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為難嗎?還是不願意啊?”說著掐著蘇梓汐脖頸的手漸漸用力。
蘇梓汐雙手摳挖著被蝶衣掐住脖子的手,不斷地掙扎著,喉嚨裡傳出破碎不成聲的音節。
“當初,是我咄咄逼人太甚……是我的錯,請你有任何怨恨儘管衝著我來,放了梓汐。”
她不知道對方想要聽什麼,但是她能知道自己何種模樣說怎樣的話對方才能滿意。
“你原來也知道是你咄咄逼人太甚啊!”那他們的先主呢?枉死的先主算什麼。
旁邊的空氣被割裂開,有什麼東西破空而出。
蘇梓汐被蝶衣一把推了出去,撲向寧舒,還沒有靠近便軟了身子要倒下去。
察覺到有什麼朝著自己而來,蝶衣旋身閃躲,可是手臂依然被傷,抬手箭矢朝著剛被她推開沒多遠的上蘇梓汐而去。
寧舒離蝶衣本就有一段距離,而且蘇梓汐離蝶衣太近,她根本來不及。
“梓汐!”
箭矢穿過皮肉傳來悶悶地聲音。
而蝶衣在箭矢射出之後轉身便跳下懸崖。
從來沒有那一刻讓她覺得生死只在一息之間,渾身冰冷僵硬,連自己怎麼走過去的都不知道。
她在後悔,剛才如果不動手是不是就不會惹怒蝶衣,就不會對梓汐下手。
剛愎自用,自始至終都是她。
半跪於地將女子攙扶起來,女子的胸口被血液泅溼一片,嘴角也不斷的蜿蜒著血色。
她握住女子溫熱漸退的手,靈力不斷地輸送著。
蘇梓汐的腦子昏沉的厲害,視線也是朦朧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上方,口中傳來細碎的呻吟。
眼角的淚水沒入鬢髮,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好疼啊,怎麼這麼疼。
“疼……好、好、疼……”
她的喉嚨間像是被血水堵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淚水從那雙清冷的眼眸中滑落,原本明亮的眼睛變得黯淡無光,“梓汐,梓汐……”
她惶然無助的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所愛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