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季氏燕王側妃,婚前還是心儀的令他恨之入骨的帝瑾軒。哪怕季氏燕王側妃為蕭王殿下獻花,遭其拒絕,她還被汐瑤郡主掌摑一事,是全皇城人盡知的。可但凡是個男子,又怎能在聽到了這些話語後,完全無動於衷呢?“住口。”帝瑾宸冷著眉目,沉聲道。“夫君,你聽聽,那傻子都說了些甚?……”季清靈伸手抹著淚,哭訴道。“靈兒……”在瞥見了季清靈手背上的血漬時,帝瑾宸才對佑王說道:“十七王叔,小侄的側妃季氏同蕭王妃之間的恩怨,不便多談。眼下最要緊的事,是讓昭武副尉季墨初,儘早的入土為安。”就在帝瑾宸同佑王爺帝宇昊相商時,季清靈忽地站起身,一腳踹倒了木椅,便奔跑到了季清歌身後。帝瑾軒微挑劍眉,扭頭看向季清靈,道:“你要做甚?傻子。”“你叫我傻子?”季清靈的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滿滿的不可置信。她是傻子?她在蕭王殿下的眼裡,居然是傻子?“沒錯。傻子二字,只適合你。”帝瑾軒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眼神鎖住了一臉錯愕的季清靈,冷冷的道。聽了帝瑾軒的話,季清歌心裡竊喜。她趁著季清靈沒將注意力放在她這兒時,便摸索著從衣袖中找出了一張去年的借據。有這張揉的有些皺巴了的借據在,那她跟季清靈之間,究竟是誰虧欠了誰。誰又冤枉了誰,公道自在人心。犀利的眼神鎖住了季清靈哭花了妝容的臉,季清歌眉梢輕輕一揚,問道:“有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都不願他人說你傻,為何要叫我傻子?”“傻子……?”季清靈憤恨的眼神剜在季清歌臉上,怒道。“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那讓我來同你說道說道,你傻在哪兒。”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季清歌冷冷的說道:“從你提出的賠償方案,就能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子。你說叔叔在世時,是如何的讓嬸嬸和你衣食無憂,是如何的關愛著你們。可去年在京兆尹衙門一事,你跟嬸嬸都穿著舊的棉衣,連取暖的木炭都買不起。你們過的日子,都比不上叔叔的外室牛氏一事,豈不是要翻供?”------------ 大鬧靈堂“簡直是一派胡言。”季清靈怒道。“哈哈!”季清歌注視著季清靈那張虛偽的臉,問道:“我有沒有胡言亂語,去問問景寧街的人,不就清楚了?你在參加招親大會之時,不還找人借過銀兩麼?叔父還在世時,你都在找人借錢度日了。過著那般的日子,也能叫衣食無憂?”“我……我沒有!”季清靈倔強的否認,眼底惶恐一片。料定了季清靈不會承認的季清歌,不禁莞爾一笑。她從容將事先就準備好的,揉的有些皺巴了的借據展開來看。以便於讓在座的眾人,都看的清楚明白。待連帝瑾宸在內的人,都瞧了個清楚之後。季清歌才挑眉問道:“如此,是我在拿著事實冤枉你咯?你去年在儼城找杜府的公子借錢,竟然以我的名義立下了借據……”季清歌憤恨的眼神注視著借據上的字跡,念道:【“今日欠下杜雪鏘白銀五兩,於年前還清。——季清歌。”】“假的,絕對……絕對是假的。”面對眾人詭異的目光,季清靈狠狠的搖頭,矢口否認。“你拒不承認,可以。”季清歌緩緩收回了借據入衣袖中,揚眉說道:“那可請杜公子,或者是杜氏燕王側妃前來。讓他們給說說,誰假誰真?”連五兩銀子都得找人去借的女子,還好意思說她過的生活是衣食無憂的。季清靈被季清歌問的啞口無言,只好不再爭論。經過協商,帝瑾宸答應了佑王爺的建議,由佑王爺為季墨初出喪葬費,讓季清靈回家協同君氏舉辦葬禮。至於請滿朝文武官員前去參加季墨初葬禮一事,佑王爺表示,他會面見聖上,當面解釋。帝媛汐站起身,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帝瑾宸。道:“這是佑王爺承諾的喪葬費,一共是五千兩白銀。”帝瑾宸接過銀票,開啟來看,只見中間夾雜了一張留言紙條。在瞥見了“司空幽憐”四字後,不覺眸光微微一沉。“有勞小姑姑了。”說話時,帝瑾宸已是迅速收好銀票,道:“靈兒,拿著銀票。同小姑姑去雲景成錢莊取銀兩……”“夫君,你呢?”燕王殿下是皇子,不會輕易參加大臣的葬禮,可他卻是她的夫君啊。岳父去世,哪兒有女婿都不去守靈的?帝瑾宸沒再理會季清靈,只是對季清歌說道:“你之前可是對郭大人他們承諾過的,會去參加你叔父的葬禮,可別食言。”言罷,帝瑾宸冷哼一聲,帶著季清靈,跟帝媛汐走出了雅間。季清歌莞爾一笑,悄聲告訴帝瑾軒道:“剛剛小姑姑遞給燕王殿下的那張銀票裡,是夾雜了張小字條的。雖然有幾個字被他的大拇指遮擋住了,但我還是看清了落款的前兩個字:司空……”帝瑾軒唇角翹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興許是燕王殿下走桃花運了,收到了司空家族的女子為他的寫的書信,也未可知。”在刑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