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給驅車的小廝遞了個眼色,那小廝會意一笑。得瑟的一抖馬鞭,揚眉便驅車大搖大擺的路過了杜桀的杜府,徑直來到顏府大門口停下了。站在杜桀府邸對面府邸門口的季墨初夫婦,就只見蕭王爺們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在顏府停下後,那些顏府的男僕們紛紛上前,將馬車上的黑木箱給搬下了車。那邊的僕人們是為了搬禮物而忙的個不亦樂乎的,而這邊……君馨蘭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嫉妒與憤恨,伴隨著一抹不甘,射i在了蕭王爺抱著的季清歌臉上。------------ 季堂姐回門拒親人君馨蘭氣的在心裡怒罵道“你個遭天殺的季清歌!老孃的靈兒回門,你們竟然兩手空空的就來了?連根兒紗都沒給老孃帶?”有他們這麼走親戚的麼?若是那季清歌和蕭王爺真的很窮,那也就另當別論了。最起碼的,她家靈兒是慧眼識珠的,懂得如何行事的。誰會閒來無事,請一幫窮親戚來白吃白喝的?她家靈兒給傻子季清歌發請柬,無非就是讓那個傻子給看看明白如今的季墨初們一家子,是住在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們雲集的景寧街的。可不比皇上當年賞賜給季墨辰的將軍府強嗎?那座季將軍府,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圖了個名氣而已。真正跟龐將軍府,以及司空太傅們的府邸比起來,都要遜色的多。在君馨蘭看來,季墨辰生前所掙下的將軍府,都還不如杜桀跟顏厲他們的府邸。瞧著君馨蘭那雙瞪的溜圓的桃花眼,季清歌在帝瑾軒放她下來站穩之後,便優雅一笑。對著季墨初夫婦福了一禮,佯裝恭敬的道“侄女季清歌給叔叔和嬸嬸請安了,祝賀……”一聽說“祝賀”二字,那君馨蘭便氣的咬牙道“啊喲,你還曉得祝賀呢?話說,有你……這麼來祝賀的麼?”面對君馨蘭的憤恨的眼神兒,季清歌倒笑的更加人畜無害了。她十分淡然的道“嬸嬸你又不是不知道,清歌在廢棄柴房過了六年苦日子。那六年中,清歌連及笄大禮都未見識過。嬸嬸可讓清歌……該如何祝賀才好?”君馨蘭一雙銳利眼眸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狠狠剜在了季清歌噙了抹虛假笑意的臉上。她還就不信了,如今她家靈兒是嫁的皇長子,眼看都要被立為皇太子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治不了眼前這個禍害人的傻子季清歌?上一回在京兆尹衙門輸給了蕭王爺們,那是她跟她家靈兒勢單力薄了,寡不敵眾。但現如今就不同了,她的靈兒嫁給了燕王爺。換句話說,她君馨蘭將來必然是一品誥命夫人。這話還是她家靈兒今天回門的時候,跟她說的。她不懂一品誥命夫人究竟有多尊貴,便問她家靈兒道“靈兒啊,你說的那個一品誥命夫人,都能在朝廷領取多少銀兩啊?每月是否跟你爹他們那些官員樣,還發點俸祿啊?比如綾羅綢緞,狐裘啥的?”季清靈一臉不屑的道“娘,你見過一品誥命夫人還會缺那些物件兒?什麼綾羅綢緞,什麼狐裘,還什麼木炭,都不算甚麼。”她湊近了君馨蘭耳邊,伸手指了指端坐在大廳火盆邊的燕王爺。一臉得瑟的道“只要靈兒將來有了他的兒,熙玥皇朝的江山,都可能是那孩兒的。到時爹就是國丈,娘就是一品誥命夫人。貴不可言。誰家外孫會不待他親外祖父和親外祖母好?娘,你就放心吧。你將來所能得到的殊榮,可比那顏馨瑩之前得到過的強百倍不止了。”季清靈的話,就讓君馨蘭吃了顆定心丸。心裡的火氣夾雜著勇氣一股腦兒的襲來,君馨蘭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鄙夷的眼神瞪了季清歌一眼,冷冷的道“我說大侄女啊,哦,不。是蕭王妃。”這“蕭王妃”三字一傳入季清歌耳中,便讓她心裡略微感到舒坦了些許。她之前是敬的他們為長輩,好言好語的招呼的。既然君馨蘭都叫她“蕭王妃”了,那這距離都拉開的分外明顯了。誰也不必再為了那虛假的和諧,而站在季墨初借住的府邸外吹冷風了。“嬸嬸。”季清歌淺淺一笑,準備道別。卻見君馨蘭忙擺手道“哎呦,我說蕭王妃哎!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我君某人不過就是一苦命的老婦人。高攀不起你這門貴重的親戚。”如今都寒風臘月的,臨近年關了。季清歌站在大門口,全然不顧南來北往的景寧街街坊們的詭異目光,跟她這位長輩提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是成心要害她在景寧街的街坊們面前抬不起頭來。有蕭王爺在場又如何?她女婿燕王爺此時還在顏府呢。若是身為燕王爺岳母的她被季清歌們給欺負了,她想,她女婿也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吧?君馨蘭狠狠的一咬牙,在心裡怒罵道“你個傻子,莫要把老孃我逼急嘍。你這個爹孃死的早了,無人教養的傻子,敢目無尊長!?看我今日不好好的給你點顏色看看。”大字兒不識的君馨蘭,竟然在心裡立誓道“今日若是輸給了季清歌,老孃就把自個兒的名字倒過來寫!”“君氏,來了客人。將人擋在大門之外,便是你的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