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的宸兒,可是未來的皇太子,哪兒能不如蕭王殿下?汐瑤郡主,你說,是嗎?”龐妃問雲婉凝最後一句話時,陰鷙的目光,卻是刺在了季清歌清麗面容上。面對龐妃的惡意挑釁,季清歌唇角挑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佯裝不介意的,聽著龐妃的話。整間大廳的氛圍,變得詭異起來。雲夫人精明的眼神兒注視著龐妃,說道:“龐妃娘娘,老身命人沏了茶,要不進雅間一聚?”還不待龐妃回答,雲婉凝就開口道:“龐妃娘娘,方才婉凝只是說,讓您就事論事,切莫將蕭王殿下牽扯到其中。可誰成想,龐妃娘娘要誤會婉凝的意思?”“誤會?”龐妃微微搖頭,“本妃可沒誤會汐瑤郡主。再說了,即便本妃提到了蕭王殿下,又有何妨?”“所謂人心難測,人言亦可畏。”雲婉凝唇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環顧了下大廳的四周。道:“此刻能聽到我們話語的,也並非就只有我們幾人。所以婉凝要謹開口,防著那些心術不正的小人們。免得他們在偷聽到後,又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通,再借股風給吹進宮中的話,可就麻煩了。”龐妃眸光微微一沉,面色也變得尷尬起來。道:“難不成在這珞王府中,還藏有其他人?”------------ 活捉刺客早在季清歌來珞王府之前,她就聽蕭王府的密探們提到過,說是新近有一批神秘的黑衣人,於夜間在景寧街出沒。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帝瑾軒就讓顏風行們暫時靜觀其變。可以季清歌對雲婉凝的瞭解,若是沒有絕對把握的事,相信雲婉凝也是不會輕而易舉的,在龐妃面前表明觀點的。面對龐妃的質疑,雲婉凝傲嬌的抬起下巴。清澈明淨的眼眸中掠過一絲不屑,道:“若是沒有,婉凝何必要杞人憂天?”言罷,雲婉凝擊掌兩聲,道:“韋傾城?出來。”話音剛落,只見有位黑衣女子拽了位黑衣蒙面男,鋒利的匕首架在男子脖頸。站在大廳的門口,道:“屬下參見郡主。”雲婉凝微微挑眉,抬手示意韋傾城挑開男子蒙面的黑布,道:“押上前來,給龐妃娘娘瞧瞧。”韋傾城“諾”了一聲兒,陰鷙眼神刺在黑衣男子臉上,“哧”。手拿匕首輕輕一挑,蒙在男子臉上的黑布,瞬間滑落在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男子,有著輪廓深邃的五官。只可惜男子的額頭處,有一處刺青。待男子被韋傾城押著,從季清歌身旁經過時,她才看清了男子額頭的刺青,分明是瓊花的圖案。只見龐妃拿在手中的綃帕,無聲滑落。她顫聲道:“雲婉凝,你讓本宮瞧他,意欲何為?”“龐妃娘娘難道不識得他?”雲婉凝柳眉狠挑,冷冷的道:“為了熙玥皇朝的江山穩固,我一女流之輩,都能跟隨著眾多齊軍將士們,上陣殺敵。可龐妃娘娘卻跟家母提起,想讓燕王殿下納我為側妃。請問龐妃娘娘,你又是意欲何為?”“放肆!”龐妃怒不可遏,冷冷的道:“在本妃面前,你竟敢以下犯上。來人啦……”“來人?”雲婉凝犀利的眼神刺在龐妃臉上,冷冷的道:“在對本郡主動手之前,你可要考慮後果。本郡主的珞王府,可比不得虞太尉府。婉凝我,亦不是虞可卿。”想在珞王府內押走她,或者是讓大內高手同珞王府的人對峙,都是休想的。雲婉凝再也顧不得受傷了的胸膛,快步流星的上前,接過她母親雲夫人,遞上來的利劍。“咻”的一聲亮在黑衣蒙面男眼前,道:“韋傾城,拿出飛刀,給龐妃過目。”“是。”韋傾城聽後,將鋒利匕首從男子脖頸處移開。掏出藏在衣袖中的,用潔白絲帕包裹著的飛刀。飛刀上的“井”字型標記,分外醒目。季清歌被那飛刀所折射出的森寒光芒,給刺的雙眼生疼。咬牙道:“原來那晚在東翎客棧刺殺蕭王殿下的人,也有你?”“哈哈,蕭王妃如今才發現?”黑衣男子冷哼一聲,譏諷的道:“從前,本尊聽人提起季將軍府的嫡女,為人痴傻。本尊只當那是他人的誹謗之言,並未理會。如今看來,蕭王妃豈止是痴傻?簡直是愚蠢可笑,哈哈!”季清歌看向黑衣男子的狹長鳳眼中,迸射著嗜血的寒芒。冷冷的道:“愚蠢可笑之人,怕是你自個兒吧?”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季清歌伸手指向男子額頭處的刺青。問道:“你將她放在心中還不算,還非得刺在額頭上。如今你都出現在她眼前了,她可有正眼瞧過你?痴傻之人,大抵莫過於此吧?”說罷,季清歌挑釁的眼神刺在龐妃臉上,只見龐妃氣的狠挑起了一雙秀眉。厲聲道:“都給本妃聽著,拿下他們,一個不留!”雲婉凝仰天大笑,對季清歌說道:“季清歌,還不快滾?”如今珞王府大難臨頭,她能做的,是不要讓蕭王殿下身邊的任何人,給牽扯到其中。哪怕在她看來,龐妃是不可能放過季清歌的。可她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護著她三哥心儀女子的周全。在今日之前,雲婉凝就在私底下問過帝瑾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