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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微顫,抬起頭。刺眼的白光凝在他冷淡的臉上,而他望著她的眼神卻融化了一切堅冰,就像——她在最冷的季節,被困南極冰原,他卻乘著破冰船,破冰而來,張開溫暖懷抱,毫無芥蒂地迎接她的到來。顏穠輕聲嘆息:“我記得我用那個帕子擦了手。”“顏料就粘在手鋸上,我該慶幸畫畫的那人用的是防水顏料嗎?”“邵嘉應該是將廚房用紙用完後,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用手絹握著手鋸扔下懸崖,這樣上面就不會有他的指紋,卻沒有想到,那些顏料粘在了上面。”顏穠輕輕“嗯”了一聲。“兇手總是喜歡將能露出重大破綻的東西揣在身上,我猜那個手絹應該還在他的兜裡。”顏穠轉過頭,看著他堅毅的側臉。白一茅自顧自地分析:“梁行淵是被煤氣爆炸的衝擊波給推到懸崖下的,廚房裡安放多少煤氣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邵嘉負責的,他與阮欽密謀的時候肯定來過公館,觀察過公館的地形,這才定下了這條計劃。”白一茅所說倒是跟最後邵嘉提醒的差不多。“所以,殺死梁行淵的兇手最有可能是他,即便他死了。”顏穠愣愣地盯著他。雖然他的肉體足夠性感迷人,但是他思考的時候更加性感。顏穠在他嘴邊輕輕吮吸了一下,就好像要從他這裡吸取一些勇氣。白一茅一愣,眼角隨即下撇,忍不住微笑。“你啊……”他沙啞低沉的聲音無奈的放出,溫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只有一個問題。”白一茅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說。“你為什麼跟這裡的警察很熟悉的樣子?”白一茅搓了搓手指,少見地露出一絲尷尬。“不好說嗎?”顏穠鬆開攥住他衣襟的手,體貼道:“那就算了。”他的手一下子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掌。他垂下眉眼,捧住她的手慢慢哈氣。“也沒什麼,當初從部隊轉業的時候,我可以進這裡,也可以選個別的部門,但是,我都放棄了,我想我不能總讓國家養著吧?我這麼年輕,總能自己做些什麼。”他挑眉一笑,疏朗眉宇下的雙眸是黑夜中的寒星,堅定而明亮。“顏穠!”顏穠將視線移了過去,警察敲了敲門:“該你錄口供了。”白一茅握緊她的手:“我陪你?”顏穠笑了:“沒事,只是錄口供而已。”白一茅蹙眉,憂心忡忡地盯著她離開的身影。“抱歉,在我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隨便開口的。”白一茅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周寒山端坐在椅子上,一臉溫和靦腆,眼神卻是冷沉的。“姐,你快來啊,我被關進局子了……不不不,我沒吸~毒,姐,我也沒撞人,天啊,你先聽我說好不好,我沒嫖~娼!反正具體情況你來就知道了,是劇組的問題。”喬文結束通話電話,長吁了一口氣,隨手將手機“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過了一會兒,周寒山的律師,喬文的經紀人姐姐,以及顏穠的助理那個叫趙露的小姑娘都來了。可是,顏穠仍舊沒有錄完口供。白一茅猛地起身,朝她剛剛進去的房間走去。在門口,他聽到警察問顏穠:“為什麼殺害死者阮欽的彈簧~刀和殺害死者邵嘉的水果刀上都有你的指紋?”他猛地剎住了腳步。一瞬間,不理智的情感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樣席捲了他的頭腦。白一茅正想不管不顧地衝進去時,顏穠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警察先生,這是巧合。”她輕輕嘆息,聲音微沙,帶著疲憊與倦怠,又有一種特有的慵懶:“邵嘉想要猥~褻我,我拼死反抗,激動之下拿起了水果刀,這就是為什麼上面會有我的指紋。”“那把彈簧~刀呢?”警察的聲音溫和了些。顏穠軟著聲音說:“我曾經把玩過片場的一把道具彈簧~刀,但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彈簧~刀上也會有我的指紋。”“我記得阮欽曾經把玩了一會兒,我也把玩了一會兒……警察先生,那把真的彈簧~刀上只有我一個人的指紋嗎?”白一茅正仔細聽著顏穠格外冷靜的回答,肩膀上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作者有話要說:白一茅:我家阿穠沒有我的時候好冷靜。 白一茅回頭。來人露出吊兒郎當的笑容:“怎麼?莫非孤島一趟就讓白哥桃花朵朵開了?”白一茅抱著手臂冷冷地瞅著他。那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探頭朝顏穠的方向看去,口中還道:“讓我看看,究竟是哪個女人能讓咱們和尚般的白神動了凡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白一茅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來人笑嘻嘻:“哦——原來是這位,我記得你很喜歡她的作……”白一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胳膊夾著他的腦袋,將他拖了出來。白一茅將人拖到角落裡,壓低聲音:“你來做什麼?”男人掙扎著從他胳膊下出來,拍了拍西裝,又整理了一下頭髮,笑說:“當然是看你倒黴的,我真是好奇啊,一向遵紀守法的你是怎麼進局子的。”白一茅咬牙:“不是進局子,只是配合調查而已。”男人揮了揮手:“那不重要,我就是好奇,只是讓你來查一查出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