣漪。
她只覺得觸碰到自己衣袍的指尖酥酥麻麻的,那種感覺很細微,很清淺,幾乎是可以讓人忽略不計。
可是卻又能讓她清晰的感受到指尖的酥麻,又或許酥麻地並非是她的指尖,而是她那顆悸動到不能平靜的心。
垂眸看向躺在床上如同冬日裡取暖的狸貓般軟乎乎地蜷縮成一團的女子,忽然間就不那麼想離開了,想就這麼待在房間裡,待在女子身邊,就這麼看著她便是心滿意足。
那股難以消散的鬱氣就這麼慢慢地從不知名處升騰而起,讓寧舒覺得悵意難舒,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塞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就這麼梗在心頭。
不願意離開的人再次垂首,將頭首埋於女子懷中,呼吸間全然是女子身上的馨香,眼眸微微失神、放空,她的模樣有些怔愣就這麼盯著女子的睡煙低聲輕喃:“喜歡梓汐……”
聲音清淺如蚊蠅,若是不細聽根本聽不到。
燃燒著的燭火與蠟油相觸發出聲響,那細微的聲音卻讓失神已久的寧舒回過神來。
整個白雲城都被黑夜所籠罩,天上的圓月寂寥如水,天空除卻圓月之外再無半顆星辰,顯得格外的空曠。
隨著寧舒的離開,房間中燃燒地燭火搖曳一瞬片刻後又如常。
床幃晃動,於燭火的映襯之下能看到薄紗帳中有人影坐起,蘇梓汐緩緩起身,看著隨著自己的動作而從身上滑落下來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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