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著伊麗塔身上散發出的,慣有的馨香氣息。耶律宗楚凝視著伊麗塔的幽深眼眸中,流露出了無限寵溺之色,道:“愛妃,為夫的鬍鬚可有扎到你了?”“有。”伊麗塔撒嬌的笑笑,像她與他初識時那般,拿他手輕i撫著她臉頰。嬌嗔的道:“可我願意被你鬍子扎到,一輩子,只許你鬍子扎著我一個人。”“我心裡,有過一個女人。”與伊麗塔初識時,耶律宗楚就如實的跟她提到過,有關他和琳悅長公主的故事。從他父王如何死的,說到他是緣何而去景安求學的。又是因為甚事,與琳悅公主相識的。在景安求學的那會兒,耶律宗楚的景安話說的較糟糕。就導致了他在閒暇之餘逛西街時,被繡品莊的老闆娘給算計了。本來是五十兩銀子一副的繡品,卻在耶律宗楚提出了要購買後,那店鋪的老闆娘就跟他開口要價一百一十兩了。但那繡工確實是精,是美。年少時的耶律宗楚,看了就歡喜的不得了,有些愛不釋手了。他謙和的笑笑,道:“老闆娘,不能少一點麼?”“哎呦,我說這位公子啊。你人生的這麼俊,還風度翩翩的。走哪兒,不都是招姑娘們喜歡的麼。你瞧你,竟還在這點銀子上,跟我這麼位老婦人計較。至於嗎?”店鋪老闆娘的那張櫻桃小嘴兒,說起來就是一套接一套的,讓耶律宗楚無法接上話。無奈之下,他還是答應,買下那幅繡品。卻就在他的隨從將馬車上的,裝了銀兩的木箱搬進店鋪時。他見到了一位身著淡粉拖地長裙,手拿摺扇的女子。跟著一容顏清俊的公子,並肩走進了店鋪中。女子有雙美麗而靈動的大眼睛,閃著令人不敢輕易接近的詭異之色。她與她身邊男子的樣貌,都美的不像是凡間之人。耶律宗楚當時就是沒見到過那麼美的女子,才多看了幾眼。可就是他那麼一看吧,便讓他看的完全離不開眼了。敢情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妹妹麼?堪稱是美若天仙啊。“公子,你要買,就趁早。敢情你是上我店鋪來瞧姑娘來了?”老闆娘見耶律宗楚命他的隨從們抬了裝銀兩的木箱進來,卻又遲遲不付帳,便打趣他道。誰知就在老闆娘開了玩笑後,就引起了女子身邊的男子的不滿。他讓老闆娘說笑之時,注意措辭。還鄭重的宣佈,他身邊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老闆娘一聽,忙賠著笑臉,給司空俊峰道喜。卻就在耶律宗楚付銀兩時,琳悅公主看到了他拿在手中的繡品。不禁秀眉微挑,問店鋪老闆娘道:“你見他是奉棲人,就趁機訛他?”------------ 你仍存在我夢境裡凡在西街經營商鋪者,都須知曉,買賣雙方要誠信。得做到公平,還有公正。也就是所謂的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琳悅公主一臉嚴肅的問店鋪老闆娘道:“你怎能為了一己之念,就影響了西街繡品店鋪的信譽?”老闆娘一聽,眼底雖流露出了一絲不悅。嘴上卻比較乖巧的勾起了一抹尷尬的弧度,聲音稍低的道:“這位姑娘,興許是老身糊塗了,一時就給犯了糊塗。”隨即眼神歉疚的看向耶律宗楚,語氣溫和的道:“公子,……”老闆娘道歉的話語,耶律宗楚當時根本都沒留意去聽。其實於他而言,區區六十兩白銀,也不算什麼。只是琳悅公主的仗義與正義,令他身體裡最柔弱的部分,為之感動了。從那時起,他就記住了在繡品店鋪中為他說過公道話的女子。不過那時的他並不知曉,女子的真實身份,是熙玥皇朝的嫡公主,琳悅公主。直到他應邀去景安,還有盛靖古城賽馬時。在賽馬場上與女子進行激烈爭奪時,他才驀地發現,身著亮光閃閃的鎧甲的女子,就是在繡品店鋪中幫過他的女子。他害羞的招呼她,“姑娘……”“大膽!”當時騎馬走在琳悅公主身邊的男子司空俊峰,劍眉狠挑,道:“她是琳悅公主!”耶律宗楚瞧著琳悅公主,與她兄長和王弟們,在賽馬場上馳騁的英姿。眼底不禁劃過了一絲仰慕的異色,在心裡道:“你好美啊,琳悅公主。”早年的他,可是誇下過海口,要娶天底下最美麗的女子為妻的。所以,才有了他後來入大玥宮,跟琳悅公主的父皇提出,要迎娶她為妃一事。結果,他卻被熙玥天子戲弄了。那件事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可留在耶律宗楚心裡的陰影,依然還清晰的存在著。哪怕當他手持金色的馬刀,站在自家府邸前要與司空俊峰決一死戰之時。他的腦海裡,依然還浮現出了,琳悅長公主在二十多年前,在賽馬場上騎馬馳騁的颯爽英姿。同眼前的,騎馬跟在司空俊峰身邊的琳悅長公主,並無二致。只是令耶律宗楚沒敢想的是,在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與美若天仙的琳悅長公主,在奉棲國重逢。哪怕重逢的情形,沒有風花i雪月,亦沒有花好月圓的前兆。可在耶律宗楚看來,能重逢,就至少能說明,他與琳悅長公主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緣份的。耶律宗楚伸手捋了捋他的一口絡腮鬍子,聲音低沉,