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寒山殺人了!”“你說什麼?”顏穠從遮擋處走了出來。才趕上來的邵嘉剛好聽到了這句話。“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周導、周導怎麼會……”邵嘉慌張極了。白一茅盯著喬文的眼睛,一字一頓威脅:“說老實話。”喬文哭喊著:“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季編現在還趴在地上流血呢!我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著的了。”白一茅聽罷,直接甩下喬文,朝公館大門出奔去。顏穠迅速追了上去。邵嘉扶起了喬文,溫聲安撫他,還幫他擦了擦身上的泥水。喬文握住邵嘉的手臂,不住顫抖。“邵導,快快去,季編可能真的撐不了多久了。”邵嘉扶著喬文溫聲說:“我同你一起回去,情況真的有這麼嚴重?”喬文僵硬地點頭。邵嘉再抬頭,白一茅和顏穠的背影已經消失在層層雨霧之中。這邊白一茅和顏穠跑到公館門前,只見公館大門大敞,似乎喬文剛剛跑出來的時候太過恐慌,連門也顧不上了。白一茅低聲說:“你就在這裡站著,我一個人進去。”顏穠搖頭:“至少我可以幫你。”白一茅:“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幫我。”顏穠朝他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背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騎士大人,公主殿下並不一定非要住在城堡裡,也可以陪你一起衝鋒陷陣。”白一茅認真地點了一下頭:“那你把麻醉~槍拿好。”說罷,白一茅當先走了進去。一踏入公館,如深海般的黑暗便迎面襲來,靜謐冰冷的空氣沉甸甸的壓在身上,。看不到光,也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淡淡的血腥味隨著水汽浮動。白一茅關上手電,朝著餐廳的方向前進。顏穠跟在他的身後。餐廳的門虛掩著,橘紅色的光從門縫探出虛弱的觸角。白一茅停住了腳步,看著鞋尖的位置。鞋尖前,燭光中,一條細細的血線蜿蜒曲折從門縫往外流淌。顏穠瞳孔一縮,捂住了自己的嘴。白一茅跨前一步,猛地推開了門,身子又朝一邊靠去。過了一會兒,餐廳裡沒有任何反應。白一茅這才從掩體後走出,小心翼翼地邁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