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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姜彤擔心的的並不是人家拋妻棄子,真拋了她還求之不得呢。只是姜彤並不是天真的人。所以關於合離,離開盧家的打算,只要盧景程不是個爛透了黑心肝的人,姜彤暫且並不考慮。這裡面多方面的因素。最重要的一點,姜彤現在的身份,身後還有一個家庭,佔了人家的身體,她真沒臉大咧咧去給他們製造麻煩。是以,就算她很不想當盧家的小媳婦,目前也不可能突然說出合離這種話。而且這很奇怪不是嗎,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說不過了?這讓別人怎麼想,撞邪了?再一個,姜彤本就不是個指著婚姻來改善生活的那種人,說白了就是姜彤覺得結婚這事對自己的影響並不很大,主要是心理上的不適和反感。上輩子嫌麻煩不結婚,現在既然這身子已經結婚,如非特殊情況姜彤不會去離。沒意義。依如今這種社會環境對女人苛刻的程度,加上各種限制,被休是簡直是分分鐘逼死人的節奏,流言蜚語吐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真要分開至少不是她主動,如果是盧景程要休妻,她姜彤也不是病貓,談妥了條件,一拍兩散,求之不得!現代社會,兩個人離婚還能牽扯許多呢,在古代很少有能男女能合離的,多半是女方被休棄。雖然不想承認邪惡點,但還是得說,即使女方是弱者是受害人,但是社會對你的惡意遠超於南方。無可辯駁,這就是現實。賀雲珍的家世在這萬安縣尚且能看,配了盧家算是低嫁,但不定因素就在於盧景程是個潛力股,若以後飛黃騰達了,真吃不準到時候人家會不會拋棄糟糠之妻。再者古人慣有榜下捉婿的例子,這大梁有沒有這種事更是說不準,保不齊她這老公以後就搭上別的青雲梯升官發財去了,要知道想謀個好差事這有關係戶的和沒後臺的差別可大了去了。而就算上面那些都不談,不發生,盧景程是個不錯的人,姜彤也高興不起來,為什麼?因為一時半會兒的,她還真接受不來一個陌生男人成為她的老公。總而言之,就是姜彤煩惱了。自個兒把墨研開,取出紙來鋪好,先靜心練了一頁字。紙筆還是陳桂香剛從盧景程書房裡拿出來的。這時候紙筆俱是耗費錢財的東西,金貴得很,文房四寶說起來就四個字,然在市井人家中誰會備齊?也就家裡有個讀書人,她才能有機會見到。家裡有一間小書房,但盧景程不在,就只有陳桂香才能進去,一應物品寶貝似的收著。賀雲珍雖說讀過書,但是陪嫁之物裡倒是不興準備這些。姜彤想著下次出門,自己也要買些紙筆回來揹著才好,書她這裡倒有個幾本,不過並非什麼名家作品,是賀雲珍偷藏起來的,一些個閨中女眷愛看的話本。這會兒,姜彤才慶幸她會寫一手漂亮的毛筆字。說來可笑,姜彤小時候那會兒正是時興比拼才藝的時候,就說她們小區,多的是家長給孩子報各類補習班才藝班的,一兩項是正常,三四項也不奇怪。家長門都跟比賽似的,你家的孩子學鋼琴我家的孩子就要學跳舞,反正是不能輸,不能丟臉,不學的才不正常,少見。姜彤小時候可沒少被她媽逼著上各類才藝班,還是後來抗議了一回加上她爸心疼她才鬆了口,放棄一些,只讓她選了兩個喜歡的堅持下來。就是書法和小提琴了。十幾年堅持下來,工作後她也沒丟下,字是每天都會寫,小提琴倒是能舒緩心情,閒來拉拉很不錯。嘆了口氣,找著些手感後,拂袖提筆沾了沾墨水,姜彤開始照著陳桂香說的給盧景程回信。寫好了拿去交,再給陳桂香念一遍內容,陳桂香疊好拿去交給羅達,囑託人給帶到青陽郡去。羅家有一輛騾子車,羅達就是專門做的這個營生行當,跑萬安縣到青陽郡這條路線,一趟就是天時間。因都是街坊鄰里,託帶個信件倒是很方便,陳桂香會做人,不愛沾便宜,說什麼都不願人白跑路,非得塞給羅達三十個銅錢。羅達憋紅了臉,哭笑不得:“嬸子這不是寒磣我嗎,帶個信一不費力二不費功夫,再收錢我都沒臉了。”陳桂香笑了笑,“哪兒的話,該怎麼樣就怎樣,誰家錢是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未說還要勞你幫我送到書院門口,你就好生收著吧。”羅達這才吶吶接了。五月份天已經有些熱了,午飯姜彤用了一碗蓮子羹。陳桂香覺得葷腥肉食是好東西,十來天買一隻雞,燉的油花直飄,讓姜彤吃。先不說愛不愛吃,姜彤還能讓她這肚子吸收營養好長大?陳桂香性格霸道,姜彤嘴上也不跟她爭,好聲好氣接不過,揹著人就讓給喜兒吃了。喜兒愣吃吃的兩眼淚汪汪,她不敢啊,但姜彤態度強硬,這丫頭真的是哭著吃的。弄得姜彤哭笑不得。姜彤躺在裡間的小榻上休息,實在無聊又把原主藏在箱底的兩本話本子拿出來翻了翻,掃了幾頁,覺得沒甚意思才又丟了回去。她對著大周朝方方面面還是一問三不知,想著改明兒還得去書館買些書才行,至少得補充補充常識。今日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