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未來時空穿越而來的女子,怎能不熟悉熙玥皇朝的地形呢?其實她前世所在的c國的地形,與熙玥皇朝的地形,都是一樣的。只是地名不同而已。前方不遠處的祁嘉山,海拔約莫在三千米左右。騎馬翻越過那座山峰的話,至少得花個六七天的工夫。季清歌為了照顧到雲婉凝,就刻意的放慢了騎馬的速度。誰知騎馬與她並排而行的雲婉凝,在追月戰馬放慢速度後,卻快馬加鞭的往祁嘉山趕去了。“妹妹,等我。”呼叫了一聲兒後,只見雲婉凝仍未回頭。季清歌猛地揚起馬鞭,抽打了下追月戰馬的馬肚子,道:“駕。”那雲婉凝還真是做的出來,又不著急投胎,把她甩這麼遠做甚?季清歌心下也明白,雲婉凝是急於想追上,雲氏的親軍們。換句話說,是雲婉凝想追趕到帝瑾軒他們。昨晚在驛站的客房,季清歌就檢查過雲婉凝的傷口。那先前被抹毒飛刀,所傷過的傷口,已經結疤了。雲婉凝畢竟是古代的女子,在季清歌拿著消毒過的棉花球,為她擦拭胸口的傷疤時。她道:“三嫂,你閉上眼睛。”“好。”季清歌只得閉上雙眼,為雲婉凝塗抹藥酒。“剛開始受傷那會兒,疼的還真是夠鑽心的。可在結疤後,又癢i癢的難受。我總是想撓i癢,可還是忍住了。”“婉凝妹妹,真是苦了你了。今日是元宵節,還讓你來到這偏遠之地,隨我一道吃苦。”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歉疚,道。“三嫂,虢伊州都能被你說成是偏遠之地?你可知道,在以前的熙玥皇朝,除了景安城、盛靖州和儼州,就數虢伊州較為繁華了。可不偏遠。”雲婉凝淺笑盈盈,道:“也不知三嫂是如何想的,總要跟我見外。其實像我這種習武的女子,還是在外征戰過的女子。又能在家過幾個元宵節呢?話又說回來了,是我自個兒要隨著三嫂出來的。三嫂可沒強求我。”聽雲婉凝那麼一說,季清歌也只好不再提了。誰知她這一路為雲婉凝著想著,可那雲婉凝,卻只顧著趕路了。季清歌騎馬馳騁,很快就追趕到了雲婉凝她們。這次從珞王府出來,雲婉凝只帶了十多位女子,而未見男隨從。用雲婉凝自己的話來講,就是珞王府中,也要人守著。“再說了,我要帶著男隨從,和三嫂一起趕路的話。那若是被三哥知道,還不得責怪我?”言罷,雲婉凝竊笑。季清歌想起雲婉凝的話,就恨不得掐疼她。在追趕到雲婉凝之後,她佯裝生氣的道:“我讓你等我,你還跑那麼快。”“三嫂,你難道不想追趕上,前去奉棲的齊軍將士們麼?”雲婉凝從背後的包袱中,取出了一個鍋盔。遞給了騎馬來到了她身旁的季清歌,道。“給我了,你呢?”只見雲婉凝手中才一個鍋盔,季清歌就不接。“我吃過了。”雲婉凝淺淺一笑,道:“這是傾城跟驛長打過招呼之後,自己找食材做的。三嫂快些吃,吃好後,我們接著趕路。”“唉。”伸手接過雲婉凝遞上來的鍋盔,季清歌狼吞虎嚥的把它吃下。取了隨身攜帶的水壺,開啟來,喝了幾口冷水。為了早些見到她家帝債主爺,吃點苦,也是值得的。再說了,連雲婉凝這種受傷過的女子都沒說甚,她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季清歌跟雲婉凝她們一起,騎馬趕到了祁嘉山的山腳下。停下來,在一棵大樹邊歇息。雲婉凝取下水壺,喝了幾口水後,道:“三嫂,翻越祁嘉山的道路,有兩條。一條是從前的,窄,但近一些。還一條比較寬敞,但安全。依我看啦,燕王殿下那人,多半是會走近道的。所以,我走窄的那條。”“我走寬敞的,安全的。”季清歌心想,出門在外,還是以安全為重。“既然三嫂所做出的選擇,與我的不同。那我就只好在山腳下,跟三嫂說聲‘再會’了。此次去奉棲,路途遙遠。我們之中,無論是誰先追上齊軍將士們的。都要記得,給祁嘉驛站的驛長,留個口信兒。”雲婉凝眼底閃過一絲暗淡,道。“婉凝……”“好了,三嫂,別勸我了。”雲婉凝探進華服的領子裡,取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菱花銅鏡,遞給季清歌,道:“送你了。”季清歌雙手接過,只感覺這面銅鏡,與她先前所見到過的,杜雪柔的銅鏡,沒什麼兩樣兒。可是待她反過來瞧時,才驀地發現:銅鏡背面的中心位置,刻有一“康”字。“妹妹,這是你祖父留下的?”季清歌雙手接過銅鏡後,問雲婉凝道。“是。這面銅鏡,是我祖父早年送給我祖母的。那個‘康’字,也是他親自刻上去的。”雲婉凝淺淺一笑,道。只是沒告訴季清歌,這面銅鏡,已經陪伴了她多年。這些年來,無論她身在珞王府,還是在宮中,甚至是在遙遠的北疆。她都是隨身攜帶著,她祖父早年送給她祖母的,那面銅鏡的。呼嘯的寒風吹過,帶來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季清歌勾了勾唇,牽強的扯出了一抹淡笑。對雲婉凝說道:“走窄的古道,別走太快。山上的積雪未融化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