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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剛剛給你的補藥粉兒加進魚湯,熱一熱。”季清歌淺淺一笑,問劉玉鏡道:“還是你去熱吧。”“是。”雖說季墨初和君馨蘭將魚肉和牛肉等菜,都帶走了,只給牛嬌杏留了些湯湯水1i水的。但也好過牛嬌杏捱餓不是?只是劉玉鏡忽地記起了什麼似的,說道:“王妃娘娘,我只熱湯,可不能再為她送了。”因為牛嬌杏都暗暗的跟他透露,說是願意改過自新,同他過。“那你要不就給她個機會?”季清歌柳眉輕揚,戲謔的道。“還是不了。”劉玉鏡尷尬的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照顧她,只是因為她是我玉衡村的同鄉,還很可憐。並不是對她有想法。她之前從季墨初那兒偷走的細軟,都讓季墨初給追討回去了。連件像樣兒的好衣裳,都沒給她留下。”“……”季清歌無力的攤開了雙手,道:“那你要問她,今後做何打算?回儼城,還是留在皇城。”“她……哪兒還有回儼城的臉面啊。”劉玉鏡嘆息了聲兒,說道:“牛嬌杏家裡本來就窮的叮噹響,她父母又較重男輕女。若是她風風光光的回去,給她爹孃長臉,那說不定還待見她。可她如今攤上了這麼些事,怎好再回玉衡村啊?”季清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做錯了事,就不能給人改錯的機會麼?”雖說牛嬌杏跟季墨初來到皇城,是她的虛榮心在作祟。可若沒有那季墨初對她的越i軌之舉,又怎能釀成她悲劇?劉玉鏡微微點頭道:“是。只是牛嬌杏親口告訴我,說她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季墨初。她說,她要報仇……”儘管劉玉鏡的聲音不大,卻還是讓季清歌聽清了。季清歌會意的點了點頭,道:“下去吧。”透過敞開著的雅間木門,季清歌見到了餐桌上,以及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神憤恨的一一掠過那些魚刺、骨頭等垃圾,不禁嘆道:“跟常婆子一個德行,吃相難看。”連酒杯裡的美酒,都一滴未留。待孫程峰等人打掃好了季府後,季清歌便跟著帝瑾軒,坐馬車去顏府拜年了。她之前就聽顏風行說過,燕王在半個時辰之內,就將他景寧街的三位岳父都拜訪了下。此時,是不會再去顏府的了。半個時辰之後,季清歌與帝瑾軒趕到了顏府。除了能見到顏府門外看守的護衛,就只能見到守候在大門口的,兩頭齜牙咧嘴的石獅了。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喜,跟著帝瑾軒走進了顏府大院兒。剛一進門,就見到了一臉笑意的站在庭院中,迎上前來行禮的顏厲,以及顏風行。他們父子極熱情的,將帝瑾軒們迎進了暖閣中。關上門後,顏厲無奈的說道:“蕭王殿下,蕭王妃。老夫剛剛還在跟風行說,不該讓小女姝瑤進宮的。她那般的單純,都沒心計,跟她那苦命的娘一樣善良。老夫只怕……燕王也不會讓姝瑤有好日子過啊。”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帝瑾軒自是明白的。如同他的母后為了他,隱忍了這麼些年一般。薄唇挑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帝瑾軒安慰顏厲道:“顏姝瑤行事謹慎,是不會步入顏妙舞們的後塵的。”顏厲伸手捋了捋鬍鬚,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姝瑤並不像顏妙舞,心思複雜。也不似虞可卿,自私專橫。她除了善良,就是單純。如此,又如何在承祥殿求生?”“現在說這些,都為時過早,也許是為時過晚了。”顏風行唇角挑起了一抹尷尬的弧度,道。“別那麼悲觀。”帝瑾軒對他那個冷酷無情的皇長兄,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只要與燕王沒太多利益上的衝突的話,燕王是不會隨意濫殺無辜的。顏妙舞之所以在入宮後沒幾天就死去,並不完全因為她冤。而是與顏妙舞的心術不正有關。這事,帝瑾軒的密探在向他稟報時,季清歌也在暖閣中。得知了真相後,連季清歌都有些不敢相信。在密探離開暖閣後,季清歌尷尬的問帝瑾軒道:“就算顏妙舞在新婚的那晚,往她端給燕王的茶水中下了媚1i藥,是不對的。可是轉念一想,她是燕王的側妃,難道不該和燕王有夫妻之實?”“聽愛妃這話語裡的意思,那顏妙舞從儼城帶了藥過來,還有理了?”在帝瑾軒看來,男子主動用那藥粉,都是極卑鄙的行為。更何況顏妙舞還是刺史大人的九女兒,還是位女子呢?“好,我不對。”季清歌眼神尷尬的睨了帝瑾軒一眼,輕聲說道:“那些事情,是不能讓人有一絲一毫的勉強的。在這點上,顏妙舞都還不如虞可卿。起碼虞可卿有著她自個兒的驕傲,不胡來。”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季清歌不禁一臉好奇的道:“你的密探剛剛來報,說是燕王在幾年前,就被人下過一次藥。那人並不是燕王妃,會是誰啊?”“你這麼聰明,不妨就猜猜看。”帝瑾軒狡黠一笑,告訴季清歌道。“呵。”坐在帝瑾軒身邊的季清歌,接過了他遞上來茶水後,輕聲問道:“猜這東西,還真是讓我為難了。”她又不知有哪些女子,是暗戀著燕王的。再說了,燕王為了那塊兒丟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