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是在三日後到玄妙宗的,玄妙宗弟子在山門前迎客,崇明劍宗等人甫一下舟便看到了剛踏入玄妙宗的天衍宗弟子。
天衍宗長老為首,孫穎身側站著曲鈴兒。
聽到聲音眾人回首,而後相互見禮。
長老自然是同寧舒一道說話入內,在二人身後跟著的便是蘇梓汐以及孫穎。
蘇梓汐注意到一路上孫穎對曲鈴兒呵護備至,上臺階時更是會小心攙扶。
她的視線落在了曲鈴兒的小腹上,裙衫遮擋倒也瞧不出什麼,但是對方時不時會撫摸小腹的動作依舊是表露良多。
安排玄妙宗以及崇明劍宗的住處離地並不遠,只隔著水榭樓臺,近的很。
目前各宗門人未到齊倒也不急著比試。
寧舒作為此番鎮場子的存在自然是忙的厲害,無暇顧及蘇梓汐。
連日的蘇梓汐也覺得沒意思,便去了隔壁找天衍宗的弟子。
曲鈴兒正在剝著手裡的青桔,這個時節並沒有青桔的,但是都是修士想弄這個倒是不難,只不過鮮少會將靈力用在這種事情上面。
譚譚手邊放著一盆青桔樹,一手以靈力渡之,一手摘著上面的果子放在那籃子裡。
自從曲鈴兒有孕之後,整日睏乏不說,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除了酸的能下口之外,別的聞著味兒都反胃。
這一籃子青桔也就夠她吃個三天,也就曲鈴兒是個修士還算好的,要是個普通人這樣下來,胎腹中的孩子也是被折騰的夠嗆。
之前她也是嘗過的,見到曲鈴兒這麼喜歡吃,以為別有一番風味,誰知道甫一進口,那青桔酸的幾乎發苦。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吃下去的。
一想到這個譚譚就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然後盯著曲鈴兒,“這是最後一個了,上午不能在吃了。”
師姐說了的讓她看著曲鈴兒,不能多吃,還是得用些湯水什麼的。
“知道了,知道了。”曲鈴兒撇了撇嘴,“你煩不煩。”
“你要是不想我煩你,你就多吃點飯。”也不知道跟之前的事情有沒有關係,曲鈴兒這胎懷相併不好。
胎腹中的孩子可勁兒地折騰人,她跟師姐兩個人換著照顧都夠嗆,更何況是曲鈴兒這個懷著孩子的人,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遭老大的罪了。
若是往常譚譚絕對不會讓著曲鈴兒,必定是要鬥嘴的。
不過近些日子以來知道曲鈴兒懷孕之後,諸多忍讓。
曲鈴兒嘆氣,“我也餓啊,可是我一聞到那些飯菜的味道我就飽了。”不是飽了就是想吐。
那些菜都是她喜歡的,可是現在碰都不沒碰。
可能是曲鈴兒太慘了,讓譚譚說不出別樣的話來,“我去看看湯熬好了沒。”
曲鈴兒現在也就只能喝點不油膩的湯湯水水了。
譚譚走後不久,蘇梓汐便上門來。
要說她們熟悉吧,其實也沒那麼熟;但是還說不說不熟悉的話,蘇梓汐之前還幫過自己。
當初若不是蘇梓汐有所發現指不定她就以身餵養了那邪祟妖物。
蘇梓汐聞著房間裡還沒有散開的酸味兒,目光落在了曲鈴兒的手指上,因為剝皮,她的指甲被青桔染的變色。
“聽聞你懷有身孕,特意來賀喜。”蘇梓汐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上。
提及這個曲鈴兒略顯羞澀,撫摸著還不算太顯的小腹,滿面柔和,“多謝。”
待從曲鈴兒處出來之後,蘇梓汐繞路。
來到一處屋舍,敲門。
房門開啟,露出裡面的人來,秦澤看著門外的女子,臉色微冷,“我不曾找你算賬,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他可還記得當初蘇梓汐的所作所為。
不難想象當初藥峰長老死的絕非偶然,可能蘇梓汐在其中也有著什麼關係,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的算計著什麼。
“不請我進去坐坐?”蘇梓汐看了下四周道。
秦澤挑眉,然後退開,讓蘇梓汐入內。
甚至是連茶水都是蘇梓汐自己斟的,秦澤看著女子放在自己面前的杯盞,毅然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生生氣笑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吧。”不說是瞭解蘇梓汐吧,好歹也各取所需過,怎麼會猜不到。
蘇梓汐擺弄著杯盞,“我來見你之前已經見過曲鈴兒,她懷孕了。”
原本端起茶盞欲要飲茶的秦澤手一頓,眼神越發的暗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