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人拉開。程瑩雪瘋了頭,弄不清楚當前情況,指著程琳瑤厲聲罵:“賤人!賤人!”王氏真個恨不得找塊布把人嘴巴給堵上,真是沒見過這般蠢貨,這裡這個多太太小姐看著,她自己名聲不要了還帶累府裡!現下也顧不得許多,王氏沉聲吩咐身邊的丫鬟:“你們扶小姐回去。”然後轉身對找夫人冷冷道:“我竟不知王府裡好規矩,竟然縱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毆打客人,此事我們王家記住了。”說罷帶著下人徑直離開。發生了這種事,宴會哪裡還進行的下去,那些夫人眼色十足,紛紛找了個藉口,先後離開。趙夫人還要勉強擠出一張笑臉,派人一一送她們出去。等所有外人都走光了。趙夫人才陰著一張臉,旁人把程琳瑤提了過來。“好好,好得很!你倒是好本事,竟比旁人都厲害,官家小姐想打便打了,怕是公主也不及你威風!行,我們王府留不得這樣能耐的客人,半夏,送客!”趙夫人不傻,現下心裡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是程琳瑤自己惹出的事,她可沒必要幫人背鍋擦屁股,左右這人不是府中人,不過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而已,趙夫人壓根不多在乎。把人送回去,她這邊再送上賠禮去程家,只說這人不過是個客人,是她們宴會沒弄好,再真誠賠個禮,表明態度拿人她們不管,只由得人他們處理,也算是給個說法了。想明白了,趙夫人自然是毫不猶豫讓下人把程琳瑤送了出去。隨後又立馬準備了禮品,派了身邊嬤嬤教了話,才讓人去程家。而程琳瑤呢,此刻也是慌神了,但她腦子想不到那麼多,一臉緊張被人帶了出去。那邊鬧了這麼熱鬧一出。姜彤站的遠遠的瞧了個熱鬧,隨後就回了自個兒的芳錦園。感嘆一句人多就是容易鬧是非。看看,那還是官家小姐呢,方才打架來弄得蓬頭垢面,和那菜市場的潑婦也沒甚區別了。連喜兒和慧兒也都說開了眼界,看得瞠目結舌。小聲道:“我看那些人還時時揹著說說我們小姐是小地方的人上不得檯面,卻原來,這就是她們大戶人家所謂的檯面,那咱們可真攀不上呢。”這狹促話,聽得姜彤才喝得一口茶,顯些沒被嗆著。旁的幾個丫頭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八月此時正膩在姜彤懷裡,看姜彤開心,他也跟著笑。這當口,盧景程過來了,問姜彤何事這麼開心。他走得近了,身上好像好像有股奇怪的香味。姜彤鼻子動了動,抬頭看了盧景程一眼,又一眼。盧景程好笑,“珍兒看什麼。”姜彤輕挑眉梢,道:“相公,你過來一些。” 盧景程起先有些不明所以, 以為姜彤又起了興致要玩鬧什麼, 他果真就往前走了幾步, 最後乾脆在姜彤旁邊的位置坐下。又伸手去勾姜彤的青蔥白指, 捏在手裡細細把玩。喜兒非常有眼色, 見狀, 立刻把八月抱起來,領著一眾丫鬟下去了。盧景程眼中有笑意, 問:“珍兒要看什麼?”姜彤哪裡是看,她是聞。飛快抬了抬眼睛,然後去挑著盧景程的衣服, 一下下弄著他的寬袍子。過了一會兒,才幽幽道:“相公,你身上有股香味。”她就這麼徑直說了出來。盧景程先是愣住了, 隨後反應過來, 低低一笑。姜彤眨眼, 越發要問一問,道:“可是何緣故?”盧景也順勢端正了身子, 沉吟半晌,便將方才那事一一跟姜彤說了。姜彤聽完後, 面上恍然了好一陣。是沒想到就在自家門口都能發生這種事?隨即又看了盧景程幾眼, 問他知不知道前頭髮生的事。盧景程說不知道, 問她怎麼了。姜彤故意長長嘆了口氣,道:“方才前頭有兩位姑娘鬧了起來,因身邊沒有下人跟著, 鬧得可難看,現下我聽相公一說,才知那其中的一位,就是撲了你滿懷的小姐。”她語氣裡明顯有打趣調侃的意味即明顯。盧景程跟著挑了挑眉,沒聽說過,更詫異那些自忖身份的小姐們還會動手打人?姜彤好像看懂了他的表情,忍著笑說:“巧的很,兩位小姐都姓程,另一位就是二夫人的選房表侄女,目下恐怕不會太好過。”趙夫人肯定是要給那邊程府一個交待的。程瑩雪傷勢雖不多重,但全現在臉上,瞧著就嚇人。那話怎麼說來的,好好的姑娘出來,到你家給弄成這樣了,管是什麼原因,王府就要擔大部分責任!姜彤現在才確定了,那個姓程的,果真是書中盧景程後來娶的妻子。想著這兒姜彤都忍不住想嘖嘖出聲。一雙眼睛把盧景程左看來右看去,捧著臉真覺不可思議,那書中雖沒有過戶描述兩人感情戲,卻但凡女主一出場那都是溫溫柔柔的,然再看現在,事實好像也不盡然全那樣。這就能想到,真的,一本書書就算是書,它也是死物,是片面的,只能從一個角度撕開一點去看,再片面不過。而生活的總不止一面一個人,所以後來,那第二本書,從程壓苛待繼子中,才逐漸顯出她的真面目來。姜彤腦袋內想法打了個轉,然後用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