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盧景程把她抱在床上去的,隨後自跟上了床榻,他臉色平靜如常,兩人的頭髮都放下了,黑色的錦緞一般長,柔軟,些許交織在一起。盧景程放下床邊的圍縵素帳,欺身上前,將姜彤按在身下,去吸她親她柔軟的唇舌,方才這上面還有口脂,現下就是淡淡的粉色,不聽被他吮了一會兒之後,就是深深的牡丹色澤。白日裡正人君子自持自重溫和正派的人,竟也做出這等行徑!姜彤胸口劇烈起伏,心中暗自後悔。“別,別,別啊,我有孕了啊。”姜彤低低哭訴。“無礙,我之前問過大夫,已是過了五月,為夫小心些,應當無事。”盧景程低沉的聲音裡有不容拒絕意味。一夜雲雨,被翻紅浪。隱隱約約中,姜彤才知道,原來,盧景程脾氣隱藏著,他面上能溫和包容。但那只是表面。就像姜彤,做了這件事。所以隨後,她就得到了教訓。姜彤醒的晚,但盧景程是一早就起了的。天不亮,就離開了。姜彤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不過她的枕邊有一張紙條。她拿起來看了看。自然是盧景程留下的。撇了撇嘴,姜彤一臉喪氣,把紙條團了團扔掉了。也沒起來,就躺著喊了一聲喜兒。喜兒老早就在門外等著了。一聽見聲音趕緊推門進來。準備扶姜彤起來穿衣服。姜彤道:“先別,你去給我準備水,我要洗澡。”太難受了,她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喜兒看見姜彤露出的頸窩鎖骨楚都紅紅的點點。明白過來,臉上就是一紅,燒得慌,隨即點頭應了一聲,趕緊離開了。等姜彤沐浴完,打理好自己,穿著乾淨衣服下樓是,已經巳時了。姜彤雖然不抱期待,但還是問了一句:“李姑娘她們的車走了嗎?”喜兒回答:“早走了,卯時就見她們退房,想是現在已經出城走遠了。”正叫了早飯。一個小子跑了過來,給姜彤行了禮問好,道:“給奶奶請安,是少爺叫小的過來的,說等奶奶吃完了飯,就帶您去書院那邊。”姜彤揉了揉額頭,“知道了,你先一邊等著吧。”盧景程留下的紙條上寫了。只是,她實在還沒緩過昨天那道勁兒。只想一下,心裡還發抖。氣的。 青源書院在青陽郡名聲極大,更有勝者,因在大周朝能排上前十,自來有許多外地學子慕名前來。是以能此處讀書之人,不是本身有真才實學就是家中非富即貴。一般人想來這裡,花上許多功夫或都不成。盧景程能進來讀書,一個是他本身學識不錯,其二,他的老師周夫子和青源書院裡一位授課先生乃是昔日同窗,經由他的推薦盧景程才能如此順利地入學,否則就算他學識能力不錯,亦不會這麼容易。須知這偌大一個青陽郡,出挑出色的人不知凡幾。姜彤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飯,才不慎情願地跟著那書童,去往青源書院。“你家少爺今日不上學嗎?”姜彤自覺心情不好,說出的話也像是賭著氣。洗筆低著頭,心道少爺怎麼可能不用上學,且每日功課繁複著呢,這不是奶奶您,少爺才讓自己一早趕了過來麼。一邊暗暗腹誹,想這少奶奶也真是的,自個兒偷偷來了青陽郡就算了,有本事就別讓少爺知道啊,既是存了心讓少爺知道,何不一開始就給少爺來封信,總好過像現在這樣,因什麼都不知道,有些措手不及,忙亂的很。他家少爺費心費力的,臨時安排,事事顧及。就說昨晚為了陪著少奶奶,一夜未回,第二日天不亮,將將卯時就趕回了書院,梳理搭理妥帖,方不至於錯過一節課,細數一下,這才睡了幾個時辰,奶奶竟也不知心疼心疼少爺。是的,他心裡就是認為姜彤就是故意讓盧景程發現的她,不然怎地會那麼巧合能遇上?洗筆自覺得姜彤也不是多賢惠懂事,恐怕忍耐不了寂寞才偷跑過來,家中婆婆也不顧了,也不怕叫旁人知道,笑話了去。不過眨眼的功夫,洗筆心底就想了這麼大一通,然他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眼珠子轉了轉,抬頭揚起一個笑臉,道:“奶奶哪裡的話,書院裡半個月不過才得一天假期,少爺學裡昨日放了假,也是巧了,恰就碰見奶奶。今日卻還是要照舊上學的,好懸少爺一大早趕了回來,不然錯過一節課,先生是要生氣的,連帶還有懲罰。”這書童嘴皮子別樣利索。姜彤抬眉,問:“你叫什麼,是相公的書童?”姜彤那時隱約聽陳桂香說過,盧景程身邊是有個書童伺候的。想來便是眼前這個了。“回奶奶的話,小的喚作洗筆,還是少爺賜的名呢。”姜彤上下把他打量了一通,隨意問:“多大年紀了。”洗筆躬身回答:“十六。”年紀不大,行事做派倒是穩妥老練,口裡不忘處處替他家少爺說話,姜彤心內輕輕嗤了一聲。說了兩句,隨後便也不再開口。洗筆一早僱好了馬車,就在客棧旁邊等著。人都出來了,才道:“奶奶上車坐好,小心些點。”喜兒利索伸手給打了竹簾。姜彤提著裙角上去,喜兒才跟著爬了上來。待二人坐穩之後,洗筆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