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汐一直在這裡等著人醒過來,也不知道是那所生無幾的愧疚還是因為擔心那東西不乾淨沒有辦法讓兄長‘安分’下來。
直到看到邱彥書醒過來,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似乎是有些疑惑自己為何在此,但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
視線落在了寧舒以及守著他的蘇梓汐身上,“弟子讓師傅擔心了。”
她的視線一直在邱彥書身上沒有移開過,目光灼灼地盯著,直到看到對方看向自己的神色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先是皺眉,而後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是很快的歸於平靜,而後裝作無事發生的移開眼眸。
“醒過來就好。”寧舒的視線落在女子身上,這句話是看著女子說的。
而邱彥書不可能視而不見,眼神落在蘇梓汐身上很快的移開。
他的頭很暈,有些疼,像是有細密的針尖不斷的深入他的頭顱,說疼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可是說不疼,他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只是忍受的有些艱難而已。
三人寒暄片刻,便以邱彥書需要養神休息為由而離開。
在二人離開之後,坐在床上的邱彥書不斷的揉按額角,想要緩解頭疼之症卻發現無果後便放棄。
額上有汗水沁出,劍眉緊蹙,眉宇間似有不耐之色,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可是頭疼的厲害,越是想便越是疼。
片刻後他便放棄了,能忘記的事情想來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等過段時間身體好轉,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因為邱彥書醒了過來原本要推遲離開的日子被其拒絕,師傅在中毒後身體未愈的情況下要離開玄妙宗回崇明劍宗必然是有什麼要緊之事,怎可因為他而耽誤。
更何況他除卻有些頭疼之外並無任何異常,算不得什麼大事。
雲霧縹緲,他站在甲板上,望著遠方起伏不斷的山巒。
身側傳來腳步聲,邱彥書側首,發現是蘇梓汐。
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但是想到她近日以來的關懷便生生的止住要離開的腳步,等待著她的話語。
“兄長身體可好些了?”她在問這話的時候還是緊張的。
一開始她也以為兄長可能如自己般是偽裝的,可是接二連三的試探下來發現並不是。
邱彥書捏了捏鼻樑骨,忍耐著頭疼之症,面上還是淡然之色,“無礙。”
話說出口後似乎覺得有些太過生硬,又補充道,“我無事,你無需擔心。師傅的傷怎麼樣了。”
“阿舒的傷已經快恢復,兄長可放心。”
邱彥書頷首,之後兩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各自離開。
此番回崇明劍宗寧舒有些急切,故而三日內便到了。
寧舒回到崇明劍宗便被掌門帶走。
而蘇梓汐則是由邱彥書,笛月看守下回到縹緲峰。
笛月看著眼前的師兄,鼻翼翕動,好似聞到了什麼味道,但是又很快的消失不見,以至於她以為是錯覺。
她的目光落在了蘇梓汐身上,然後回想起剛才那一瞬間熟悉的香味兒,只覺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那東西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她出自蝶衣大人手下,卻不陌生的。
蝶衣並非良善之輩,在笛月沒有到蘇梓汐身邊之前,她每日過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那一日自己也如那眾多人之中的一個般被帶走然後再也不見蹤影。
還好,她是幸運的。
遇到了最需要人保護的蘇梓汐,而蝶衣大人無暇顧及這個柔弱不堪的凡女,便將微不足道的自己提到了蘇梓汐面前。
然後她過上了安穩的生活,一直到如今。
邱彥書是蘇梓汐的兄長,她作為外人看的分明些。
兩人雖然彼此怨懟,但是說到底還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的爭執,甚至是動手。
當然動手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蘇梓汐罷了。
她看到過無數次邱彥書在竭力忍耐著,她想蘇梓汐還是沒那麼慘的,至少她兄長是在意她的,她一次次的無理取鬧都被對方所容忍下來。
而且她陪著蘇梓汐一路走來,蘇梓汐在不在意邱彥書她是清楚的。
所以,蘇梓汐怎麼會對邱彥書用那種東西。
當回到縹緲峰的庭院時,蘇梓汐看到了房間裡擺放著的衣裳,呆呆的看向笛月。
“這是昨日送過來的婚服,師孃要試試嗎?”之所以不說是嫁衣是因為崇明劍宗自始至終都只是說舉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