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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茅目光沉沉,掃視了一圈房間。顏穠盯著他沉重的神色。看來這把手鋸是確實存在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人藏起來,更不知道那人要用它來做些什麼。白一茅擼了一把頭髮,抬頭望向天花板。顏穠輕咳一聲:“如果實在沒有手鋸,還是我來吧。”顏穠的手指在燭光中劃過,輕輕按在胸口的胸針上,軟綿綿的胸被按得一凹。她歪頭一笑:“我可以試著開鎖。”作者有話要說:顏穠:我怕~~白一茅:你怕什麼?顏穠:我怕你老是這麼忍著會不舉。白一茅:…… “顏姐怎麼不早說啊……”喬文攥著衣襟輕聲抱怨。顏穠站到三樓防盜門前,用胸針的針頭挑撥鎖芯兒。“我可是你們眼中的重要嫌疑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季深深笑:“沒沒沒,我們也沒懷疑顏姐你。”喬文遲疑地點了點頭。顏穠輕笑一聲,手下的鎖頭一顫,被開啟了。白一茅和周寒山分別拉著防盜門一端,將下方稍稍有些生鏽的防盜門“咔嚓咔嚓”地推開。白一茅盯著飛揚出的鐵屑說:“小心,這個防盜門曾經被人動過。”“啊!”喬文慘叫一聲,“蹭蹭蹭”從樓梯上跑了下去。季深深也往後跳了一大步,他乾嚥一下:“開、開玩笑的吧?”白一茅指著地上的紅痕說:“只有拉開鐵門才會留下鐵鏽的痕跡,你看,這痕跡還很新。”季深深捧著頭,簡直覺得自己要瘋了。周寒山小心試探:“你的意思是房間裡有人?”白一茅搖頭:“現在有沒有人不知道,不過,這扇門在最近一定是被人開啟過的。”“哐!”“什麼人!”白一茅迅速回頭,手從兜裡掏出了什麼。顏穠穩了穩心神,將手機閃光燈開啟,慘白的燈光照在牆上一扇小小的氣窗上,氣窗外是濃重的黑和沉甸甸的雨水。黑夜和雨水的重量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發發發發……”季深深按住了自己的嘴巴,許久才問出來:“發生了什麼?”邵嘉:“喬文呢?他跑到哪裡去了?”顏穠手機閃光燈晃了晃,大家在二樓與三樓之間樓梯平臺的牆角處,發現了正蜷縮成一團的喬文。“喬文?”喬文抱住自己的雙膝瑟瑟發抖。周寒山:“你們有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麼嗎?”顏穠盯著氣窗看了一會兒:“應該是風颳起什麼東西砸到窗上了。”“沒、沒這麼巧吧?”季深深靠後幾步。“咱們還是先開門吧。”白一茅站在門旁說。周寒山指著門鎖:“這裡還有一道鎖。”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顏穠的身上。顏穠無奈:“我也不是萬能的,不過,可以先試試。”邵嘉驚疑地瞅著顏穠:“顏姐可真厲害,什麼都會。”顏穠垂眸輕笑:“拍的戲多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都會一些了。”季深深突然叫喬文:“喂,你蹲那麼遠做什麼?出了意外怎麼辦?快靠近些。”喬文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像是被嚇破了膽:“不、不了。”季深深皺眉,他盯著那扇黑黢黢的門,開口:“喂,真不會有問題嗎?”白一茅撣了撣袖子上的灰,沉聲說:“我來。”邵嘉立刻說:“好小子,就靠你了。”說罷,他先後退了幾步。顏穠瞥了他們幾人一眼,開始用胸針挑動鎖芯兒。她的耳朵靠近門扉,手指細微地活動著。白一茅的手壓在門板上,仔細觀察著她的動作,撥出的熱氣燻紅了她裸~露的後脖頸。白一茅盯著那處動情的顏色,喉結緩緩移動,許久,啞聲說:“彆著急,慢慢來。”憑著他的身體素質和長期訓練下來的身手,只要跟兇手當面碰上,輸的人就絕對不會是他。即便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充分的認知,白一茅還是不錯眼地盯著顏穠。她像是花房裡的玫瑰,這麼嬌嫩脆弱,他絕對不能讓她受傷。顏穠似乎覺察到什麼,抬頭看了他一眼。周寒山在一旁輕咳一聲。顏穠這才收回視線,專心解鎖。公館外風雨交加,呼嘯的風聲浪吼如同鬼哭;公館內寂靜無聲,幽暗的燭火飄飄搖搖,將人影拉長。顏穠盯著腳下的影子,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道道影子築起的柵欄圍了起來。她像是掉進妖怪城堡的小女孩,所有妖怪圍著她,打量著她,似乎在考慮她那一塊肉更美味。顏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甩了甩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想到這些古古怪怪的東西。“怎麼了?”白一茅輕聲問。顏穠搖了搖頭,唇抿緊。白一茅盯著她的眼角,沉聲說:“別害怕,開完鎖就躲到我身後。”顏穠輕笑說:“我還不至於那麼沒用。”白一茅的眼神快要將她的臉燒出一個窟窿了。她臉頰一熱,輕輕“嗯”了一聲,門上的鎖也在這時發出“咔”的一聲清響。顏穠立刻回頭看他。白一茅警惕地盯著黑乎乎的門,手臂一揮,將她攬在背後。顏穠的手放進風衣的口袋裡,握緊了他給她的麻醉~槍。就是為了在身上藏這些東西,她才換了一件兜大一些的風衣。周寒山歪頭看向她,眼神忽閃。白一茅貼近門扉,呼吸放緩,他抬起手揮了揮。顏穠還沒反應過來,周寒山立刻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