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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離司空幽憐沒幾步遠的龐遲一聲,不禁發出了獅子般的咆哮聲。道:“啊!誰敢殺我憐兒,吃我一斧。”說時遲,那時快。騎在馬背上的龐遲,掄起金斧子就朝耶律嘉年砍去。“鐺。” 王爺還是你好騎馬在箭雨裡穿行,每當有利箭擦過耳際時,帝瑾軒鬢角的青絲總能蹭到季清歌的臉頰。她與他都未穿鎧甲,未戴兜鍪……他用他的血肉之軀,為她築成了安全的“城牆”,無一支利箭能穿過,無一把飛刀能刺透。讓她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衝出了重圍。追影戰馬在出了城門後,昂起馬脖子發出了一聲振奮人心的嘶鳴聲。隨即便有數聲戰馬的嘶鳴聲傳了過來。帝瑾軒這才道出,他同季清歌騎上戰馬後的第一句話:“出城了,小妖女。”“帝債主爺……”想不到帝債主爺能比她自個兒身穿鎧甲,還有安全感;想不到帝債主爺能在危難之際,帶著她闖過刀林箭雨,絕地求生……季清歌在出了城門後,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激之情,顫抖著雙肩痛哭了起來。道:“還是你好,帝債主爺。”帝瑾軒拽緊韁繩,騎馬朝齊軍行營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握緊了韁繩的手背,很快就被季清歌的淚水浸溼。而帝瑾軒的淚滴從眼角滑落,則滑落在了季清歌披散在了後背的青絲上。由於在騎馬前行時,他的身子都牢牢的將她圈在了懷中。便導致了他華服上的血漬,就沾了好些在她的青絲上。此時,正散發著刺鼻的惡臭氣息。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憐惜,佯裝輕鬆的答道:“不就帶你溜達了一圈兒麼?瞧你那點兒出息,哭個什麼勁?”“能不哭麼?”季清歌剛一抬手,準備抹眼淚兒時,被帝瑾軒的右手給她拿下了。道:“沒洗淨手之前,不要隨意的挨著臉。你少撒點淚,不行?”狠話雖是說出口了,可帝瑾軒卻感覺自個兒的心。似是被針戳過了一般,生生的在疼了。他將季清歌摟得更緊了些,低聲說道:“小妖女,為夫的綃帕都在華服裡,也被毒血侵染了。你就別哭了,有為夫在,你不會有事的。”“好。”季清歌強行的忍住了眼淚,側臉看向帝瑾軒,才發現他臉上全是血漬。早上穿的那件白色華服,也給毒血侵染成了紫黑色。“多虧小妖女給的解毒丸藥,否則,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帝瑾軒只是緊緊的摟著季清歌,卻不敢再以下巴蹭她額頭了。畢竟臉上都是血呢,他感覺血跡已經被風吹乾,貼在臉上,怪難受。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帝瑾軒感嘆道:“若不是淳于兄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與他們同歸於盡了。你說,燕王殿下那麼位陰狠的人。居然也會在關鍵時刻,有婦人之仁。”唇角微微的掀起一抹得瑟的弧度,帝瑾軒由衷的讚美道:“還不如我家的小妖女,殺個敵國公主,都能不見血。就讓她倒地而亡了。”“呵。”季清歌尷尬的笑笑,環顧了下四周,只見身邊仍有淳于鑰的人,在為她和帝瑾軒保駕護航。心中一歡喜,便說道:“那我既然比燕王殿下都做的夠好了,帝債主爺,你是不是要賞我點兒什麼?聊表心意。”帝瑾軒薄唇挑起一抹詭異的笑意,道:“小妖女,你欠為夫的銀兩都還沒還呢。怎地這還沒回家去,就想著在半道訛為夫的銀兩了?”“那一等到回了家,銀兩還不就多的是麼?”季清歌伸手輕觸了下,帝瑾軒握著韁繩的手背。瞬間就感覺有股暖流,自她指尖處傳開,很快就蔓延至全身了。她彎了彎狹長的鳳眼,道:“耶律婧晗死前要跟司空幽憐說話,我沒讓。”“那司空幽憐得感謝你了。”帝瑾軒明白,當初帝瑾宸讓司空幽憐有目的性的,去接受耶律婧晗的邀請時。司空幽憐就鄭重的拒絕了,他道:“燕王殿下,你為何不自己去?”話語一問出口,讓帝瑾宸都一臉尷尬了,便無奈的搖了搖頭。自那之後,就沒再提過讓司空幽憐接受耶律婧晗的邀請之類的話語。“踏、踏、踏……”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帝瑾軒回頭一瞧,只見是淳于鑰領著一行人騎馬趕來了。哪怕淳于鑰臉上佈滿了血漬,可他依然能準確的識出,為首的騎在馬背上的男子,是淳于鑰。在帝瑾軒回頭後,淳于鑰一支利箭就射i在了帝瑾軒戰馬的附近。顫聲道:“停下。”“小妖女,淳于兄來了。”帝瑾軒將韁繩遞給了季清歌,跳下馬去,落在了淳于鑰眼前。只見淳于鑰懷中抱著一位滿臉是血跡的男子,那男子左肩i肩頭的鮮血,仍在汩汩的往外流。只見男子的一雙刺紅的雙眼,正看向了追影戰馬處。嘴唇微微張了張,聲音微弱的道:“師父……”“阿易,我的兒!”淳于鑰劍眉緊擰,顫聲呼喚道。“別管我,快走……”帝瑾軒在聽到了呂易的聲音後,忙一個箭步上前,從淳于鑰手中接過了呂易。還不待淳于鑰下馬,就抱著呂易往季清歌處跑去。只見季清歌已經下了追影戰馬,在戰馬上綁著的包袱裡,尋找小木匣子。季清歌一雙狹長的美眸沉斂著,唇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