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叛徒一樣目光灼灼地盯著蘇子軒,如果蘇子軒不是她弟弟,她保證,她絕對會把這個幫著蘇家說話的人給弄死,並且會死的很慘。
可惜,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她的弟弟,兩人分明是再熟悉不過,可是因為蘇子軒從小就被抱到他們身邊教養,以至於跟蘇梓汐根本不親。
“滾去外面跪著。”
而蘇子軒囁嚅著唇瓣,但是最終卻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毫不猶豫地轉身跪在了房廊內。
按道理來說這院子是蘇子軒的,蘇梓汐該是顧及些的,她從不掩飾對蘇家人的敵意,即便是知道院子裡的事情會傳出去,可是絲毫不在意。
因為她做的本就是給他們看的,對著他們她連裝都裝不下去。
而且她很確定,他們不會將事情洩露出去,不僅不會還會將事情瞞的死死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有敗壞她名聲的可能。
從進入蘇家之後,寧舒便再也沒有看到過梓汐。
直到午膳時分梓汐才帶著腿腳不太利索的蘇子軒前來。
蘇二叔的視線隱晦地掃過蘇子軒地腿,很快的別開眼睛,其它人也是心知肚明,卻無一人將這層遮羞布給掀開。
“是不是來地上的積雪太厚了,摔著了,嚴不嚴重,上了藥沒?”蘇二嬸也是打哈哈的一把好手。
明知道蘇梓汐是在藉著蘇子軒給他們甩臉子,卻只故作不知。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寧舒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便是瞭然,而後視線便落在了梓汐身上,像是要透過厚厚的衣衫看看蘇梓汐有沒有受傷一樣。
這頓飯也只是維持了表面的熱絡,而蘇梓汐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是落在蘇子軒身上。
但是因為寧舒真正和蘇家的接觸太少,再加上他們很好的遮掩,故而並沒有讓寧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午膳過後,蘇二叔書房。
蘇二叔看著坐在正位上的侄女表情有些不自然,說真的,時至今日仍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對他們敵意滿滿的侄女。
也是當初做的太過,忘了蘇梓汐身上還有著婚約這回事。
以至於後來即便是想找補,也找不回來。
當初的確是做的有些過分,可是,時至今日,如果再重頭來過的話,估摸著還是會那樣做。
因為他知道只要將蘇子軒捏在手裡蘇梓汐投鼠忌器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我記得,蘇家現在是子軒在管。”她隨手翻看著案桌上各種信件的往來,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墨,“這些東西再出現在你的書桌上好像不太合適。”
“子軒到底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覺得我和寧舒的婚事有待商榷,你覺得呢?”他們最為在意什麼,說白了就是利益。
而寧舒就是那個很好的‘利益’他們不會願意得罪寧舒以及寧舒背後的寧家和崇明劍宗。
蘇二叔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剛才在同寧舒說話的時候,對方話裡話外基本上都是圍繞著蘇梓汐,不難看出對蘇梓汐的喜愛。
“這婚事是你父母給你定下的……”可是他仍然不願意就這樣在蘇梓汐面前服軟,兀自掙扎著。
蘇梓汐被他的話給氣笑了,歪了歪頭,分外無辜的凝著他,言語譏諷,“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這裡是哪裡嗎?”
這裡是蘇家,蘇梓汐的蘇,是蘇梓汐父母他兄長的家業。
蘇梓汐離開的時候身後的下人搬了好幾個箱子到蘇子軒的院子裡。
當蘇子軒看到這些箱子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他不喜歡這些東西,蘇家,他沒有想要真正能的接手。
他以為長姐到崇明劍宗之後就不會回來,所以當初也只是糊弄了一下長姐,她一離開,蘇家的所有事宜他退居幕後,全都交給二叔他們。
蘇梓汐看著箱子裡的賬本以及各項要務的冊子,臉色越發的冰寒,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她保證今天晚上她就想殺了他們。
因著梓汐離開蘇家許久,說要好好陪陪家人,寧舒雖然有些不舒服卻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深夜,蘇子軒的院子。
蘇梓汐站在書案旁邊看著蘇子軒寫下的東西,“你當初究竟有沒有好好看過這些東西!”
一連幾天如此,蘇梓汐的耐心終於告罄。
明明當初離開的時候已經看了許多的,他如果後來看完不至於是現在這副樣子。
本來蘇梓汐還以為是蘇子軒時間過去了太久,忘了,可是直到現在她再也做不到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