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路慌不擇亂的逃竄著,一邊不住地回頭看。女身無比慶幸自己建造洞穴的時候足夠大,大到裡面就像是迷宮。
而且裡面充滿了她們的氣息,寧舒就算是要來找她們,也不會那麼快的。
她們還是有活命的機會的。
女身顫抖著手忍著疼痛不斷的將身上的冰凌拔下來,每拔下來一根鮮血便不斷的往外滲。
也越發的冷,她不知道那是寧舒的威壓靈氣所懾還是因為她本身就冷。
就在她們穿梭過有一個洞穴的時候,看著紛飛的紅色,姐姐停了下來。
女身差點摔在地上,“怎麼停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覺得臉上一疼,這種疼和寧舒剛才傷她的疼痛不一樣。她感覺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吮,身體裡的東西在流逝。
雖然很快的消失,可是她的感覺沒有錯。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豔麗的顏色,紅的像是夕陽下染紅霞色的火;又像是濃稠到極致的血。
空氣中瀰漫著好聞的味道,這種味道對於她們來說並不陌生——血。
妖魔好像都是愛極這種充滿血腥味兒的東西。
越是血腥就越是喜歡。
她們洞穴之中可長不出來這樣豔麗的紅海棠,粗壯的枝丫盤虯生節,長勢喜人。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株紅海棠上面沾染了魔氣。
“你是來報仇的,為什麼不出來。”姐姐看著那紅海棠,握緊了拳頭,強忍著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顫抖。
那是一柄十二骨節白底紅海棠傘,傘上的紅海棠栩栩如生,甚至是上面不斷的往外飄散著紅色的花瓣。
傘沿壓的有些低,遮擋了她的面容,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容貌。
精緻的鼻樑,白皙的肌膚,紅豔含笑的唇。
一看就知道是位美豔不俗的女子。
看著被海棠花枝劃破的傷口,姐姐捂住,可是卻沒有什麼用。海棠花枝沾染到她身上的傷口,根莖快速的在她的皮肉裡生長,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處開出同蘇梓汐傘上如出一轍的紅豔的海棠花來。
她的精血不斷地被吸食,她們打不過蘇梓汐,她手裡的紅俏太厲害了。
可能蘇梓汐的修為不高,可是那柄紅俏傘卻不是凡品。難怪蘇梓汐能夠安然無恙的待在那群修士身邊而不被發現,原來她身上的靈力全都在紅俏身上。
沒有拿上紅俏她是正道仙子,拿上紅俏她就是當初跟在主上身邊的那個……
從傘上蜿蜒而出的樹枝穿透她們的身體,樹枝的顏色從棕色變成深棕,似乎很愉悅久違之後的飽餐一頓,很滿意這頓飯菜。
她們就像是被太陽烤乾了水分的花朵,快速的萎靡,無力,直到死亡。
蘇梓汐手中握著紅俏,走了過去,拂了拂衣袖,蹲下。
她看的是雙身蛟蛇中的姐姐,“為什麼要背叛。”
姐姐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或許是因為蘇梓汐記恨的那個人是姐姐,所以妹妹死的格外的乾脆,可是到了姐姐身上就不是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的魔氣以及血液在流逝,被穿透身體的根莖吸收。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如果世間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也不至於有人為其追尋一生。
“想活著,有錯嗎?”她不理解。
當初那樣的境遇之下,不走只有死。
不是誰都有媗姬那樣好的運氣,瞧,當初的人裡活下來的不就只有媗姬一個人嗎?
“沒有錯。”蘇梓汐緩緩搖頭,可是神情卻又在下一刻變得狠厲,“他都死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活著!”
粗壯的樹枝快準狠地穿透她的心臟,如同軟嫩的豆腐頃刻間便碎成渣渣。
她們就倒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可是卻沒有一滴血。
甚至是身上乾淨的纖塵不染沒有半分妖魔之氣。
身子娉婷嫋娜的女子抱著手中的紅傘,緩緩轉身步入不知名的洞穴裡。
她的臉上還有穿透姐姐心臟是飛濺而來的血,女子模樣極為溫婉,看著纖細而柔弱,可是眼神涼薄的如同夏日裡的月色。
手中蘊著靈氣沒有任何猶豫的握緊,柳眉緊蹙,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如紙,一大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斑駁的有少許落在了她懷中的傘上,但是很快的消失不見。
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覺得腿不住地顫抖發軟,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