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帝瑾軒也和帝瑾宸一樣,為他們的父皇敬酒。彼此講一些不鹹不淡的祝福話語,各自的面容上,都未見絲毫的笑意。皇帝因為惦記著躺在內室的病人龐妃,也就滴酒未沾。他囑咐燕王道“宸兒,你留下好好的陪你三弟們,朕回去陪伴你母妃了。”言罷,皇帝拂了拂衣袖,離開了雅緻的餐廳。滿桌的珍饈佳餚,幾乎沒人動過筷子。而帝瑾軒們在皇帝離開餐桌後,也尋了藉口告辭。燕王冷若冰霜的臉上,微微流露出了一抹欣喜,寵溺的眼神凝視著顏曦芸。輕聲說道“愛妃,為了咱們的孩兒,多吃一些。”剛剛走到門口的季清歌,在聽見了燕王的話語後,只感覺如鯁在喉。回到碧瑤宮時,季清歌才見到了一襲熟悉的身影。是一位身著黑衣的蒙面女子,附在郭姑姑耳邊說話。待回到星熠殿沐浴後歇息時,她才將心中的疑惑跟帝瑾軒講了。“夫君,我感覺今天在碧瑤宮見到的那位女子,是翠薇殿的一位宮女。在秦姑姑帶我進內室之時,我見到那位宮女就站在珠簾外。”“可能是母后的人。”帝瑾軒淡淡的道“離的遠,本王也未看清。”“管她是誰呢,只要不來禍害你跟我,便好。”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暗淡,道“今日在翠薇殿,我親眼見到父皇掐死了一位嬪妃……”今日前去翠薇殿討好龐妃的嬪妃眾多,皇帝擔心她們過於吵鬧,會影響到病者的臥床靜養。便令總管公公馮公公,將眾多嬪妃勸退。誰知有位嬪妃偏偏不聽勸,還站在翠薇殿的奢華大廳中,耀武揚威的道“我可是前來探望龐妃娘娘的,如今連龐妃娘娘的面兒都未見著,你們就讓離開。是何道理?”那馮公公還在耐心解釋呢,皇帝就憤然來到了大廳中。他伸手狠狠掐住了那位嚷嚷著的嬪妃,直至將她掐斷氣。站在屏風後的季清歌瞧的分外清楚,皇帝在掐死了那位嬪妃後,面部表情依舊是無悲亦無喜的。彷彿被皇帝所掐死的嬪妃,只不過是地上的一螻蟻,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帝瑾軒頗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唔。”他父皇三宮六院兒的嬪妃,何其多也?才被他父皇掐死了一位嬪妃而已,不足為道。三聲敲門聲傳入了奢華內室中“咚、咚、咚。”季清歌沉聲問道“誰?”“啟稟王妃娘娘,是我,璇璣。”聽到是璇璣的聲音,季清歌趕緊穿好了衣服,披了件狐裘走出了內室。站在門外的璇璣,謹慎的環顧了下四周,附在季清歌耳邊輕聲說道“小姐帶在承祥殿的婢女告訴我,說昨晚被燕王爺帶在身邊的女子,並非顏曦芸。而是顏刺史大人的女兒,顏妙舞。”“這個,我已經知曉。”季清歌淡淡一笑,道。關於昨晚發生在景湖邊的事,帝瑾軒已經同季清歌講過了。昨夜,帝瑾宸並未出現在景湖邊,而是陪著顏曦芸回到了郊外府邸,共度歡愉時光。而出現在了景湖邊的燕王,以及顏曦芸,則都是燕王府的密探假扮的。以至於引出了行刺顏曦芸的人,還反而被假冒的顏曦芸給刺死了。據說,刺客已經抓到,是虞可天的人。只是苦了扮作歌女在畫舫船上輕舞的顏妙舞,她大約還以為是燕王在給她機會,給她一次接近燕王的機會。卻不曾想,就在她忘情旋轉之時,被利箭所傷了。為了遮人耳目,燕王親手掐死了,一位身段兒跟顏妙舞相差無幾的宮女。命人給那宮女穿上了顏妙舞的華服後,扔進了景湖。還在天亮後裝模作樣的打撈一通,在尋找到女i屍後,痛哭著“愛妃。你怎能那般的不小心?……”於是顏妙舞的死,就被傳說成了,是她在畫舫船輕舞之時,不慎溺水而亡的。持懷疑態度的人雖有,卻也沒見誰為顏妙舞那麼位儼城女子而打抱不平的。季清歌唇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問璇璣道“你們小姐,還好麼?”今日在翠薇殿用膳,都是未見到杏雨的。“小姐一向謹言慎行,倒也沒令燕王爺對她心生厭惡。”璇璣尷尬的笑了笑,道“若非如此,她也不好差人前來跟王妃娘娘彙報那邊兒的事啊。”“辛苦你了,璇璣。”季清歌掏出一錠金子,拿給璇璣。卻見對方連連搖頭,道“這使不得的,王妃娘娘。”言罷,璇璣轉身離開。在回去歇息的路上,璇璣也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顏府的小姐能為了顏氏家族的興旺,而付出她的青春年華,她的一切。她不知顏姝瑤有沒有喜歡過誰,能否受的住宮中的寂寞日子?璇璣心想,她是真的不願在宮中多待一天了。每當她見到顏風行前來星熠殿之時,她都會幻想著,顏風行是專程來瞧瞧她的。不但她會如此幻想,就連跟她一道進了星熠殿的墨雅,也會如此認為。可是慧芸就不同了。慧芸的心氣兒,比她們的更高。慧芸在同她們閒談之時,不無坦誠的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能重獲人生自由的話,我倒是不會留戀宮中繁華的。”“那你回老家謀生麼?”璇璣側臉看向慧芸,試問道。------------ 皇城四大美男“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