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蘇梓汐很失望,可是卻又對她抱著希望總覺得她是疏於管教誤入歧途盼著她能幡然醒悟。
可是好像他越是嚴厲、苛責,她就越是逆反,同樣的,他若對她稍微溫和一些她又會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覺得他好糊弄。
管教她的事情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不是他該管的事也管不了那麼多。
蘇家教養她沒有將她教養好,那麼也該由蘇家管教。
縱子如殺子。
就如他此刻。
蘇梓汐就是覺得他不會真的將臉撕破,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邱彥書轉身離開在心裡暗暗地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不能再這樣縱容下去了。
她就站在那裡久久不動,可是眼睛仍然注視著邱彥書離開的方向回過神來。
她甚至是都不知道邱彥書送段牧回來究竟是不放心段牧的安全還是隻是單純的為了警告自己一番。
如果邱彥書只是為了特意警告自己,攥著的拳頭更加用力,若是她手中捏了個什麼東西可能在這樣的力道下已然碎裂。
明明,她才是邱彥書的妹妹。
她才是邱彥書最重要的人。
可是!
邱彥書總是將任何人看得都比她重要的多。
這讓她如何能容忍?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是恨不得把邱彥書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餘光微瞥察覺到什麼的蘇梓汐很快的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原來是連素,也就是寧舒走了過來。
“他說了什麼?臉色好像不太好。”寧舒偽裝了樣貌,和平日裡的模樣並不一樣,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無法掩蓋的。
也是因為種種顧忌寧舒並未有太過的舉動來,不然剛才也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那裡,並沒有靠近。
“沒什麼,只是詢問唐茜的事情。”蘇梓汐認真的說著。
可能是因為她表現的太過於尋常,以至於寧舒並沒有發現端倪,但是寧舒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的。
畢竟邱彥書打著她的旗號叫走梓汐的,其中二人說了什麼她不得而知,雖然想要聽到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她卻覺得這樣的行為並不好。
大有懷疑梓汐的嫌疑,可是要知道,寧舒最為信任的便是梓汐。
看著寧舒淡然頷首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可是無論是信或者是不信,對於兄長來說都沒什麼變化,寧舒,本能的視兄長為‘仇敵’
雖然她也曾說過邱彥書死了最好,這樣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的麻煩,可是,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這樣想的。
兄長雖然有些偏心,可是還是她兄長。
以前對她很好的,只不過現在,兄長眼中,心裡的事物太多,她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而已。
“唐茜真的在哪裡嗎?我根本沒有找到唐茜!”
楚新柔氣喘吁吁回來,臉色通紅 也不知道是趕回來累的還是沒找到唐茜急的。
原本在那裡閉目養神的段牧倏然睜開眼眸,眼神陡然銳利,不敢置信,“我將她藏好了的,不然不會出來找你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激動,甚至是因為太過激動咳嗽連連,眼尾微微泅溼泛紅。
蘇梓汐站在那裡就這麼看著段牧在哪裡演戲,甚至是因為過於好奇,想看清段牧的神情,歪了歪頭探究著盯著他。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段牧這麼能裝。
所以這一路以來都是在這藏著本性的是嗎?
如果不是她想殺段牧把人弄進蛹蟲洞穴裡可能他還要裝下去。
直到此刻蘇梓汐仍然不知道段牧到底是誰,他身上很乾淨,沒有一絲邪佞地氣息,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她以為錯了,段牧不是魔界那邊派來的人。
當然就算不是魔界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想到這裡,她看向身側的連素,而寧舒好像也發現了蘇梓汐在看她,朝蘇梓汐微微頷首。
蘇梓汐露出莞爾一笑,怕什麼。
她有寧舒。
段牧再厲害,能厲害的過寧舒。
低頭正在思忖的段牧忽然抬起頭,看向蘇梓汐。
蘇梓汐本能的感覺到身後的涼意。
果然她看到了段牧朝著她露出一抹不會被人輕易發覺的笑,很是肆意,又像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