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本王安放了十八年的心,也飛了。都是你招惹的,你就得陪伴本王一輩子。”他只記得,季清歌當時的表情好複雜。嫵媚狹長的鳳眼裡,欣喜、愛慕、感激等情緒,在輪番上演著。就在他被小妖女的那雙美眸所吸引時,她伸手輕輕勾住了他脖頸。霸道的把她的唇脂,毫不留情的留在了他臉頰處,在他溫軟的薄唇上。------------ 心底暗湧西涼州,晴空萬里。陽光暖暖的灑在古樹上,滿院的報春花上,也灑在了季清歌白皙的瓜子臉上。帝瑾軒瞧著她那雙狹長的鳳眼,愈發覺得那雙眸子,令他看的入迷了。小妖女雖然愛用些不同於常人的手段,可她的眼神兒,倒是分外清亮的。這一點,是他較為欣賞的。目光漸漸從季清歌清麗的面容上移開,帝瑾軒仰頭看著天空。只見西涼州的天空還和他記憶深處的天空一般,透著深邃的湛藍。沒有一絲的浮雲,亦沒有浮塵。是一如既往的純淨的。頭頂是純淨的藍天,懷中擁抱著的,是他深愛著的心思單純的女子。這讓他心中的那點點陰霾,在瞬間就消散了。他伸手輕i撫著季清歌的雲髻,輕聲問道:“小妖女,我看你中午用膳吃的夠快的。還用湯勺盛了魚湯喝,你吃那麼快,不怕被魚刺卡著?真是的,又沒誰同你搶,瞧你那狼吞虎嚥的樣兒。”“我那會兒是真餓了。”季清歌尷尬的勾了勾唇,如實回答道。帝瑾軒幫她把飛落在頭上的花瓣拈下,放入手中,再輕輕吹落在地。道:“小妖女,這般吃苦的日子,或許就快要結束了。入奉棲征戰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長。”“嗯。”“你知道麼,小妖女?舅父在給我的書信中說了,他派人送了虎蹲炮過來。到時,若是我不在西涼了,宴大人會派人去接應他們的。”季清歌欣然一笑,道:“母后果然沒看錯人,她說舅父會為我們想的周全,還真是如此呢。”連虎蹲炮這麼難運輸過來的武器,姒相都讓人幫著運來了。提到皇后,就讓帝瑾軒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不禁劃過了一絲暗淡。他低沉的聲音說道:“母后可能被軟禁了。舅父說他讓舅母進宮,接母后回姒相府小住一些時日,好陪伴下年邁的外祖母。可是父皇並未應允……”這一點,是季清歌在來尋帝瑾軒之前,進姒相府拜年之時,姒相就想到了的。他說,他們這一離開,怕是皇后娘娘就要被禁足在碧瑤宮了……來了西涼後,帝瑾軒都沒收到過皇后寫的來信。連帝瑾曦和汐瑤郡主都說,皇后有可能是被軟禁了。季清歌沒料到,他們所猜想的事,還真從姒相寫給帝瑾軒的書信中,得到了證實。耳邊傳來了帝瑾軒有些悲涼的話語,“清歌,母后在你初入宮的那會兒,確實因為某些原因,怠慢過你。為難過你。在此,我代她……”“別這樣兒,我們是一家人。”季清歌乖巧的笑笑,道:“一家人,就不許說兩家話。”她的身世,本就存在太多的疑點。皇后對她有戒心,她並不怨恨皇后。因為帝瑾軒是皇后唯一的孩兒,她明白皇后身為一個母親,把帝瑾軒看的有多重要。也就理解皇后之前對她的刁難,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舅父在書信中,還說了讓我們早些有孩兒的事。他說,讓你就留在西涼州,若是有了孩兒,他會派人來照顧你。”帝瑾軒微微一笑,道:“想必他是代母后說的。若是之前母后跟你提過,你就當是說笑了,別往心裡去。”“哪兒能呢?”孩兒這事,她是不能不想的。今日在為齊軍將士們盛湯時,秀兒姐還跟她說了這事兒呢。她自個兒也想有個孩兒了,哪怕她才十六歲。眼底掠過一絲尷尬,季清歌將頭埋在帝瑾軒胸膛,輕聲問道:“帝債主爺,我好像在進門之前,聽到季清靈說要我賠償她的玉石?”“管她做甚?”對於那個無聊透頂的季清靈,他真懶得去提。眸中流露出一抹不耐,他對季清歌說道。“她已經來到了燕王殿下身邊,會隨時禍害著我們的。”季清歌謹慎的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後院兒並無可疑人在場。才謹慎的道:“我聽行哥哥說……”“唔。”帝瑾軒淡淡的應了聲兒,道:“他在此之前,也跟我提過。”對於家長裡短的瑣事,帝瑾軒懶得去過問。不過季清歌非讓他講,他只好就跟她說說。“聽說季清靈的祖母到皇城後,見季墨初死了,牛氏小妾的肚裡的孩兒也沒了。就差點給氣的臥病在床了。”帝瑾軒的話語,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君氏在葉府住著老夢見季墨初,就認為葉府是凶宅,才想著搬家。季清靈為了安頓她母親和常婆子,才找顏曦芸借錢,你也知曉?”眼神疑惑的掠過帝瑾軒的臉,季清歌問道。“嗯。”帝瑾軒唇角彎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道:“聽說君馨蘭還在冷言去葉府,搬裝了銀兩的木箱時,跟冷言大鬧過一場。”君馨蘭說那些銀兩,是朝中的官員們,前去參加她男人季墨初的葬禮,才給的銀兩。所以,歸她和季清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