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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衛道:“也許是別人乾的,但你犯過偷竊,己失信於人在先,只要丟了東西,自然的理解!認字多少那是活到老學到老,只要每天堅持認幾個字,假以時日,總能將漢字全部認完!所以不考識字量,重中之重是對文章的理解思考。於是義哥不主抓漢字,主抓文章釋意。應考之日,程衛為顯公證,請來了書院的教書夫子,又請來南苑門客裡學問最高的儒生。三人一排坐著,義哥立於堂下,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程衛遞給義哥一頁文書,道:“近日長安城十分流行這首樂曲,我看過後,覺得此曲深得我心,現在請你解釋一下,對這首樂曲的看法。”義哥一怔:“不是考儒家書籍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考儒家!?”義哥接過,裡面的字只認識一部分:“上什麼,我什麼……長什麼什麼,山江水……”程衛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義哥完全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他覺得完了,這次考試一定無法透過了,索性按自己理解的講一遍吧。“嗯哼!”清咳一下:“這意思是,天上的邪魔,我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活了這麼久,也該死了。山無陵的時候,江水就枯竭了,冬雪聲音很大,夏天下雨又下雪,天地都合在一起了,我就與你絕交。”程衛當場一口茶水噴出來,然後笑得不停咳嗽。身邊倆位古板的儒生聽得睜目結舌,看來今日做考官沒他們什麼事了,就不必留下來看笑話了,然後倆人起身跟程衛做揖告辭了。義哥問:“我解釋得有什麼不對嗎?”程衛笑得要斷氣了:“我還沒被你氣死,已經先被你氣得笑死了。”考試結果,不合格。義哥蔫著腦袋,拖著死沉的腳步,繼續抱著書回書房努力啃,留下孤單寂寞的身影。……由於考試沒有透過,義哥獨自鬱悶了兩日,他覺得讀書這種事呢,三分靠天賦,四分靠打拼,剩下的,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程衛見他這副衰樣子,安排了兩駕馬車,準備帶義哥出門轉轉,此次出行較遠,要出長安城,所以有一輛是程衛坐駕,另一輛裝了食品和武功高強的門客做護衛。雖然很失落,但聽到要出門遊玩,義哥還是很興奮的。路上,義哥就挑起車簾不停往街面上打量,程衛面無波瀾,無論義哥指給他看什麼小玩意兒,都不露喜色。義哥很想下車去遊玩,無耐程衛下了命令,中途不準停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義哥看見馬車出了長安城,城外大片農田,住家減少,道路雖然還是很平整,但遠離喧囂的大都市,就沒什麼興趣了。自出了城,程衛就不說話了,一路無語,面色凝重。車廂內氣壓不斷下降,義哥不停說些笑話,再熱烈的笑話,也只有他一個人說一個人笑。看著窗外愈來愈荒涼的景色,義哥的心裡開始一陣陣毛燥,就聽到他自己心跳聲巨響。他在程府住了近四個多月,程老爺侍他真挺好,但此時此刻,要帶他去哪裡!?是養肥後準備把他賣掉嗎!?義哥也停止了說笑,全身神經緊張,開始關注程衛的臉色。程衛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未注意義哥的這些細節。“停車,停車,我要拉屎……”義哥突然大叫。程衛略皺眉:“馬上就到了,等會兒。”義哥一聽要到了,估計下家已經等候多時了,不依不饒道:“不行,現在就要拉屎,不然要拉褲子上了。”程衛連忙吩咐停車,還真擔心他拉褲子上了。義哥跳下車,就往田間地頭裡衝。傍晚夕陽西下,藉著日月交輝的光,能看到義哥愈跑愈遠的身影。後邊一駕馬車坐著武藝高強的門客,那人見小公子跑遠了,擔心有賊人加害,就下車往那邊跑。卻見小公子並不像遇到賊人的樣子,反而像是在逃命。武門客確定了小公子的意圖,施展輕身功夫就追趕過去,開什麼玩笑,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也不用做程府的門客了,肯定會被趕出去。程衛在車裡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就吩咐車伕下去檢視一下,莫不是拉屎拉得虛脫了。又過了一會兒,車伕來報告:“剛才小公子要逃跑,被抓回來了。”程衛眼皮一跳:“什麼!?誰逃跑!?”車伕道:“老爺,小公子沒有去拉屎,而是下車後就努力跑,這一片農田地勢平整開闊,方圓十里一望無垠,小公子就被抓回來了。”程衛下車,看著雙手被捆,被那武門客押住的人。義哥衣裳凌亂,鞋也掉了一隻,頭髮也被扯亂了,蔫啦叭嘰的樣子,顯然在逃跑途中拼盡了力氣,武門客抓捕時,倆人還經過一番打鬥。程衛不明所以然,義哥剛才還在車廂裡有說有笑的,怎麼轉眼就開始做妖:“你是要鬧哪樣!?”義哥哇哇大哭:“程老爺,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嗚嗚……”程衛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然:“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跑!?”“哇哇……老爺要把我賣掉,我當然要跑啦……”哭得眼淚鼻涕直流。程衛:“……”“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