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唇角翹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這樣叫起來,分外順口。”清歌?只稱呼她名兒的特權,在她看來,只有她家帝債主爺能擁有。可她心裡又分外的明瞭,今夜,她不好得罪司空幽憐。於是委婉的道:“司空少將軍,還是叫我季清歌吧?”“你介意?”司空幽憐將他手中的酒杯,輕放到了坐在他對面的季清歌眼前。戲謔的道:“季清歌,你自制的毒藥酒,確實有緩解疲勞的功效。本座服用之後,效果甚是明顯。還請季清歌再為本座斟酒一杯。”“好。”季清歌彎了彎狹長的鳳眼,伸手捋了捋衣袖,拎起暗金色酒壺,為司空幽憐斟酒。要是早知道司空幽憐的酒量,能是這般驚人的話。那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同他暢飲一番的。本想把司空幽憐灌醉,再從他口中套出一些對她有利的訊息。可她帶來的美酒,都讓他飲下了兩壺了,也沒見他紅個臉。“我說司空少將軍,酒這東西吧,晚上還是少飲的好。”季清歌尷尬的勾了勾唇,道:“要不,留些明日再飲?”“如此看來,是你捨不得了?”司空幽憐仰頭飲盡了杯中美酒後,邪魅一笑。道:“既然你不給本座喝了,那本座只好回房歇息了。”此時,已經是子夜時分。除了站在驛站場地上輪守的,那些個齊軍將士們沒休息而外。其餘的人員,幾乎都歇息了。若不是百里逍的那把抹毒飛刀,在雪纖塵開門之後,就落在了雜屋木桌上的話。那她也不必在深更半夜的,逃離雜屋,來到驛站的大廳裡。不去大廳的話,便就不會遇到司空幽憐的隨從,馬蒙吉。是馬蒙吉說,他家公子餓了,要吃夜宵。所以,他才下來煮。正說話時,司空幽憐和他的另一個隨從,馮若玖也來到了大廳中。她想尋個場所安歇一晚,明日好趕路的願望,給百里逍害的破滅了。而她想填飽肚子的願望,卻從司空幽憐那兒,得以實現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她蹭他們的夜宵吃,她自是也備下了,自制的緩解疲勞的藥酒,送給他們喝。當她在雅間之中,同司空幽憐相對而坐時。她是先給他斟酒一杯後,才給她自個兒斟上的。珞王府的兩位女隨從還算懂事,接過酒壺之後,幫司空幽憐的隨從們斟酒了。季清歌端起酒杯,一臉誠懇的道:“我敬司空少將軍一杯,多謝司空少將軍的及時相助。來,我先i幹為敬了。”言罷,她服下了藥酒。隨後將空的黑釉酒杯,拿給司空幽憐看。“飲。”司空幽憐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他仰頭飲盡了杯中藥酒後,問道:“這酒不錯。看來你此次遠行,是做好了長期呆在那邊兒的準備的?”“呵。”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你既然想追隨他去奉棲,為何在演武廳見到他時,沒隨他前行?”司空幽憐眼底掠過一絲詫異,道:“其實你跟他一道離開,總比你與他走散了,要好。”季清歌苦笑,不作答。“他們同我們,已經分別了兩日。此刻,應該是在魔幽驛站歇下了。”司空幽憐低聲說道。“我也想同他一道出徵,可是……我畢竟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去處理。”在司空幽憐面前,她無需隱瞞。而雪纖塵和雪紫陌,又是知道她與雲婉凝去過古墓一事的。季清歌將事情的原委,輕聲的告訴了司空幽憐聽。道:“我一直以為,我是夠了解他的。認為他會為了安全,而走寬敞的古道。可我怎地未料到,他走了窄的古道……還是婉凝妹妹選對了。”“這次出征,可由不得他來選。他選,自然是要選擇走這條寬敞的古道的,從前去西涼練兵,就走的這邊。”司空幽憐微微一笑,道:“只是這一次,虎符不在他手上。他去哪兒,都還得聽他兄長的。我知道我這樣講,會引起你的反感。可我所說的話,卻是句句屬實的。”“這一路上,他一定是吃過了好些的苦頭,被那個人刁難了好些次吧?”季清歌一提到他,不禁鼻子一酸,低聲哭了出來。她哽咽的道:“他們待我一個女子,都尚且如此陰狠。待他,又能好到哪兒去?”她起身站到雅間的窗前,一把掀開了絲綢做成的簾子。伸手指向被懸掛在屋簷的燈光,照亮了的場地。目光落在那些屹立在場地上,身材偉岸的齊軍將士們。道:“我對付不了百里逍,更不能傷害他們。我這一路走來,只為了看看三公子。”自她嫁給帝瑾軒後,她與他相處的時日,屈指可數。每次一相逢,她最先擔心的問題,便是他會不會又離開她遠去?有時,他分明就在她身邊,攬她在懷中。可她還是會擔憂,怕他會被他父皇一道聖旨,給派去鎮守邊關了。她曾說過,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她都不會覺得苦累。可他卻說,“我在,便不能讓你過那樣兒的生活。”“司空將軍夫人也是將門千金,習武之人。她能隨著司空大將軍出征,我為何不能隨你去行營?”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問帝瑾軒道。“換句話說,如果是我小姑姑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