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易容了,可還是能讓她輕易的認出。她就不明白了,傻子哪裡漂亮了?身材幹癟的跟螳螂似的,看了就讓人倒胃口。論相貌,她也感覺傻子不如她眉眼半分。論才學,一個被關在廢棄柴房,虛度了六年大好青春年華的傻子,又如何跟她比?只是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傻子不但沒被關傻,還處處比她強。不僅會撫琴,還會武功,甚至敢在演武廳當著那麼些景安百姓和禁軍的面兒,與杜桀比試。季清靈凌厲的眼神射在季清歌臉上,心裡道“傻子,你究竟是誰?你的那麼些本事,都是跟誰學的?難道……你真如我娘所言,是被狐妖附體了的女子麼?”季清歌伸手捋了捋冰藍長袍的袖子,眼中迸射著嗜血的寒芒,冷冷的道“你膽敢再講一次?”說她是傻子,簡直就是找死。當她還是原來的將門千金季清歌麼?哼。別說如今的她,只是佔用了將門千金季清歌的軀體,而不是原來的將門千金了。就算那將門千金能有幸活到今日,只怕也不會在當了王妃後,還甘於被人罵作傻子吧?“傻子!”狹路相逢,誰能怕誰?季清靈一臉不屑,提高了嗓門兒,又叫了季清歌一句“傻子”。“啪!”清脆的掌摑聲伴隨著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季清歌的冷笑聲,傳入了季清靈耳際。她唇角滲出的血漬,讓她平生頭一次,嚐到了被人羞i辱後的滋味。唇齒間殘留的鹹味以及血腥i味兒,很快就蔓延至了她五臟六腑。憤恨,不甘,嫉妒等異色,自她迸射著寒芒的桃花眼裡閃過。她狠狠的抬起右手,想反擊一掌。想讓被她欺凌了六年的傻子明白,她就要成為她大嫂了。別說才只是叫她幾聲“傻子”,就是遇到了,她讓傻子行禮,都是應當的。但凡是個人都知曉,今後入住東宮的主兒,非燕王爺莫屬。哪怕傳說中的燕王爺,是冷酷無情的人。可用她爹告訴她的話來講,那就是她已經十七歲了,再也經不起等待了。無論那蕭王爺有多好,她都不能再做不切實際的夢了。她爹說,有把握讓她入選為燕王側妃。那她就安心的參加招親大會,等待著入宮當燕王側妃吧。相信以她的健康之軀,是能戰勝那常年藥不離口的病秧子顏曦芸的。“你可知錯?”季清靈剛剛抬起的右手,被身著冰藍長袍的季清歌緊緊攥住,道。“放開!”知錯?她何錯之有?季清靈發出了幾聲陰冷笑聲,一臉不屑的道“傻子,鬆手!你可看清楚了,我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季府千金,不似你這個傻子,竟然在廢棄柴房中虛度了六年的大好青春年華。”“給我道歉。”季清歌攥緊了季清靈的手腕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幾分,冷冷的道。只見季清靈狠狠咬牙,眼淚在她眼眶打轉,壓低了聲音道“別以為你做了蕭王妃,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哪兒都不如我,只是運氣比我稍好而已。”兩聲冷笑聲過後,季清靈伸手指向季墨辰墳墓所在的方向,一臉憤怒的道“若不是你爹救過皇上,那你能不能入宮,都未必呢。”“就算我爹沒救過皇上,那蕭王妃的位置,也不可能留給你。季清靈,你醒醒吧。別以為今日來到了招親大會的現場,就能成功入選為燕王妃,或者是蕭王妃。你應該清楚,他們……都不在景湖怡園酒樓。”言罷,季清歌冷冽一笑,狠狠將季清靈甩倒在身旁的古樹邊。“哈哈!”她仰天大笑兩聲,拂袖而去。望著季清歌的身影往皇宮所在的方向走去,季清靈不禁跺腳道“回來,給我講清楚。”見季清歌都未回頭,她便一陣小跑的去追。想讓季清歌對她剛才所說的話,作一個合理的解釋。可她卻在關鍵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並非她不敢問,而是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傻子向來與她失和。她憑什麼信她?今日聽她撫琴的男子,雖然戴著蝴蝶面具。可那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的王者之氣,又豈是一般人能及的?若說那男子不是燕王爺,那她還真不信了。雖然她與戴面具的男子,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可她明白,他在留意著她的一言一行。在一曲終了之際,跪坐在古箏前的她,緩緩的站起身。她用眼光的餘光看向戴著面具的男子,只見他那雙冰眸的視線,恰巧就落在她的臉上。她才是天下 腹黑王爺(春節加更)季清靈右手輕|撫著自個兒纖瘦的腰肢,咬了咬牙,沉聲問她父親季墨初道“爹。女兒在儼城的那些時日,險些流落街頭,淪為乞丐。為了回來,回到皇城照顧尚未康復的母親,以及……爹。女兒才找杜公子借錢。可是爹,你竟然打我了。”儼城至皇城的路,千里迢迢。她那麼著急忙慌的往回趕,是為了跟家人團聚的,卻不是為了回家捱打的。眼底閃過一抹憤恨,季清靈凌厲的眼神投向大廳右側的內室。只見牛嬌杏一手叉腰,一手掀開珠簾,挑釁的眼神正剜在她臉上。季清靈氣的眼冒金星,咬牙指向躲在內室偷聽的牛嬌杏,問季墨初道“爹。是否在你眼中,連女兒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