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寧舒欲要推門。
便看到房門自內開啟,是蘇梓汐。
她身上的陰鬱頹靡之氣很重,長髮披散著,臉色蒼白如紙,脆弱的好似一捧雪,稍稍感覺到暖意便會融化消失不見般。
寧舒的心沒由來的一慌,見女子如此只覺得心亂如麻,攙扶著女子,“梓汐怎麼了?”
卻被女子按住手,“阿舒,我頭疼。”
說這話的時候蘇梓汐是看著寧舒說的,脆弱的如同牆角花朵,輕輕一碰便會凋零。
“怎會如此。”說著寧舒便要去探蘇梓汐的脈搏。
蘇梓汐想要避閃卻未有動作,只是看著寧舒,“阿舒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又想起來了。”
女子的話語裡透著倉皇迷茫。
寧舒快要觸碰到女子的手頓住。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嗎?
低著頭看著女子纖細手腕的寧舒,長睫翕動著,心口酸澀不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的,只聽到自己詢問:“是、想到了什麼?”
終是要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嗎?
明明可以再糊弄她久一點的。
不是都近在咫尺了嗎?
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難道她就沒有什麼可以讓梓汐圖謀的嗎?
以至於梓汐連騙騙她都不肯。
之前不是偽裝的很好嗎?
為什麼現在不繼續下去了。
無比憤怒而傷懷的想著,她很想質問眼前的人可是卻無法說出口。
明明是梓汐犯錯在先,可是步步退讓的卻是自己。
她……
蘇梓汐能看到寧舒那翕動著的羽睫似那撲閃的蝴蝶般,心口微澀,略有不適,但是並不強烈,所以被她很快的壓了下去。
“阿舒,我們成婚,蘇氏會來嗎?”
明明聲音依舊溫柔,可是落在寧舒耳中卻如冬日之雪,渾身僵硬。
喉嚨微哽,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住,她緩緩張口,空氣進入肺腑鑽心的疼,“梓汐……”
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事到如今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如果不是僅剩的理智還在,可能此刻早就憤恨的逼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