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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哥想了想:“二哥,我最近遇到個很有錢的老爺,他……”話未說完,就說不下去了。靈芝眉毛一挑:“他想睡你!?”義哥扭了扭身子:“我也不曉得他是不是想睡我,他說讓我去他府上做門客。”“那個有錢老爺叫什麼名字?”義哥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他說他叫程衛。”靈芝雙眼瞪得銅鈴般大,驚撥出來,然後趕緊用手捂住嘴。“開玩笑……四弟你開玩笑的吧!?程衛!?長安城鹽鐵商首富程衛!?”義哥一臉茫然。靈芝見他這副模樣又有點來氣了:“你說是可是大司農的女婿程衛?!”眼珠子轉了轉:“這長安城還有幾個叫程衛的有錢老爺!?我問你,這個有錢老爺是不是三十歲左右,生得很氣派,模樣也很風流帥氣!?”義哥想了想:“怎麼叫生得很風流帥氣!?他跟我說過,今年三十歲,妻子死了十年,現在有個十歲的兒子。”靈芝表情怪異地看他:“程衛的夫人是大司農的女兒,十年前生孩子的時候血崩而死,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之後的十餘年來,他一直沒有再娶親!這些事都是坊間流轉的,沒想到他竟親口跟你說過。”“我也不曉得這個人是不是二哥所說的同一人。”靈芝打量了他一翻,瞧他這一身泥巴灰沾滿的粗布舊衣裳,再睢那一頭亂扎的頭髮,臉和頸子也沒洗,辣眼睛。“這些大富豪門出來的有錢老爺什麼花花草草沒見過,怎麼會看上你!!??”義哥:“……”“四弟要想好了,有錢老爺能看上你什麼!?看上你武功高強還是知書達理?!無非是看你收拾打扮出來還算年輕漂亮。你若想進這個圈子,就看看我身邊的例子,再嬌豔的花朵也有衰退之時。”“二哥,我就是這個問題想不通。我也很明確的拒絕他,也跟他說了,我不識字,不會騎射,可他好像一直不死心的樣子,這幾日我出去賺錢,他的馬車都跟在不遠處。我賺錢都有點不專心了。”靈芝:“慢慢慢……這事,我緩緩……你說已經拒絕了,而那人還不死心,天天跟著你,我是不是在聽說書人說書啊!?怎麼聽起來這麼不真實!!”義哥:“……”“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珍惜,你若想跟他睡覺可得想清楚,從上床開始最多半年,他就會厭倦你,然後去找新鮮貨色。”義哥:“……”倆人又聊了幾句,回家的路上,義哥反覆啄磨,他自始自終對入程府做門客的事很反感,有錢老爺能看上他什麼呢!?年輕漂亮玩膩了,再把他賣到蘭館,從此以後過著像二哥一樣的生活?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冷顫。雞姐煮了一鍋石穀子粥,缸裡抓了些醃製的野菜糰子,因為食鹽精貴,醃缸裡缺鹽,菜糰子泛著酸澀味道。桌上唯一的肉食,是義哥在小河裡摸回的幾條小鯽魚,鯽魚用清水煮,再盛到盤裡,雞姐不喜歡吃,說鯽魚刺太多了。母子倆坐在屋門囗的地上,就著夕陽的餘暉吃晚飯。義哥一邊聽雞姐聊著家長裡短,一邊努力理魚刺,無奈魚太小,刺又多,挑了許久也沒多少肉。“二哥的病好像又嚴重了,他往臉上抺了很多脂粉,但我看出來了,眼神無光,頭髮枯萎。”義哥一邊說,一邊將無刺的肉挑到雞姐碗裡。“兒砸,別給我挑魚肉了,不愛吃!”雞姐嘴上嫌棄,動作上還是夾著魚肉往嘴裡送:“我看還得早將他贖出來,什麼死也要死在裡面!?都是作不得數的氣話,你存了多少錢?”“一干二。”雞姐湊過腦袋悄聲道:“我這兒能拿出八百。”義哥一驚:“你哪來這麼多錢?”又問:“莫非白天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在家接了些迎來送往的活計!?”雞姐咬牙用筷子敲他的頭:“臭小子說什麼呢?”然後悄聲道:“隔壁老古要娶我,我找他要了七百做聘禮。”義哥:“……”“我自己存了一百,平日裡你們孝敬我的錢都攢起來的,老古說聘禮錢明天給,全部加起來就有兩千了。”義哥滿臉大寫的`服氣’,對雞姐抱拳敬禮:“小弟當真十分佩服,七百!?您還真開得了那血盤大囗。古大叔還真信了您那包藥!?四十五歲,嫁過四次,這都五婚了,還能收這麼多聘禮!?”雞姐得意道:“那是,誰不知道我乃狗尾巷徐娘半老一枝花,去年還有人出一千的聘禮呢!但我嫌那人貌醜。”“繼續吹吧!還一千呢,跟買賣姻緣似的。”雞姐吃了口野菜糰子,理所當然地說:“姻緣可不是樁買賣麼!?”義哥一碗粥喝完,抺了嘴,倆人又說了幾句話,他覺得這錢不能由古大叔出,最多算是借的,將來得還。雞姐沒聽懂,為啥還要還?義哥解釋道:“您一婦道人家,婚後手裡得些錢說話才硬氣,也是怕你將來受欺負。這七百聘禮錢我先收了,算是跟你借的,將來一定還你。”雞姐笑而不語。存了這麼多年的錢,義哥終於攢夠兩千了,太不容易了。蘭館的烏龜聽說義哥帶足了錢來替靈芝贖身,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腰彎得極低,引著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