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呂易,景寧街附近,還有暗藏著的蕭王府的其他密探們。馬車的軲轆碾壓道路的聲響,在馬車靠近了季墨初屍體後,嘎然而止。門外傳來了帝瑾軒冷冽如千年寒冰般的男聲:“裝上。”“諾。”聽到呂易應了聲兒,便有開啟馬車車門的聲響傳入大院中。季清歌剛要抬腳離開,便被顏風行按緊了她雙肩。沉聲道:“屬下知道,王妃娘娘是為了蕭王殿下好。可王妃娘娘若是跟著去了,只會令蕭王殿下無法冷靜。”顏風行的好意,季清歌都明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直到聽著門外馬車行走時,留下的“吱呀”聲響越來越弱時,才道:“行哥哥,你和他之間,是否還有事瞞著我?”“沒。”見顏風行回答她話語時,眼神有些遊離。她不禁輕笑一聲,感嘆道:“行哥哥可是蕭王府最有名的影衛‘風無影’。怎地,你的眼神也會出賣你自己?”“胡說。”想不到蕭王妃的眼力如此厲害,倒令顏風行對她頗有些刮目相看了。便輕聲說道:“清歌表妹,蕭王妃,你還真是謎一般的女子。”難怪能同時令蕭王殿下,以及司空少將軍入迷。顏風行星目淺淺一眯,輕點足尖,一道白影掠過季清歌頭頂上空,飛至了顏府大門外。“等等我,行哥哥。”季清歌伸手攏了攏鬢角的一縷青絲,靈巧的身姿飛至顏府大院的高牆,很快躍至了顏府大門口的石獅處。站在顏府的大門口,季清歌只待顏風行牽著駿馬的身影走近了,才道:“帶我去。”“不可。”顏風行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蕭王殿下的家產可都掌握在你手中,帶著你前行,多有不便。”“哈哈。”季清歌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縱身一躍,搶在顏風行之前,騎在了馬背上。“駕!”季清歌猛地一抖馬鞭,夾1i緊了白色駿馬的馬肚,往皇宮趕去。站在顏府大門口的顏風行,注視著騎在他戰馬上的季清歌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分明知道季清歌去皇宮是有危險的,可他還是不忍心將她困在顏府中。看著她為帝瑾軒擔憂,他亦會難受。不明白季清歌為何會將璇璣和墨雅還給他,還說:“行哥哥,我希望她們能找到好的歸宿。你身為她們從前的主人,是否也該幫幫她們?”“行哥哥,蕭王殿下從前在北疆行營的時候,真的沒帶婢女在身邊麼?”顏風行尷尬的笑笑,“真沒。”季清歌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伸手輕撫著額頭,歡快的說道:“難怪我在西山迷谷為他解毒療傷時,他會害羞呢。”“……”扒了蕭王殿下的衣物,能不令他害羞麼?顏風行眼神尷尬的看向季清歌,只感覺自個兒的臉頰也在發燙了。這是怎地了?他可是蕭王殿下最信任的影衛“風無影”啊。他怎會在暗地裡羨慕著蕭王殿下,時時有美女圍繞在他身邊呢?從前的汐瑤郡主,如今的蕭王妃,以及其他的女子們。在蕭王殿下未娶妻之前,他們所談論的話題,僅限於行軍作戰,狩獵一類。可等到蕭王殿下迎娶了王妃之後,他就深感自個兒的某些思維,跟不上蕭王殿下的節奏了。站在顏府大院兒門外的顏風行,在接過了他侍從遞給他韁繩後,便騎著他父親的駿馬去追蕭王他們去了。行至景安城古石橋時,顏風行見到了杜雪鏘,以及司空幽憐等人。杜雪鏘鷹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對顏風行說道:“馬不停蹄的趕,可是遇到了什麼絕代佳人?”“絕代佳人倒是沒遇到,像杜公子你這樣兒的,算是見了不少。”顏風行一臉不屑的對杜雪鏘說道。心下也疑惑,自從景寧街的虞太尉府被查抄之後,住在顏府附近的杜雪鏘,自是顯得比誰都忙。可顏風行無論如何都沒料到,司空幽憐會和杜雪鏘在一處。雖說他清楚,司空芥翎是杜雪鏘的表妹,又是司空幽憐的堂妹。他們之間,存在著親戚關係。可是司空幽憐平日裡和杜雪鏘的來往,卻不是太過於頻繁的。惦記著皇宮中的蕭王殿下等人,顏風行來不及多想,便快馬加鞭的往皇宮奔去。只見顏風行的身影走遠了,那杜雪鏘才問身邊的司空幽憐道:“司空老弟,你說顏風行會是遇到了甚事,能如此之急?”“他的事,與我何干?”司空幽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告訴杜雪鏘道。“哎……”還不待杜雪鏘說完,那司空幽憐已是策馬,往景寧街司空府所在的方向趕去了。行至半路,杜桀的貼身隨從騎著快馬趕到了司空幽憐身邊。問道:“司空少將軍,老爺讓我出來尋我們家公子。早上公子是和少將軍一起去西山的……”“他在後面。”司空幽憐淡淡的應著,只見杜桀的隨從揚鞭前行,便騎馬走近了對方。謹慎的問道:“出了甚事,才令你這般著急的尋找你家公子?”清晨跟杜雪鏘一道去西山腳下,是為了將虞可天的骨灰,交給虞氏一族的人埋葬。畢竟他們三人在北疆行營之時,彼此都照顧過對方。虞家的一位老僕人在接過了虞可天的骨灰盒後,不禁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