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放置在女子削瘦的臂膀處,微微嘆息,似是無奈,“梓汐,這是不可避免的。”
沒有什麼會一帆風順的,她不僅是梓汐的妻子也是崇明劍宗的弟子,每個人身上都有著獨屬於自己的身份,無論是作為妻子亦或是子女。
她是崇明劍宗的一份子就需要為崇明劍宗出力,更何況她的能力在那裡,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重。
若是人人推卸責任,那麼又有誰願意去堅守。
或許都不用魔界上門挑釁他們自己都能內部消耗,瓦解。
“我不僅是梓汐的妻子,同樣也是崇明劍宗的弟子,他們尊崇我,敬仰我。我有義務去做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女子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寧舒感覺到女子顫慄的身軀,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沒有人喜歡殺戮和戰爭,不論是兩者的哪一種都意味著有人犧牲。
她並不覺得魔界的所有人都該死,不然也不會在洛塵死後就此止戈罷手。
道理很容易懂,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端看如何評判。
她並不是十分自信的告訴世人,修仙界的所有修士都是一心為道的正人君子;也不能去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獨斷專行的去控訴魔界的人都該死。
修士中不乏有旁生左道心懷不正之人,魔界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殺伐,手染鮮血。
“我向梓汐保證。”寧舒鄭重其事道:“兩族動盪之時不論如何一定會安然無恙歸來。”
聽著耳畔寧舒的所言所語,蘇梓汐猛的坐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會永遠有那樣好的運氣嗎?!”
女子雙眸通紅,眼眶中水霧瀰漫,淚水幾欲決堤。她就這麼怒視著寧舒,無限的哀怨與不滿都溢散了出來,她討厭寧舒的自以為是。
寧舒沉默不語,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何種地方能得到幸運的永遠眷顧。戰爭兇險,誰都無法預測到底會發生什麼。
她知道梓汐只是因為太擔心自己,那樣溫柔如水的女子陡然強勢,蠻橫起來,只怕是梓汐心裡也並不好受。
“我不覺得我會永遠有那樣好的運氣。”即便是女子的惡語相向,寧舒也同樣的認真回答:“可是梓汐,我不去誰去,我是那個最適合的。”無可逃避。
“哐嘡。”
看著近在咫尺的闔上的門扉,寧舒站在那裡垂首嘆息。說到底還是她的問題,好端端的說這樣沉重的話題做什麼,沒影的事情讓梓汐難受,傷心。
塵風子看著外面昏暗的夜色準備吹滅燭火,卻聽到了腳步聲,是師妹。
這個時候師妹不是應該在縹緲峰嗎?他好像聽說師妹的未婚妻不舒服來著,不配未婚妻來他這兒幹什麼?
他又不是醫修,找錯人了吧。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在寧舒敲門之前將門給開啟了。
“怎麼?你這是被趕出來了?”看著師妹的臉色不渝塵風子沒忍住說了句風涼話。
寧舒抿唇不語。
他知道師妹不喝酒所以泡了一壺茶兩人坐在外面的石桌前,“不是我說你,她都身體不適了你還……惹她生氣做什麼?”
原本塵風子是想說‘還跟她頂嘴做什麼’後來想到師妹對蘇梓汐那個寶貝勁兒,壓根不可能頂嘴,蘇梓汐指東師妹絕對不會往西。
所以不存在頂嘴的可能,但是惹蘇梓汐生氣是必然的,不然也不會被趕出來。
明眼瞧著他師妹是個老實本分人啊,蘇梓汐看著也是溫柔良善之輩,她們倆兒在一起怎麼還會吵起來。
“梓汐不希望我涉險。”
此話一出塵風子難得的沉默了。
嘆息連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站在師妹的角度必然不是責怪蘇梓汐的心疼還來不及呢,分明是關心那裡捨得苛責;站在蘇梓汐的角度誰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去涉險,還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沒影的事兒呢,擔心這麼多做什麼。”這才哪到哪兒,還沒有確定魔界是不是要捲土重來呢。
“師兄,婚期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要不是自己還年輕塵風子都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耳背了聽錯了,“你這是說什麼呢?”
自家師妹他還不知道,都快掛蘇梓汐身上了。恨不得兩個人合成一個人如膠似漆的好,怎麼會捨得推遲婚期。
“等事情平息之後再說吧。”說這話的時候,寧舒低下頭,捲翹的長睫不住地翕動著。
她並不知道如果事情再起她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