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會知曉全然是兄長坦白的結果。
“梓汐別怕,我不在意這些。”不在意梓汐因為此事欺瞞自己,只要梓汐不曾作惡,更不曾危害蒼生,她都可以選擇視而不見,“更何況,邱彥書早就同我說過。”
但是見梓汐此刻,彷彿從不知曉,便知道邱彥書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及過,以至於梓汐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已知曉。
“你……說什麼?”蘇梓汐不敢置信地凝睇著寧舒,只以為寧舒是在替兄長說好話,遮掩。
可是……
寧舒為人,怎麼可能為兄長說好話。
那麼只有可能是兄長……
兄長……
如寧舒所言,早就告訴了她。
可是自己……從不知道。
眼前的女子面容有些扭曲,似哭非笑,眼淚不住的往下滴落。
梓汐……
不對勁。
“梓汐,到底怎麼了?”
被眼淚所模糊到有些看不清的視線落在了滿是擔憂以及關切地望著自己的寧舒身上,蘇梓汐再也忍不住那被壓抑的悔意,嚎啕大哭,“兄長,他從虛問山弟子住處離開之後便昏倒了……”
她死死的抓著寧舒地手臂,就像是絕望之中的人看到了浮木,“阿舒,我該怎麼辦?”
寧舒攙扶著哭到渾身沒有力氣的女子,將人擁入懷中,“梓汐勿哭,我去看看,等我訊息。”
說著便要將人送回房間。
可是卻被懷中女子制止,寧舒垂首,卻見女子死死地咬著唇瓣搖首拒絕,“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來找你的時候已經有醫者過去了,可是我害怕。”
“阿舒,我害怕,我只相信你。”女子含淚的雙眸中滿是絕望之中僅剩下信任,希冀地望著自己,“我只能相信你了,阿舒……”
寧舒喉間微澀,視線有一瞬間的凝滯,卻很快的恢復如常,抿緊的唇瓣微啟,一聲嘆息似有若無的嘆出,“梓汐別怕,…我在。”
雖有一瞬間的停頓,卻依舊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