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為齊軍將領,卻是不能不在關乎到熙玥皇朝江山社稷的大事上,在事關齊軍將士們生命安危的要事上,道出自己心聲的。”帝瑾軒站起身,對帝媛汐頷首一笑,道:“小姑姑,你但說無妨,無需拘謹。”只見帝瑾宸都伸手捂著他自個兒胸口了,劍眉緊擰著,眼底流露出了無盡的悔恨之意。在這種時刻,他想,他是無法逼著帝瑾宸做出任何決定的。興許帝瑾宸是心口堵的難受了,抑或是帝瑾宸真的病了。畢竟在帝瑾宸來了奉棲國後,就一直身體欠安。在深夜裡,住在帝瑾宸客房旁邊的帝瑾軒,還能聽到帝瑾宸在飽受病痛折磨時,發出的呻1i吟。帝瑾宸曾和他坦言過,“三弟。大哥我此番領軍前來奉棲國,本是以為,能助著奉棲國王平定叛亂的。想贏得戰功,掙回顏面的。可誰成想,會是……”帝瑾軒唇角掀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問帝瑾宸道:“大哥,那你可曾想過?手中握有虎符的皇子,若是在作戰時指揮失利,對熙玥皇朝,對齊軍造成了重大損失的話。同樣是會受到重罰的。”到那時,怕是顏面都掙不回,還會在面對國i人時,感到汗顏。這些至關重要的問題,是身為一個皇長子,在領軍出征之前,就應該考慮到的。“大哥我何曾失敗過?”帝瑾宸眼底劃過一絲倔強的光,說道:“若是大哥的毒藥庫不被你們的人毀掉,那大哥就能用抹毒利劍,跟耶律宗楚的人廝殺,只是……”“恕三弟直言,大哥領軍來到奉棲,根本就不是為了助人平定叛亂的。你惦記著耶律嘉年國庫裡的金銀,他惦記著齊軍的精良武器……”懷著那般的目的進行合作,帝瑾宸和耶律嘉年,又如何能合作順利?“小姑姑,三弟,以及在座的諸位將軍們。”帝瑾軒一聽到帝瑾宸微微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就抬眼向帝瑾宸看去。只見帝瑾宸站到了案几前,將作戰地圖翻開了。道:“奉棲軍和北檀軍一樣,作戰時,並沒有固定的行營。如此,我們就只有將齊軍的兵力也分散開,再與他們周旋。”話音剛落,好些位齊軍將領們就高舉手臂,表示了抗議。龐遲狠狠的挑起了他那雙臥蠶眉,鳳眼裡閃過一絲冰寒的光。厲聲問帝瑾宸道:“燕王殿下,你說的倒是輕鬆,分散齊軍的兵力,去對付敵軍。那老夫且問你,齊軍將士們行軍作戰的糧草,誰來提供?”儘管在齊軍將士們來到奉棲國後,是由耶律嘉年為他們提供一日三餐的。可齊軍將士們從熙玥皇朝帶來的糧草,卻是頂多只夠齊軍將士們扛上一個月的。總不能餓著肚皮作戰吧?“身為一個齊軍統帥,是該在作戰之前,就將這些事考慮到的。”龐遲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道:“還在西涼州之時,老夫都和燕王殿下提議過了。說是到了奉棲國,作戰就趁早。不然咱可沒那閒工夫跟人i幹i耗著。結果,可不是讓老夫給說中了麼?”看著臉都氣的有些猙獰了的龐遲,就讓帝瑾宸一臉不悅的道:“那些糧草,不是還夠齊軍將士們支撐一個月麼?再說了,本王和蕭王殿下都在為糧草一事,而作出努力了。相信在三個月之內,是能……”還不待帝瑾宸說完,顏厲就蹭地從雕花木椅上站起。冷著眉目問道:“你就說,如何行軍作戰。那些如何作出努力的廢話,老夫們可沒閒工夫聽。話說當年在北疆之時,無論是季墨辰將軍,還是蕭王殿下。誰都沒讓我們齊軍將士們,吃過這般的苦頭。”“顏將軍,你何出此言?”百里逍劍眉狠挑,站起身同顏厲理論,護著燕王殿下。一時之間,齊軍將士們就圍繞著如何作戰一事,給鬧了起來。顏厲說燕王殿下那麼位行事荒唐的人,拿著虎符,不如給蕭王殿下穩妥。百里逍就質問顏厲,是不是想違抗聖上的旨意,幫蕭王殿下索要虎符?帝瑾軒一臉不屑的看向百里逍,鄙夷的道:“百里將軍,你休要對顏厲將軍等人大吼大叫的。本王行軍作戰,不是衝著虎符來的。還請百里將軍在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時,為籌集糧草一事多上點心。”帝瑾宸皺了皺眉,將作戰地圖收好後。才以商量的口吻對帝瑾軒說道:“三弟,你看我們來把齊軍的力量分成兩支,分開來安排,可好?”“好。”難得見到帝瑾宸放低了姿態的同他說一次話,那他,就不好拒絕了。“我想用虢伊王叔留下來的親軍們,和龐氏親軍的將士們,去對付耶律宗楚。糧草我們取走三成,其餘的,都留給蕭王殿下他們。”帝瑾宸眼底劃過一絲歉疚,道:“汐瑤郡主是因為我母妃才受的傷。她在傷口未愈期間,就離開皇城,快馬加鞭的追趕著齊軍將士們。”這一路上,汐瑤郡主積極的為齊軍將士們備下戰馬,還在從西涼州離開時,問她堂伯父們要了些糧草。對於汐瑤郡主這麼位難得的巾幗女英雄,帝瑾宸當著所有的齊軍將領們的面兒,對她致了謝。道:“本王已經同十七王叔相商過了,他若是願意去助蕭王殿下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