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紫薔薇在他十一歲那年,為本王畫的畫像。他父親是位北疆的郎中,也是本王在北疆之時,所交到的知己好友。在北疆征戰之時,紫薔薇的父親,還曾為受傷的齊軍將士們,贈送過一批藥材。”“嗯。”聽到這裡,季清歌眼神裡閃過一絲尷尬,低聲問道:“聽王爺的意思,紫薔薇不是女子?”“紫薔薇雖常常女扮男裝,甚至還扮作北檀舞姬,混跡於敵軍行營,為北檀王爺敬過酒。但他,卻是真正的男兒。熱血男兒。”提到紫薔薇,就讓帝瑾軒的那雙星目中,流露出了難以隱藏的暗淡之色。若不是要為季清歌尋找藥瓶,他又如何會提到紫薔薇?那位扮作北檀舞姬,引誘了北檀王爺。成功從北檀王爺的營帳,偷出瞭解藥的紫薔薇,再也不會出現了。------------ 王爺你好壞季清歌小心翼翼的將磨好的藥粉,裝入了小瓷瓶中。輕聲感嘆道:“前一世,我是為了掩護一位叫‘銀薔薇’的隊友,才與女毒i梟同歸於盡的。王爺的身邊,偏巧有位影衛,叫‘紫薔薇’。請問王爺,這算不算是巧合?”“不算。”帝瑾軒一本正經的道。季清歌聽後,難免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便尷尬的解釋道:“那在我一穿越來到這個時空之後,最先認識的異性,就是王爺你。如此,算不算是緣分?”“算。”帝瑾軒狡黠一笑,道:“你我之間,本無巧合,卻只有緣分。就你那副刁鑽樣兒,也只有本王敢收了你。”“聽王爺這話,怎麼覺著王爺好委屈似的。”季清歌將藥瓶放入小木匣子後,就翻出了帝瑾軒的畫像,拿在手中欣賞起來。密室中四角燈籠的燈光,照在畫像中男子的臉上。男子劍眉英挺,星目含威。無論是身著鎧甲,還是身著長袍,都流露出一種優雅的高貴之氣。這與現實中的帝瑾軒,是相符合的。季清歌心想,那紫薔薇一定是用心觀察過帝瑾軒的。否則,又如何能作出如此傳神的畫呢?方才提到紫薔薇時,帝瑾軒眼底的暗淡之色,是那麼的顯而易見。可見那紫薔薇在帝瑾軒心中,是佔有些分量的。若非如此,他何必傷神?“清歌,你又多心了?”見季清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還當是他剛剛所說的,“不算巧合”,讓她多了心。於是問道。“沒有。”季清歌小心翼翼的收好畫像,輕輕的舒了口氣。如實道:“我在想,男子能歌善舞。還能扮作舞姬,去給敵國王爺敬酒的紫薔薇,心思一定好細膩吧?”“還好。”帝瑾軒微微一怔,問道:“清歌想聽紫薔薇的故事?若是你願意,就坐下,讓為夫同你如實道來。”“那臣妾去備些茶水,免得夫君口渴。”季清歌俏皮一笑,調侃帝瑾軒道。伸手指了指擺放在密室一角的,紫檀木茶桌。帝瑾軒道:“那兒有。”言罷,他揚起了右手,道:“愛妃,請坐,品茶。”“多謝夫君。”季清歌淺笑盈盈,同帝瑾軒行至了茶桌邊,相對而坐。伸手拎起擺放在茶桌上的紫砂茶壺,倒了兩杯茶水燙杯之後。季清歌才道:“我嗅到儼城雲霧茶的香氣了,哈哈。”言罷,她先倒了杯茶,遞給了帝瑾軒。“夫人先請。”帝瑾軒謙讓道。“多謝夫君。”飲下了半杯茶水後,季清歌淺淺一笑,道:“帝債主爺,你剛剛那麼一客氣,差點讓我沒反應過來。”帝瑾軒劍眉微挑,問道:“聽愛妃這意思,是平日裡,本王待你都不夠客氣?”“哈哈,胡說。”季清歌被他逗笑了,道。“好了,還是說說紫薔薇。省得愛妃這種心思過於細膩的女子,會產生遐想。”淺淺的品嚐了一口茶後,帝瑾軒道:“本王認識紫薔薇,是在四年多之前。那時,本王去顏將軍的營帳中,想同他商議一些事情。卻在趕到他營帳之時,見到齊軍的巡邏偵察的將士,抓了位高高瘦瘦的男子。顏將軍說,將那人殺掉。”“因為顏將軍,把那人當成了敵國細作?”季清歌緩緩放下茶杯後,問道。“是。”帝瑾軒無奈的笑笑,道:“北疆畢竟是兩國交界之地。加上熙玥皇朝同北檀國的關係,並不算和諧。在那般情況下,顏將軍要處死那位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帝瑾軒細細的觀察了下,被捆綁的男子。只見對方生的白白淨淨的,雙手卻是磨出了好些血泡。在行營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有齊軍以外的人在場時。無論是齊軍將領,還是普通的將士們,都是不許稱呼帝瑾軒為“蕭王殿下”的。所以,帝瑾軒就以一普通齊軍將領的身份,找顏厲要走了那位男子。“為了試探他,我有意讓顏風行他們,暗中戲弄他。在關押他的大牢中,放帶刺的枝條。還在為他送去的牢飯裡,摻生的牛血。”“王爺,你真壞。”季清歌嬌i嗔的道。“那人一聞到牛血,當即就嘔吐起來。當晚,他昏倒在了大牢中……”後來,那人在帝瑾軒帶去的御醫,為他醫治後,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到御醫後,那人感激對方時,是講的純正的景安官方話。若是一般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