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還不錯,些文化有相通之處,學習起來只會更快。不過讓姜彤哭笑不得的是,她最喜愛,並從小習到大的瘦金體,似乎還沒出現。這就有一個問題,姜彤不能在讓人知道她會寫這種字。需知一種新的字型的產生,不是那麼輕輕鬆鬆。一個十幾歲的小地方長大的閨秀閣少女怎能創出這樣厲害的字型。不是讓人徒惹人懷疑麼。所以,至少目前為止,她不能不讓知道。把剛剛寫好的那張紙撕毀,扔進盆子裡,姜彤提筆寫了一頁簪花小楷,放在桌面上。她讀書很快,思路清晰,冷靜,閱讀完一本並不需要很長世間,當然這是泛讀,關於歷史書記,因為要看的吸納的太多,她都是採用泛讀快讀的方式,讀完在做個簡單的標錄,方便以後需要時回看查詢。這樣,姜彤在賀家一住就住了七日。這天她無意間從丫鬟嘴裡聽到了一件事。兩日前她大哥賀雲延派人往青陽郡去, “娘,你說怎麼會出這種事?我們青陽郡一向太平,怎麼就突然冒出個悍匪來?”賀大嫂皺著眉頭道。無辜慘死的是賀家的小廝,他們心裡怎麼會舒服,且兆頭也不好。劉太太泯了一口茶,放下手中杯子,才道:“老爺說壓根不是什麼悍匪,好像是幾年前逃跑沒抓到的一個江洋大盜,兇狠得很,殺人不眨眼!”“真真是,怎地這般可怕!”賀大嫂心有餘悸,繼而又道:“好在不是咱們萬安縣,不然事情落到我們要這裡,不說官府多忙亂,就是尋常人家知道混進來個匪徒,哪個不擔心害怕。”“誰說不是呢。”“娘——”正這時,姜彤提著裙角走了進來,喚了一聲。“珍兒過來啦。”劉太太把人拉過來。姜彤隨後又向她大嫂見了禮。“妹妹無須客氣,過來坐。”姜彤這才坐下,道:“娘,我方才聽人說咱們家下人出事了,怎麼一回事?”好歹是一條性命,就這麼沒了,不可能當沒事發生,下人當然也會背地咕噥。劉太太沒刻意瞞著,把事情又說了一遍。“怎麼會如此呢。”姜彤內心微嘆,人說沒就沒了。那個小廝是因為去青陽郡給盧景程送信才會出事,細究起來倒是有她的原因。劉太太見姜彤臉色不妥,擔心女兒嚇著了,連聲安慰了一通,又轉移話題說起別的事來。“馳兒就要下學了,該是要過來了。”劉太太往漏壺上瞧了一眼道。賀雲馳就是劉太太的小兒子。“馳兒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呆板執拗,又認死理,講究得很,也不知跟誰學的,我和老爺可都不是這樣的脾性。”說著劉太太自己都笑了。性格哪有好壞之分,況是自己生的孩子,沒有嫌棄的道理,劉太太嘴裡也不過是兩句玩笑話。果然不多時,賀雲馳就過來了。辦大不小的少年,嚴肅著一張臉,抿著春。卻臉蛋有些肉,唇紅齒白,做個正經模樣,反徒增了可愛。他一慣是習慣先來正院請安的,今日不妨大嫂和姐姐都在,便一一問安。姜彤倒是覺得這孩子挺好,穩重自持,又沒有一般青少年的折騰吵鬧。懂禮貌謙遜,真的挺不錯,性格脾氣都對她胃口。幾人笑著說話。賀雲馳大概明年也會下場試試,不管考不考得中,起碼能積累些經驗。略呆了一會兒,賀雲馳就離開了,說是要去溫會書。劉太太笑著打趣道:“你看看我們家孩子,現在一個個都比聖人還刻苦些,一個個都往書房鑽。”她這是說姜彤每天沒養往書房跑的事。賀大嫂也跟著笑了。第二日,賀大嫂和賀二嫂在偏廳說話。賀二嫂道:“盧家那寡婦忒的叫人惱火,你瞧瞧她那做派,弄出一大堆爛事,好了娘把雲珍接回來,住了這麼多日子,那人這會兒也該還真個錯服軟了吧,面子臺階都有了爹孃還真能攔著不成,但你看現在,她倒比我們更厲害,嗤,我們家怕是要成了個笑話個了!”“你小聲點,仔細叫人聽見。”賀大嫂搖了搖頭。賀二嫂一臉不滿:“原就是這個理,不怕人聽。你說送信去通知盧景程沒想到還攤上人命案,那邊離得遠倒是灑脫,盧家寡婦是個渾不吝的,最後咱家落得進退兩難。雲珍拿不要住她,所以只能叫人家欺負得回孃家!”她這話說的不好聽,但其實賀大嫂多多少少有些認同。這事鬧大了難看,而且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賀雲珍,畢竟以後她以後還是要在婆母手底下討生活,所以她婆婆才縮手縮腳。不然她家難道還真對付不了一個窮酸寡婦不成?卻真個那盧寡婦是個愚蠢至極的,竟也由得雲珍回了孃家,絲毫不表態不來接?莫不是不在乎兒子的名聲前程?“如今信沒送出去,死了人不吉利,暫時應該不會再去青陽郡裡了,但云珍也不能一直在孃家住著吧?”“應該不會,娘比我們還著急,卻總不能叫小妹自己回去。”“聽著叫就叫人來氣!”二嫂憤憤。兩人說了一通話,最後也沒得出個結論。再說劉太太,她也急,但那天領教過陳桂香的潑皮無賴相,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讓她自己再把女兒送回去,不得讓那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