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無比認真,就這麼看著蘇梓汐眼睛一瞬不瞬,真摯又滿含赤誠。就如同炙熱的火焰,無可掩藏,無可躲避,就算是隔得再遠也能看到那焰火的光亮,透過光亮而感覺到它的炙熱。
語氣裡是藏不住的愛戀與溫柔,就好像提及到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便會忍不住的心生歡喜。並不會讓覺得輕浮,冒犯,更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說假話。
在寧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身前的女子水潤地眼眸中蘊含著堅定之色,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
女子如同絢麗的蝴蝶撲入她的懷中,裝了個滿懷。
突如其來的衝擊讓沒有絲毫準備的寧舒有些不穩,但是卻抱著女子腰身的手自始至終都是堅定不移沒有動搖分毫不曾鬆懈,就好像那入懷的並不是人而是她的所有。
“阿舒……”女子的頭首埋在她的胸膛,聲音也是悶悶的,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感動地聲音略顯乾澀喑啞似是要哭泣般,“哪裡學來的油嘴滑舌的話,是不是故意哄我開心的。”
將人擁在懷中扶著女子纖細如柳地腰肢,聽著女子忐忑似乎有些懷疑地話語,寧舒並沒有覺得冒犯。
寧舒知道自己和梓汐分開的時間太久,梓汐接觸她接觸的少,並不太能理解自己對於她的喜歡。
她的嘴笨,不善言辭,不知道該如何去同梓汐訴說著自己對梓汐的愛意。
她看著梓汐從出生的嬰兒到跟在她身後叫著她姐姐追趕著她。
這是她自己選定的未婚妻,是她認定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她看著、陪著梓汐成長。
雖然後來因為前往崇明劍宗求學分開了十數年,可是那份感情並沒有因為分開而磨滅、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那份感情經過時間的洗禮,歲月的沉澱,變得厚重而深遠。
就好像釀製的酒水被埋藏在土壤之下,並不會因為放置而毀壞,更不會失了味道,反而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得更加醇厚,清冽。
“我心愛慕梓汐日月可鑑,若是違背……”
為了讓梓汐知曉自己並非是言語輕浮,油嘴滑舌之徒,寧舒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要起誓。
“不……”蘇梓汐沒有想到寧舒會因為自己的玩笑話而去發誓,連忙伸手讓寧舒剩下的話淹沒於喉。
她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慌亂,甚至是透著幾分無措來。
那可是誓言,並不是什麼輕飄飄地話語。
修士都是極為看重自己的誓言的,因為誓言一旦許諾便相當於告知天地,若是違背便會因果罪業加身。
沒有人會去輕言許諾什麼。
愛的時候愛的天崩地裂,不愛的時候多看一眼便是厭惡,棄之如敝履。
這樣多變的人心,又有幾個人許下生死相依的誓言來。
“我、我信阿舒。”
寧舒的目光看向女子,梓汐垂首,避開她的視線,微微側臉。若是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梓汐是心虛,故而不敢看她。
可是寧舒分明看到了女子紅的如同血紅的番石榴般的耳垂,柔軟而調皮地青絲隨著風微動,白皙的面龐似是天邊的晚霞被陽光灼燒過般,並且那抹紅意在慢慢擴散。
纖細而脆弱的脖頸,泛著不正常的珊瑚粉,而她的視線裡只有那含羞帶怯別開臉不敢看她的女子。
似乎是被她直白的目光看的羞惱,女子將她推開,然後跑開。
蘊著笑意的眸子宛如星辰般明亮,薄抿地唇瓣不自覺的上揚,視線緊緊跟隨著不遠處的女子。
金烏西墜,樹影婆娑,隨著晚風拂動搖曳,金色的夕陽落在女子的身上,彷彿為其鍍了一層光暈。於金色的光亮下,女子回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腳步輕快,髮絲隨著她的動作微動。
因為逆光寧舒並不能看清女子臉上此刻的表情,觀其動作便能知道梓汐此刻是愉悅、歡快的。
“阿舒,快來。”
也不知道女子看到了什麼,這樣高興,聲音微揚帶著尾音。
寧舒朝著蘇梓汐走去,沒有發現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有人正在注視著她們。
隔著攢動的人群青年抱著懷中的劍站在那裡,身上的氣勢有些唬人,人群自動將他隔開,這也導致了他身邊並沒有什麼人。
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兩人身上。
一位是他的師傅,一位是他的……
淡淡地垂下眸子,邱彥書轉過身去不再看。
正欲離開就看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