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努力的剋制著可是連素的眼神還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女子身上,此刻的她看起來有幾分稚氣未脫的可愛,拿著草在那裡扒拉著,好看的臉也是皺著的,顯然是不高興極了。
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軟的不成樣子,喉嚨艱澀微癢,讓她覺得不舒服。
放置在膝頭上的手隱藏在衣袖中微微蜷縮攏著,指尖微麻,讓她不自覺的捻了捻指腹。
“那你、喜歡你的未婚妻嗎?”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理,在連素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問出了這句話。
這樣的話令蘇梓汐有些驚訝,以至於臉上的神色沒有遮掩就這麼直視著連素。
連素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更無法去揣測她是懷著何種心思問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不妨礙蘇梓汐低頭,讓人覺得蘇梓汐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不敢表露出來。
“這怎麼好說。”
女子似乎是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伸出雙手捂著兩頰,囁嚅著唇瓣喃喃道,眼神遊離不定,可是眼神裡是藏不住的喜色。
想來是想到了什麼,才會如此開心 以至於情緒外露。
女子沉默了好一會兒,而連素則是等待著女子的話語,就好像她認定了面前的女子必然會說些什麼。
果然。
“其實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女子臉上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疑惑,迷惘,“看到她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心生敬意,總覺得任何輕舉妄動都是對她的褻瀆……”
畢竟在世人眼中,寧舒猶如天上明月高懸,潔白無瑕;又如山間松柏挺拔筆直,屹立不倒。
也是因為對寧舒過於崇敬,所以世人才會覺得寧舒無所不能,猶如神降,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將寧舒過於神化。
隨著女子的話語,連素的眉梢微擰,似乎覺得對方的話語裡有何不妥想要辯駁一二,最後又不知道因為什麼,選擇閉口不言。
“這樣的人,不喜歡很難吧?”蘇梓汐看向連素,神情欣喜中又帶著忐忑。
就好像初動情愫的懵懂少女,迫切的需要身邊的人認同,給予自己去追逐情愛的勇氣。
連素沒有回答蘇梓汐的話,而是反問了回去,“所以,你是喜歡的。”
“喜歡啊。”蘇梓汐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怎麼會不喜歡。”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自己喜歡寧舒才是最為正確的事情。
“說起來離開很久了,也不知道阿舒有沒有想我,我有些想縹緲峰了。”蘇梓汐惆悵地說道,而後又看到身側的連素,“你呢?離家這麼久,想家嗎?”
這才是蘇梓汐真正想問的,她提及寧舒,縹緲峰也只是為了問出這話的託詞而已。
連素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會問到她身上,以至於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我嗎?”
她沉默著,靜靜地回憶自己的家,其實她也不太記得了。
好像自從離家之後,回去的便少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家,好像很遙遠。
“不想。”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親緣是否過於淡薄。
她的父母從未對她表露出任何的不捨,永遠都是深明大義的。
以至於她生不出來太多的情感去感慨什麼。
“連姓很少見的姓氏,你是哪裡人士?”好奇了這麼久的蘇梓汐終是將這句話順理成章的問了出來。
可能是剛才的一番洽談讓連素少了拘謹,她臉上的神色沒有那麼冷,反而有著淡淡的閒適、慵懶,“靖州。”
靖州。
寧氏所在便是靖州,靖州有連氏子弟嗎?蘇梓汐疑惑不已,可是她並不瞭解靖州,也沒有去過,故而並不得知。
“說來也巧,我未婚妻便是靖州人士。”
低垂著眸子的連素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是嗎?還真巧。”
段牧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渾身沾染了草屑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他手中握著的草藥正是他們要尋的解藥。
站在那裡的段牧看著完好沒有半分不適的連素,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色,“這是解藥,路上遇到了東西,險些回不來了。”
用著極為輕鬆的口吻說著滿含危險的經歷。
可是他的臉上並無任何懼怕之色,反而閃爍著異樣的神采,讓他整個人熠熠生輝。
“有勞。”
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