媗姬手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原本正在汲取花朵養分的媗姬睜開了眼睛。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藤蔓上。寧舒,真的是十分在乎她呢。這麼在乎,如果被她背叛應該會很難過的吧。
想到這裡媗姬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邃,如果寧舒知道蘇梓汐做的事情怕是會崩潰吧。
愛是可以捏造的,也不知道寧舒是否滿意自己所看到的。
但是管寧舒做什麼呢?畢竟請她來幫忙的人可沒有說管寧舒如何呢。
寧舒強忍著體內靈力的紊亂,拉著女子的手帶著梓汐離開這個地方。
蘇梓汐看著自由的自己,又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寧舒。
眼眸平靜而又暗沉,但是很快就被喜色所代替。
“阿舒,我就知道阿舒不會不要我的。”看著拉著自己手的寧舒,以及身後不斷往下劈來的雷電,女子的聲音顫抖中透出歡喜來。
跟著寧舒奔跑著,也不問寧舒帶自己去哪裡。
寧舒幾乎是在恢復神智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這裡有人在。
睜開眼眸便看到了邱彥書身側站著的女子,那女子身著衣黑袖白的衣衫,眼睛十分妖異,似是狐狸般,透露著精明,身上的銀飾發出陣陣的輕響。
媗姬看著寧舒,朝著寧舒微微福身,算是見禮。
“好久不見呀,凝棠仙尊。”
原本要蹲下去的媗姬被身前越發逼近的劍身中斷了行禮。
媗姬站了起來,食指放在劍身之上,將劍身稍稍推遠。
寧舒看著眼前之人,眼底的思緒瞬間翻騰,她認識媗姬。
“你竟然沒死。”
她以為媗姬在當年受了霜寒一劍之後應該早就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再度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媗姬聽到這話,眸子微收,道:“我若死了,凝棠仙尊該是多寂寞啊。”
寧舒橫眉一挑:“口出妄言。”
還不待寧舒出手,媗姬的身影便是越來越模糊,直接是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了。
“傀儡。”緩過勁兒來的邱彥書才意識到眼前的場景並不是幻境。
蘇梓汐有些緊張的看著寧舒,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寧舒,好像害怕寧舒會從她面前消失般。
消失……
寧舒又想起來那困住梓汐的幻境,那個對梓汐決絕萬分的自己;那個將自己禁錮著不得動彈的自己;那個不信任梓汐任由梓汐孤立無援的自己。
連邱彥書受傷了也沒有注意到。
“阿舒,剛才的那個人是誰?”蘇梓汐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失態,但是如果仔細聽的話會聽出來她的聲音帶著顫音。
寧舒看著梓汐緊張的樣子,以為女子是因為害怕的,畢竟這還是梓汐第一次遇到魔族的人。
眸光溫柔如水帶著安撫的意味看向蘇梓汐:“不過是個烏合之眾罷了,梓汐不必害怕。”
現在的媗姬就算還活著也弄不出多大的動靜來。
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死了很多年。
魔界不足為懼。
這也是為什麼在那個人死了之後寧舒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
蘇梓汐抓住寧舒的手,想要繼續詢問什麼,可是在面對寧舒疑惑的眼神的時候,蘇梓汐驀然清醒過來,自己還是太急切了。
這樣會露出馬腳的,她應該冷靜下來,事情急不得。
她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時間了。
“有阿舒在,我自然是不害怕的。”蘇梓汐笑了笑。
寧舒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青色的瓷瓶扔給邱彥書:“把丹藥吃了,調息片刻。”
邱彥書接到寧舒扔過來的瓷瓶,如獲至寶般的握在掌心。
“多謝師傅。”
寧舒的指尖有些涼,觸控到蘇梓汐的唇瓣的時候,那股涼意讓蘇梓汐有些不適,但是還是張嘴含住了寧舒遞過來的藥。
甜味過後便是草藥的苦澀,不重,只是苦澀之味無處不在。
*
媗姬走在洞內,手指之上的戒指亮了亮,她停下腳步,撫摸著戒指空中出現幾行字。
媗姬看著那字,雖然有些不滿,但是知道,她應該聽那個人的,畢竟那個人同樣在乎著君上。
雙身蛟蛇聞著空氣裡瀰漫的香味兒,女身開口:“這香味兒像是一位故人。”
說著便想出去看看。
可是帶著面具的姐姐卻阻止了女身,“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