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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激昂,好像有種悲壯的情緒在裡面。走了一個多時辰,路邊站滿了人,眾人皆互相耳語,還對他指指點點的樣子。義哥覺得奇怪,為何這些人全出來了!?再往前走,能聞到空氣中一股燃燒後的糊焦味道,好像什麼東西燒烤熟了似的。前方的場景令他終身難忘,放眼望去,一片燒燼的殘跡。義哥發了瘋一般衝過去,整座大倉庫已經全部過火,火星還未熄滅,現場沒有傷者,也沒有人呼救,只有餘火燃燒斷木發出的,啪!啪!聲。靠近燒成黑糊已經踏陷的倉庫,心肝都提到噪子囗,因為他聞到更加濃郁的烤肉糊焦味。倉庫大門關得嚴實,義哥伸手一拔,被燙了。角落裡跑出一個滿臉黑灰的人,跑攏就大哭:“義老大,你可回來了!!”義哥認出是小卷毛,立既將人拉住問情況。小卷毛吸入過濃煙,囗鼻處漆黑,他邊敘述,邊咳嗽,邊哭。義哥安撫他的情緒,總算理清了事件起因。昨日傍晚,在外做工的人們紛紛回家,還有說有笑吃晚餐,一點異樣也沒有。因為義哥走時吩咐過,可能晚上不回來,照例古大叔和小卷毛住這間唯一的磚瓦房。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古叔卻驚醒過來,他將小卷毛搖醒,說有情況。倆人扒在視窗張望,只見一大隊官兵,練訓有素的摸進來。有人負責從外面扣死倉庫大門!有人負責搬草剁!有人負責望風!直到有明火亮起,能在火光中看清幾人的面孔,他和古叔都認出來,指揮官是左內使,而旁邊站著的人是程衛。義哥聽到程衛的名字,覺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卷毛說全靠古大叔打掩護,他才逃出來,待沖天大火燃起,官兵才離去,古叔阻攔他進去,說要留個人報信,就衝進火場救人。但是古叔有去無回!天亮後,火漸熄滅,小卷毛進去看了,古叔死在倉庫外,身上無傷,被濃煙嗆死的。小卷毛帶義哥爬上一處燙手的殘牆,裡面全是擠在一起燒焦碳化的屍體,分辯不出男女年齡和種族。只看了一眼,己燙得抓不住土牆。義哥跳下來蹲在地上,不停地嘔吐。倆人力量微弱,無法清理現場,只能互相依靠坐地上,目光無神地發呆。冬日寒冷,這塊地方卻散發著灼熱之氣。火災發生第二日,倆人從早坐到晚,整整一天,都不想動彈。天空黑盡,倆人席地而眠,互相抱住對方取暖,其實都睜大雙眼,沒睡著。第三日清晨,陸續有人進來尋視,開始翻找是否有值錢之物。撿垃圾的人多是無家可歸的窮人。其中有人認出義哥,指著他大叫:“這人是二狗,當日從我們手下搶走五十多個乞丐,今日他落了單,打死他!!”那大叫之人正是漢人幫老大,七爺。這些撿破爛的人大多跟著七爺八爺混,只求晚上住破廟不被驅趕。眾人試著朝義哥甩石頭,見他也沒什麼反映。七爺掏出一隻小刀,大聲道:“江湖事江湖了,那日他仗勢欺人,今日定要討回公道。”說畢一刀划向他的手臂,立既就冒出血珠子。義哥感覺到疼痛,驚醒過來,見眾人都拿著小刀向他逼來,反應慢了一拍,身上又被劃了兩刀。不跑難道等著被砍死?義哥跳起來拔腿就逃,小卷毛立既與他分開跑。七爺率人在後面窮追不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讓他跑去搬救兵!?義哥兩天沒吃東西,巨烈奔跑之下已經昏眼發黑,中途跌倒兩三次,眾人就圍過來割他。七爺見他體力已透支,也不急於殺他,反起了戲耍之心,尤如貓戲鼠。眾人帶的隨身小刀短而鈍,鈍刀子割肉,疼。七爺帶頭,邊割邊笑,每一刀都不深,就想看義哥慘叫的模樣。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追逐,遊戲的過程很慢,像在接受一場凌遲之刑。義哥被割得全身是血還要努力爬起來奔跑!他自知死期己到,遺憾的是平白丟了三千一百條性命。這是一種死不冥目的感覺。忍受著巨痛,只盼老天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還有口氣,定要查清此事,否側三千多人枉死,他不甘心。事發突然,義哥再一次眼前發黑撲到在地時,看見衝出幾個壯漢護在他身前。有個肥胖的身影在尖聲高喊:“住手,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居然敢動老孃的人!都他媽活膩了……”義哥記得這個聲音,然後就昏死過去。……再醒來時,是被疼痛折磨醒的,好像身處地獄,全身燒灼般巨痛。忍不住,就哼哼出來。有人聽到他疼呼,又喚人來。來人身型肥胖,穿著大紅掛綠的衣裙,頭髮梳著流行的款式,臉上抺著厚脂粉,開口卻是地道男聲。“喲!!你醒啦!?”義哥乾裂的嘴唇微張,喚了聲:“蘭姨!”此人正是蘭館老闆。蘭姨笑道:“英雄出少年哈!被人劃了一百多條口子,全身皮開肉綻,縫了一千多針,閻王爺都不收你,居然槓過來了。”義哥的嘴唇己經幹得暴裂了。蘭姨朝旁人看了一眼,那人立即替義哥喂水喝。義哥喝了水,感覺舒服些。蘭姨手裡香帕一揮,一屁股坐到義哥的床上:“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