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人在咱家住著,卻是都不好好打理下房屋的。”杜府對面的府邸,本是杜桀夫婦為他們的兒女置辦的。如今杜雪柔嫁進了皇宮,也是時候為杜雪鏘尋一門合適的親事了。到那時,杜桀夫婦就把杜府對面的府邸,送給杜雪鏘們居住。雖說如今的大家族,很多是兩世、三世,乃至是四室同堂的。但身為人父的杜桀,卻是得給兒子及兒媳備一處房產的。在孫嬸兒清掃了房間後,杜桀揮了揮衣袖,道:“下去。”孫嬸兒應了一聲,“是。”便退出了大廳。見孫嬸兒的身影走遠了,杜桀也見到了從“更衣室”出來,主動跟他招呼著的季墨初後,才委婉的跟季墨初們表達了他的意願:請季墨初們儘快另尋居所,擇日搬遷。君馨蘭聽後,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這杜桀將軍不是她家老頭子的摯友,比親兄弟都親麼?都親到那般了,又怎能在大正月的,讓她跟她家老頭子捲鋪蓋走人呢?往哪兒走呢?雖說靈兒嫁給了燕王,但那深宮,又豈是她和季墨初能去居住的?之前季墨初為了和牛嬌杏有了子嗣,在外租住的房屋,也退掉了。還在牛嬌杏那個鄉野村姑身上花了不少錢財,如今都打水漂了。君馨蘭所擁有的銀錢,不足五兩。這五兩,還是她的靈兒在省親時,拿給她零花的。欠著杜夫人的錢,季清靈說她會想法子還上。君馨蘭見杜桀帶著杜府的人轉身,漠然離去。她便雙腳一軟,跌倒在地了。------------ 罪當誅君馨蘭喃喃的道:“姓季的,你還讓人去儼城接你老孃來。這下,看你讓她住哪兒?”季墨初憤恨的道:“我娘可是季清歌的祖母,就住季將軍府去。”說話間,季墨初又感到了一陣噁心難忍。還沒奔跑到“更衣室”,他就口吐鮮血了。這下才在疼痛中恍然大悟,酒裡有毒。是說季清歌今日還算慷慨,允許他們將酒菜給帶回家了呢。原來,是季清歌早就在酒裡,或者是菜裡。甚至還有可能是酒和菜裡,都下了毒的。季墨初伸手抹了把唇角的血跡,今日換的這身兒嶄新的華服,還是他為了見燕王殿下而特意準備的。此刻一瞥見華服衣袖上的斑斑血跡,就讓季墨初心疼難忍了。他狠狠的咬牙,怒道:“季!清!歌!看老夫不將你碎屍萬段。”罵過之後,季墨初又突然感覺他自個兒有些可笑。他和君馨蘭都是活到了一把歲數的人了,怎地會連季清歌在酒菜中下毒一事,都沒堤防到呢?不但是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甚至還將季清歌備下的酒水和飯菜,給帶回了家中。還為那些殘羹剩飯,引起了內訌……季墨初都還在“更衣室”剛出來呢,就見到君馨蘭守候在門外了。便一臉嫌棄的道:“只有你這種懶婦人,才有事沒事的往這兒跑。”“哎呦,人有三急……”君馨蘭辯解著,迅速開門走進了“更衣室”。回到了大廳的季墨初,只好招呼他的隨從進大廳,說道:“趕緊的,備馬。”“老爺,你這是要上哪兒去?”隨從不解的道。“季將軍府,找季清歌。”季墨初眼底冒著殺氣,怒如狂獅般的吼道。隨從伸手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老爺,先前我們在屋外溜達,可是見到蕭王妃坐著馬車去了顏府的。”季墨初一聽那個傻子在顏府,當即就拿起佩劍,徑直出門往顏府走去。奔跑到了顏府的大門口,季墨初就被顏府外看守的兩名護衛,給用利劍擋下了。他怒道:“讓開,否則爺就殺人了。”既然敢來找顏府找季清歌,那就是遇到蕭王殿下了,他也不會畏懼半分。總之就一句話,他誓死都要找季清歌報仇。連她爹季墨辰欠他的,也一併跟她來個徹底的清算。“季二老爺,你就是殺了小的,也不能放你進去啊。”顏府外的其中一位守衛,有意的提高了嗓門兒,說道。“就是,季大人,你何苦要為難我們?”另一護衛清了清嗓子,道。“噗!”氣的眼冒金星的季墨初,手握利劍就劃破了右邊一護衛的手臂。鮮血自護衛傷口處汩汩而出,噴灑在了季墨初臉上。“不過就是顏厲小兒門口的一條看家犬而已,還敢跟爺叫囂?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顏府的顏厲和顏風行來了,爺也不怕。再說了,爺今天是過來殺季清歌的,與你們何干?只需你們交出季清歌,爺就保你們平安。”“吆喝,好大的口氣。”話音剛落,顏風行就伸手開啟了厚重的朱漆大門,厲聲道:“季家二老爺,我且問你,那蕭王妃是如何得罪你了?以至於你大正月的,還要手持利劍過來我府上,找她尋仇?”“哼。”季墨初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一臉不屑的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問我?爺我可告訴你,爺是未來的國丈,殺了你易如反掌。”“是麼?”顏風行不禁冷笑兩聲,反問道:“是誰跟你承諾,未來的國丈就一定是你的?”隨即用手指了指皇宮所在的方向,問道:“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季墨初狠狠的挑眉,一劍直指顏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