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一地碎片血跡還沒收拾,白一茅抱著胳膊站在殘垣斷壁旁,頭頂升起嫋嫋煙霧。聽到腳步聲,他機警地轉身。“誰?”燈光掃來,照在她帥而豔的臉上,顏穠迎著燈光眯起眼睛。白一茅立刻關上手電。兩人站在黑暗中,聽著破洞外“嘩啦嘩啦”的雨聲。白一茅捏著嘴裡的煙,甩進雨中,大步朝她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潮溼的水汽,乾燥的菸草,要人命的男人味兒。顏穠雙手攥緊他的衣袖。兩顆心越跳越快,幾乎要透過兩張人皮撞擊在一起。“一茅……”白一茅的大手插~進她的髮絲中,將她的腦袋按進胸膛。熱辣冒著火星的男人味兒更加濃郁了。顏穠慢慢鬆開了手,柔軟的手臂環住了他韌且蠻的腰肢,肌肉的線條美好的讓人想要不住的撫摸。她倒在他的懷裡,啞聲說:“你信我嗎?”白一茅低下頭,奇怪道:“我不信你信誰?”顏穠勾起唇角,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蹭了蹭。他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我覺得這次的兇殺案是衝著我來的。”“阿穠——”顏穠抬起頭,踮著腳尖兒吻上他的下頜,軟糯的聲音徐徐傳來:“你可要好好保護我,說不定,你一轉頭的功夫,我就不見了。”白一茅箍緊她的腰肢:“不會的,我一直抓著你。”“那你可抓緊了。”白一茅急切問:“你怎麼知道是衝著你來的?”“因為從劇本來說,艾情應該是幕後兇手,我雖然有些入戲,又不是瘋了,我知道我不是兇手。”“單憑這點,我就知道那人是衝著我來的。”顏穠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枕上他既軟又硬的胸膛。“更關鍵的是阮欽在臨死之前還說了許多奇怪的話。”“什麼話?”顏穠搖頭:“我以為他精神不正常,並沒有記著,但是,如果他是兇手,還跟另一個兇手有聯絡的話,我想他是想要警告我什麼。”白一茅抱緊她,似乎要將他丟失的那條肋骨重新塞進身體裡。“我護著你。”“嗯,”顏穠輕輕笑著,“所以我才找你來說,他們我一個也信不著。”白一茅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有火在燒,心都燒化了,像是岩漿一般在血脈裡奔湧。顏穠輕聲說:“你信我,我也信你。”他手掌微顫,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頭髮。“還有一件事……”顏穠的手揪著他的衣襟,緩慢抬起頭,認真地凝視著他。明明屋子裡沒有光,他卻從她眼中看到了明星。她是如此的耀眼,就好像是老天垂憐他而落下的星子,他想將這顆星呵護在掌心,好好守著,用一輩子。顏穠笑了起來,狡猾的像是狐狸:“我幾乎能夠確定,《孤島》這個劇本並不是季深深想到的。”白一茅說:“你是說想到《孤島》這個點子的人就是兇手?”“雖然不確定,但也差不遠。”作者有話要說:這裡是存稿箱君為您服務~——存稿箱:小說裡好看的男配都快死光了,你憑什麼說這是小甜餅?作者君:雖然別人死啦死啦的,可是男女主很甜啊。存稿箱:秀恩愛,分得快!作者君:不秀恩愛,死的快~存稿箱:qaq你欺負我~作者君:摸摸頭,狗糧有毒,食用需謹慎 白一茅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試探一下。”顏穠攥著他的衣服,踮著腳尖,吻了一口他的唇。白一茅翹起嘴角。“咚咚——”兩人立刻回頭。周寒山抱著手,手裡拿著手電:“對不起,打擾到你們兩個了?”顏穠微笑:“看來周導已經領會到了。”周寒山溫聲說:“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可是,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地下室了?”白一茅盯著周寒山平靜溫潤的雙眼。顏穠:“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周寒山的視線轉向顏穠,淺淺一笑:“我的運氣一向很好。”顏穠從他身旁走過,周寒山目送她離開。白一茅經過他的身旁,一雙如寒星的雙眸仔細打量著他。“白先生在看什麼?”白一茅蹭了蹭鼻子,輕聲說:“你的運氣的確很好。”聰明人就是這樣,即便只是一句普普通通話,也忍不住翻來覆去,反覆思量。周寒山蹙眉。白一茅趁著他深思的時候從他身旁經過。他這句話並不是隨便便說說,如果兇手需要殺曾經的愛人或者說上司的角色,周寒山應該更加合適吧?是什麼讓兇手沒有挑選周寒山呢?顏穠踏進餐廳,就見喬文、季深深和邵嘉三人正聚在一起“切切察察”說著什麼。一見她進來,三人一驚,立刻分開。顏穠:“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難道我不能聽?”她睫毛乖乖地垂下,露出一個傷感的神情。喬文條件反射說:“沒什麼,我們是在討論下一個受害……哎呦!”喬文揉著腳背瞪了季深深一眼,卻不肯再說。下一個受害者嗎?顏穠拉開椅子,在他們三個的斜對角坐下。三人左顧右盼。邵嘉輕聲說:“顏姐放心,我們也是想要保護大家。”顏穠:“這大家裡包括我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三人還沒有說話,一個高大的黑影便闖進燈下。白一茅:“走吧,去地下室。”“這、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