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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茅放在兩側的手指動了一下。顏穠輕聲說:“我總不至於把你吃了。”白一茅緩慢抬起手,小麥色的手掌比她的手掌大上幾號,又深上幾個色號,兩人的手疊在一起像是巧克力奶油餅乾,外面的氣溫下降的厲害,兩人的掌心卻像是藏著一個小暖爐,這個溫熱熱、暖呼呼的小暖爐將他周身烤熱,原本的不自在也像是從水中擠出的水泡,不斷上升,逸散在空氣中。他的身體總算沒有剛才那麼僵硬了。白一茅低聲說:“謝謝。”顏穠收回了手,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周寒山板著臉走了過來:“我跟你講一下戲,你聽好了,就算你是裸~替也別像個死魚似的。”周寒山將這幕要拍的東西以及情緒掰碎了跟他說了一遍。白一茅雖不自在也耐心聽著,眼中盡是認真。白一茅在廊柱上依靠好,夾著場記板的邵嘉笑眯眯說:“你小子運氣可真夠好的。”“廢什麼話!”周寒山怒斥邵嘉。邵嘉縮了縮肩膀,老老實實地打板。從屋簷滑下的雨水編織成銀絲經緯,雨霧化作輕浮的簾幔,將公館門前這處短廊隔斷成另外一方空間。周寒山披著雨衣,半蹲在雨地裡,透過鏡頭,透過雨霧,望向全身散發著詭異魅力的女人。鏡頭中,顏穠白皙的手指劃過襯衫的扣子,大拇指和食指信手捏住釦子,釦子像是追逐著她指尖的蝴蝶,輕盈地在釦眼兒中穿梭,襯衫衣領越開越大,他裸~露出的肌膚也越來越多。白一茅仰起頭,小麥色的肌肉被冷風一吹驟然收縮,他脖頸處的經脈也一陣顫動。釦子解到胸前,解到肚臍,解到小腹。胸肌受到冷空氣的刺激而硬挺,窄而韌的腰肢上排列著巧克力眼影盤般的腹肌,凌厲的人魚線收攏進長褲,他的腹肌一縮一縮,顏穠的手指頓了一下。“咔!”周寒山還沒說話,顏穠立即道歉。“對不起周導,是我的錯。”周寒山撇開頭,盯著白一茅怒吼:“你是死人嗎?還是性冷淡?你沒有反應的嘛!”作者有話要說:季深深:此時流的淚,都是當初自己寫的劇本。周寒山:此時發的火,都是當初非要堅持拍的鏡頭。 周寒山怒道:“既然已經簽約了,好歹有些責任感。”白一茅一下子站直身體,目光沉了下來。顏穠笑說:“周導,他是新人,是我沒引導到位。”周寒山“嗯”了一聲,卻沒有像對別人一般喊打喊罵,他舉起攝像機:“重新來一遍。”重新打板。顏穠上前一步,開始她的不著痕跡的誘惑。周寒山的鏡頭慢慢拉近。她的眼睛似乎中伸出一隻手,那隻手與雨霧交融,與雨聲交雜。白一茅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小腹上的肌肉反射性的收縮。一滴汗水順著他熱氣騰騰的肌肉滑下,沒入純黑的皮帶下。溼淋淋,熱騰騰,他像是剛出鍋的澆汁兒牛肉,又韌,又滑,又有嚼勁兒。他抿緊唇,想要躲避這令人惱怒的場景,轉頭時卻瞥到了她認真投入的眼神。他不討厭認真的人。白一茅後腦勺沉沉撞在廊柱上,最終吐出一口膩膩的熱氣。顏穠輕輕“啊”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可能又要連累他ng了,便將嘴邊的驚訝聲變成了一聲輕笑。這笑聲輕浮,又誘人,像是摳在人心裡。幫忙舉著收音話筒的季深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邵嘉抱著場記板擋在胯~下。周寒山喉結一動,戀戀不捨地喊了一聲“咔”。白一茅立刻背過身子,整個人幾乎貼在冰涼的廊柱上。顏穠退後一步,給他讓出一個冷靜的空間。周寒山回看剛剛拍下來的片段,臉上又滿意又生氣,他捏著攝像機,指骨發白,惡狠狠說:“過了。”喬文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模樣,歡呼一聲便急匆匆往公館裡跑,經過周寒山身邊,周寒山抬腳便踹:“我說不拍了嗎?你看看你,這麼多年連個替身都不如,就剩一張臉能看了!”喬文吧嗒吧嗒嘴,一臉委屈。顏穠摸了摸手臂:“還要拍哪一場?”周寒山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先進去吧。”喬文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你是在質疑我?”周寒山的臉重新冷了下來。喬文哆嗦了一下。“拍你和孟依嵐的戲份。”喬文老老實實“哦”了一聲。孟依嵐經過他身邊時,猛地拍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拜託啊,你作死別總是捎帶上我啊。”喬文“哈”了一聲:“大姐,吃完飯別老歇著,多運動一下吧!”孟依嵐揚著脖子瞪他。“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不是情敵!那是什麼表情啊!”喬文和孟依嵐同時別開了臉,一臉嫌棄。顏穠剛轉身,一塊毛毯就披在了她的後背上,顏穠扭頭,見到邵嘉討好的笑臉:“顏姐,別生病了。”顏穠點頭一笑:“謝謝你了,邵導。”邵嘉臉色更好了。顏穠攥著毛毯邊緣走進客廳,先進去的白一茅正靠著沙發背,他微微低頭,雙手捧著毛巾,胡亂擦拭著沾了水的頭髮。他“嘖”了一聲,煩躁地放下手,抬起頭搖了搖,髮絲上的水珠被甩出,在燈光下如閃亮的鑽石。他扯了扯襯衫的領子,喉結移動,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